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下的絕望
身後,傳來一個冷淡至極的聲音,莫初見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有些不敢回頭去看。
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沈牧寒心上似乎有什麽東西劃了一下。
他唇角掠過嘲意思,害怕她白天聽了那些流言蜚語心煩,他專程回家陪她。
家裏沒找到她人,擔心她這麽晚了會有什麽意外,定位到她的位置趕過來,卻正好看到這一幕。
她哪裏需要他陪?
怕是巴不得他不在家吧!
莫初見終於忍不住抬頭,那人一雙如墨般的眸子裏似乎包裹著令人生畏的寒意,又似雲淡風輕一片虛無,叫人猜不到他半點想法。
她下意識的掙開了陸維,縮了縮手。
“哥,初見她是不得已才嫁給你的,她心裏裝的始終是我,你就成全我們吧!”陸維懇求道。
沈牧寒冷眸迫人,“成全?你是不是忘記我警告過你什麽了?”
“可是初見愛的明明是我!”陸維不肯放棄。
感受到沈牧寒渾身散發出更加冷冽的氣息,莫初見心裏一顫。
他轉過頭,鷹眸緊盯著女人。
莫初見惶然搖頭,“沒有,我和他的事早就過去了……”
沈牧寒不發一言,拉起莫初見的手就走。
陸維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離去,攥緊了拳頭。
車裏,沈牧寒表情平靜的開著車,莫初見坐在副駕駛上,神情有些猶豫不安。這反常的平靜和詭異的空氣,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她好幾次張口想向他解釋些什麽,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她根本沒有時間反應。
輪胎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傳來,打斷了莫初見的思緒,她回過神,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雅園門口。
莫初見忐忑的進了家門,卻突然被抵到了門上。
鋪天蓋地的吻夾雜著席卷一切的氣勢落下來,透露著嗜血又暴戾的意味,這個男人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瘋狂。
莫初見的反抗在沈牧寒的鉗製下顯得可笑又無力,最終也隻能默默承受。
發生了這樣的事,她早就預感到了,會有一場暴風雨……
衣服被撩開,男人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溫柔。這個女人,她怎麽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的親弟弟染上關係!
沈牧寒就跟瘋了一樣,瘋狂的占有著她,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深,看著女人因為痛苦而深深皺起的眉頭,他的眸子如夜空一般漆黑,沒有半點顏色。
隨著沈牧寒的動作,莫初見的頭一下一下被撞到了門上,頭一陣陣發暈。
“是不是我不在,你就要給我戴綠帽子?”沈牧寒語氣森然,“莫初見,你怎麽敢?”
“我沒有……”莫初見痛得麻木,隻是被動的承受著沈牧寒的憤怒,下意識的辯駁,“你誤會了……”
“誤會?”沈牧寒的動作仿佛是要把她往死裏弄一樣,“說,你是不是忘不了他?”
見莫初見不答話,沈牧寒狠狠將自己撞入她的最深處,“他有這樣對你過嗎?”
劇烈的刺激讓莫初見的神智都有些不清醒,她歇斯底裏的喊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麽,我嫁給你的時候和他都已經分手了!”
“我和他早就劃清界限了!”留著眼淚,莫初見喊出了這句話,聲音裏的絕望讓人心顫,“我和他什麽都沒有!”
看著莫初見臉上的眼淚和絕望,沈牧寒心中像是被蟄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莫初見,可她此時的眼淚和絕望卻是因為陸維。
他快速動了幾下,將自己釋放,冷漠的抽離,看著女人因為失去支撐無力的滑倒在地,眼底不起半點情緒。
“你一天沒和我離婚,就隻能是我沈牧寒的女人!”冷冷說完這句話,沈牧寒轉身去了樓上。
莫初見癱坐在地上,如同一個被抽空的布娃娃,被隨意扔在地上。絲絲涼意順著地板傳來,涼透了她的心。
沈牧寒回到臥室的時候,莫初見沒有在房間裏,方才他看了眼樓下,也沒有她的人。沈牧寒眉頭微皺,去了洗手間。
推開那扇門,視線觸及地上那個昏倒在地,不省人事的身影時,沈牧寒麵色一變,急忙上前抱住她,“初見,初見……”
沒有任何回應,沈牧寒臉色冷凝,手指微顫的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弱的呼吸總算讓他心裏懸著的石頭落了地。
仿佛感受到了什麽,莫初見悠悠轉醒,眼神虛浮的看向沈牧寒,無力的道,“老公……”
話音未落,莫初見已經再次昏迷了過去。
沈牧寒麵色微冷,他拿過毛巾隨便幫莫初見擦了擦身子,一把打橫抱起她放到了穿上。
“來雅園一趟。”沈牧寒撥通了一個電話,說完,也不等對方回複,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半小時後,楚岸走了進來。查看了一下莫初見的情況之後,他無語的搖了搖頭,接到電話的時候,他還以為問題有多嚴重呢,搞半天,也隻是一個發燒加輕微腦震蕩。
“你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楚岸斜眼看他。
沈牧寒凝著眉,不語。
“牧寒,你是不是對她動心了?”喝了一口茶,楚岸接著道,“算了,你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兄弟奉勸你一句,既然娶進門了,就悠著點,有你這樣對老婆的嗎?”
雖然表麵上莫初見是受涼發燒,又有點輕微的腦震蕩,可他畢竟是醫生,有的東西看一眼就清楚,莫初見明顯是在極度抗拒的情況下縱欲過度啊。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吧。”沈牧寒冷冷的道,絲毫不給楚岸麵子。
楚岸無語的放下茶杯,利用完了就扔掉,果然是沈牧寒一貫的作風啊……
送走楚岸,沈牧寒回到房間,發現莫初見已經醒了,兩人視線對上片刻,莫初見慢慢閉上了眼,臉色冷淡。
整個屋子裏透著壓抑的安靜,連空氣都凝住了。
沈牧寒冷冷的盯著女人,這幾年,他每次回來,她都是笑臉相迎,兩人之間,何時有過這麽安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