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有事的
然而身旁的男人卻是眉目沉靜,似乎早就意料到會有這一幕的發生。
很快,陸襄衡也走到付敏慧的身旁,看著陸淮的表情甚是狂妄,“這裏隻有你們兩個人,而我們卻有那麽多人,你覺得你的勢力還能同我抗衡嗎?”
男人輕微扯唇,“二叔啊二叔,您果真跟五年前一樣,一點長進都沒有。”
聽他說完,陸襄衡沉了眸色,不是很懂他這句話指的是哪一方麵。
身旁,付敏慧睨他一眼,紅唇微揚,“我要的人呢?”
陸襄衡給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很快他們帶上來一個被麻繩五花大綁的人。
女人一眼就認出了他。
那個電視上說bao-養付敏慧還被自己老婆zhua-奸在床的王氏集團總裁王江。
隻是他已經被揍的麵目全非怕是連親媽都認不出來了。
對麵,王江一看到付敏慧,裏麵恢複了凶惡的嘴臉,扯開嗓子謾罵道,“你個臭biao-子,老子辛苦把你從牢裏救出來你就這麽對待我的?”
話剛說完,後者不知哪裏拾掇出一根棒球杆,提步上前狠狠的給了他一杆。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王江捂著汩汩流血的腦袋倒在地上。
梁笙不忍看著這一幕,隻得別過臉,抓著陸淮的手又緊了緊。
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栗,男人把她攬入懷裏,又順勢看了眼牆上的時鍾。
王江嚇得麵色發白,倒在地上淒慘呻吟,剛才罵人的氣勢早已消失殆盡。
付敏慧踩著高跟鞋的腳落在他的肚子上,那細長的跟稍加用力,就能捅進他肚腹的腸子裏。
“我有警告過你,讓你不要來招惹我的吧?”
腦袋上的傷口痛得不行,王江把身子蜷在了一起,奄奄一息的說,“放過我吧,我錯了,我求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那誰來放過我呢?”
付敏慧像是失去了理智,緊接著她又舉起那跟棒球杆,賣力的往王江身上臉上砸,對他的求饒聲充耳不聞。
最後是陸襄衡看不下去了,及時把她攔下。
劫後餘生的王江,真可以用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八個字形容。
“你要怎麽處置王江那是你的事,但現在我們還有正事要處理。”
聞言,付敏慧擱下帶血的棒球杆,張揚紅唇微喘粗氣,“你答應過要把那個女人留給我的。”
她眼神淩厲的掃一眼女人,後者心尖一顫。
陸襄衡也若有似無的流連梁笙一眼,旋即對上陸淮陰沉的眸子,“我是答應過你沒錯,但也得看你能不能從他手裏搶過來。”
才說完,褲袋裏的手機嗡嗡作響。
他掏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發現是一串熟悉的號碼後,眉頭倏的一皺。
接通電話,趙秘書急切的聲音從那端傳來,“陸總,梁毅被人救走了。”
陸襄衡瞪大眼睛,語無倫次,“怎麽,怎麽會被人救走的?”
反觀男人一臉平靜的樣子,像是在他的計劃之中。
顧不上趙秘書後麵說了什麽,他掐斷電話低低的笑了,但那笑意不達眼底,眼神似一把打磨鋒利的劍,“陸淮啊陸淮,你果然還是沒有叫我失望。”
男人當然清楚他指的是什麽。
想了想他又淺淺一笑,“說不定您仔細想想,還有一個驚喜也在等著您呢。”
陸淮的眼底充斥著玩味,陸襄衡的臉色嘩然大變,他像是意識到什麽的樣子,扯開剛才男人踢到他身後的文件袋,連續看了七八張,這才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假的,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前麵幾張確實是股權讓渡書沒錯,但後麵的紙,全是空白的,一個字都沒有。
他瞳仁緊縮,不知是被實情震驚的顫抖,還是被氣的身體發抖,總之連拐杖都握不牢了。
陸襄衡驀地回神,眼眶通紅,咬牙切齒,“你竟然敢耍我!”
男人勾唇,股權讓渡書有三十多頁紙,他篤定陸襄衡在這樣的情況下絕對不會一張一張甚至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過來。
果不其然。
“所以我剛才才會說,您跟五年前一樣,一樣的粗心大意,一點長進都沒有。”
他不鹹不淡的話剛落下,外麵就響起了警車的鳴笛聲。
在場的人除陸淮外,個個變了臉色。
付敏慧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你、你居然報警了,你敢玩陰的?”
她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的嘴臉,陸淮平靜的嗬笑,喜怒不形於色,“隻要能鏟除你們,再陰的招我也一樣能使出來,所謂兵不厭詐,就是這個道理。”
女人意外的看向身邊人,一顆心慢慢的落回肚子裏,她知道,她的丈夫無論做什麽,都會留一手準備。
接收到梁笙崇羨的目光,男人更是摟緊了她的肩膀。
陸襄衡氣得把那些紙頁全部撕碎,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裏往外蹦,“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說罷,他掏出一把藏在大衣裏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就對著陸淮的眉心。
見狀,女人呼吸一沉,下意識的攤開手護在男人跟前。
陸淮笑,抓過她的小手把她拉到身後,用很寵溺的口氣告訴她,“別鬧。”
房間裏硝煙味濃重。
男人護著梁笙怎麽也不肯讓她出來,看著對準他的槍口,她驚恐萬狀卻什麽都做不成。
女人的視線追隨著槍口,無法想象要是陸襄衡扣動扳機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陸淮感受到她抓著自己的手臂在害怕,在顫抖。
是擔心他的吧……
這樣也好。
他斜眸溫情淺淺的掃了眼梁笙,見她蒼白著臉,驚慌恐懼的情緒還未完全消散。
為了平定她的不安,他捏了捏她小手虎口的地方,“我不會有事的。”
說完,他又把視線落在對麵持槍的陸襄衡的身上,“二叔,你終究還是沒能贏了我。”
後者眯眸,黝黑的瞳孔裏是一抹無法置信,到了這樣的關頭他還是想要為自己搏上一搏,“我要的東西呢!”
他一邊說,一邊往男人跟前走。
然就是沒了拐杖,他也一樣如履平地。
似乎是對此女人有些詫異,陸淮隱隱勾唇,“腿既然已經好了,何必裝模作樣的繼續拿著拐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