你為什麽不來幫我
“還給我,把簽名還給我!”
蘇橙簡直要氣瘋了,可是她雙拳難敵四手,簽名就這樣被搶走了。
那群女人跑的特別快,等她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消失在景天大廈門口了。
“小北北,你剛剛為什麽不幫我!”
蘇橙的衣服頭發在爭執中被扯的亂七八糟,她也懶得管,不滿的扭頭,瞪著霍北川。
霍北川黑溜溜的眸子眨了眨:“姐姐,你昨天才教過我,說如果他們人多,就不能主動湊過去挨揍……”
蘇橙差點噴出一口血。
她確實是說過,而且還說了不止一遍……
所以就因為她說過那樣的話,這家夥就眼睜睜看著她被一群人那樣欺負……
那張簽名,是她惦念了十幾年的珍寶,這家夥就這樣袖手旁觀看著她最珍愛的東西被人搶走……
蘇橙有種養了個白眼狼的感覺。
她不滿的看著他,深深地吸氣。
就在這時,霍北川的手臂緩緩抬起,他的手伸向她的臉頰。
他粗糲的皮膚擦過她的皮膚,燙的令她側臉發熱。
“你……你幹什麽……”
蘇橙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心緊緊繃成一根弦,連呼吸似乎也停滯下來。
他的手落在她的頭發上,輕輕地拂了拂。
“你的頭發亂了。”
霍北川的聲音很淡的,聽起來有些沉沉的。
蘇橙的心莫名一滯。
她從這句話中,恍然聽到了深情的情緒,是她的錯覺麽?
她有些不自在的躲開,幹巴巴的笑了笑:“你別把我的頭發越弄越亂了。”
她扭過頭,隨意的整理了一下頭發,抬頭看著高聳入雲的景天大廈:“小北北,我得再去要一份簽名!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霍北川好心提醒她:“姐姐,我記得你好像是來麵試的……”
經他這麽一說,蘇橙這才猛然記起自己是來幹啥的。
她抬腕看表,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有半個小時麵試才開始,先去要簽名!”
“姐姐,你很喜歡那個男的嗎?”霍北川開口問道,他的話語中隱隱藏著一絲緊張。
“當然。”蘇橙毫不猶豫的點頭,“他出道十五年,我就喜歡了他十五年!他唱歌超級好聽,如果你聽過他唱的歌,你也一定會喜歡他的,他的簽名千金難求,我必須得再要一張,否則今天晚上我肯定得失眠……”
再好聽我也不喜歡……霍北川忍住反駁的衝動,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可樂。
“這首海上之歌,意境超美,你聽聽!”
蘇橙一邊走一邊將歌調出來,清冽的歌聲響起,在安靜的景天大廈格外引人注目。
“姐姐,我有耳機……”
霍北川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副耳機,非常自然的將蘇橙的手機拿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後將耳際插上,外放的音樂聲一下子就沒了。
蘇橙興奮的把耳機戴在自己的耳朵上,不停地安利:“靳景天的歌超治愈,每次我難過的時候,就會放他的歌,每次聽完,我才會有足夠的信心和勇氣麵對一切……咦,怎麽沒聲音了,這耳機怎麽回事……”
蘇橙聽著聽著,耳機裏突然一片靜默。
“對不起姐姐,我不小心把歌給刪除了……”霍北川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耷拉著低著頭。
“沒關係,換下一首。”蘇橙十分好脾氣,“他的每首歌都超好聽。”
“姐姐,對不起,所有的歌都被我刪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霍北川的頭低低的垂著,看起來自責極了。
蘇橙噎了一下。
這些歌她存在手機裏十幾年了,一直舍不得刪,這家夥一碰她的手機就沒了?
雖然可以重新下載,但靳景天的歌實在是太火爆了,每一首歌都要錢,而她現在很窮。
“姐姐,以後你難過的時候,可以跟我說。”霍北川突然抬起頭,烏溜溜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她,“我可以給姐姐唱歌,也可以跟姐姐講笑話,姐姐想跟我聊什麽我都陪著……”
為什麽她會有一種,是霍北川故意把手機裏的歌刪除的……
可小北北單純又善良,這不像是他會幹的事啊,而且,他也沒必要這麽幹……
蘇橙有些無奈的按了按額角:“好,今天晚上我就要聽你唱歌,就唱靳景天最火的那一首歌。”
“……”
霍北川純淨的眸子不由凝滯了一下,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進了景天大廈的電梯。
蘇橙喜歡靳景天喜歡了十五年,對他的各種情況早就了如指掌。
靳景天很少來景天大廈,如果來的話,那肯定是在五十五樓,他的專屬辦公室。
要想拿簽名,隻需要偷偷溜過去就行。
然而,電梯卻隻到五十四樓就停下了。
“小北北,你跟緊我,動作輕一點,咱們悄悄上樓去找靳景天……”
蘇橙像做賊似的,貓著腰往樓梯口走,還一個勁的提醒霍北川小心一點。
霍北川一米八九的大男人,學著她貓腰爬樓梯,那樣子看起來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好在隻有一層,不過兩分鍾,兩人就到了五十五樓。
這裏光線昏暗,辦公室一個連著一個,蘇橙完全弄不清哪個才是靳景天的專屬辦公室。
她認真的看著門牌,一間一間的排查著。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這裏是景天大廈最高權力者辦公的地方,地上鋪了地毯,一般情況下根本不可能聽到腳步聲。
可現在,那腳步聲一聲一聲的,越來越近,像是敲擊在蘇橙的心口上。
她不由緊張起來,拉著霍北川就躲在了轉角處。
“小北北,千萬躲好,不然會被人捉起來發……”
霍北川聽話的蹲在蘇橙的身後。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不對……”
霍北川驀的開口,眼神透出一股殺意。
“什麽不對?”
蘇橙剛問完,一道陰影突然從她的頭頂籠罩下來。
她小心翼翼的抬頭,就見四五個黑衣蒙麵男人一臉陰森的站在走廊處,死死盯著她,帶著黑暗死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