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唐哥,喊人”!江子魚指著唐鈞對一個美女介紹。
“唐哥”,嗨嗨乖乖的喊了一聲,聲音裏帶著天然的甜糯。
樣子清純的不像話,好像青春校園劇的女主角一樣。
“我妹!”江子魚手插著褲兜,看著唐鈞點頭說,而且話中不無得意。
“你妹?”怎麽從來沒聽江子魚提過?唐鈞不覺自己的話又什麽毛病,反而是這小甜妞聽了有些不自在。
“注意你的話啊,我妹妹可長大了”。江子魚在一邊提醒。現在的孩子接觸社會早,網絡時代的信息又大爆炸,再清純的女孩兒,懂得也不少了。
“哦哦!妹妹你好。你說哥來的匆忙,第一次見麵,也沒準備什麽禮物”。唐鈞雙手在自己身上亂翻,確實找不出什麽,他係統空間裏倒是有,但是現在也不方便拿出來啊,身上就一個大背心,連個口袋都沒有。
“唐哥不用客氣,很高興你來我家。”女孩很懂事。
“妹妹,你唐哥可是個土豪,下次給你什麽你就接著,不要白不要,走咱們進屋”。江子魚最後一句是對著唐鈞說的。
昨天淩晨的時候他們的車隊就趕到了,由於不方便半夜打擾,所以江子魚也跟著他們一起住進一家酒店。
今天早晨,安頓好隨從在酒店休息,唐鈞帶著白婕和達落開了一台小車,一同來到江子魚的家。
既然都來了,怎麽也要上門拜訪一下,何況江子魚的老媽還住院呢。
沒想到開門的是個大美女,原來是江子魚的妹妹林舒雅,今年高三。
唐鈞很想問江子魚,你妹妹怎麽姓林,但是終究沒問出口。
江子魚的爸爸在家,正坐在凳子上看電視,看見林舒雅開門,是兒子帶人回來了,趕緊起來讓座。
家徒四壁!這就是唐鈞的第一印象。
這個死黨的家唐鈞還是第一次來,家裏麵老舊的家具都沒寄件,電視還是一台二十寸的。
除了一個圓桌幾個凳子外,小小的客廳再也放不下什麽東西。
“叔叔好!”唐鈞問候的時候觀察到,江爸爸方正臉頰,剃著很短的頭發,看樣子也不過五十來歲,穿著一件白襯衫,不但頭發已經花白,臉上肌膚也很鬆弛。
這些應該是操勞和愁苦導致的,自己怎麽就沒有早一些幫幫這個死黨兄弟呢。
唐鈞有些自責。
“好好!小魚,這是你同學?”江爸爸很熱情,往裏讓著人。
“爸,不用客氣,這是我哥們,我媽怎麽樣了?”江子魚也怕唐鈞拘束,所以先解釋著。
“你媽現在還沒出院,醫生說情況不太樂觀,現在你二姨在醫院照顧呢,晚上小雅去換她。”
江爸爸一說起這個,心情也跟著沉悶起來,看到有江子魚的同學在場,很多話都沒有問。
唐鈞和白婕接過懂事的林舒雅倒來的白開水,坐在凳子上看他們父子聊天。
“爸,你不用犯愁,看病的錢我借到了,就是我這個哥們幫的忙,而且也不必著急還,等家裏的事處理完,我就到同學家的公司上班,然後慢慢還就可以”。江子魚怕父親懷疑,直接把過程都說了。
江爸爸人生閱曆豐富,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隻穿著背心拖鞋的年輕人是什麽來曆,但是隻看跟在他旁邊的女孩,就知道這個年輕人絕對不一般。
江子魚能有這樣的同學簡直是遇到貴人了。而且從兒子的話裏意思來看,人家不但借錢,還幫著找了工作。
這讓江爸爸感動得不得了,急忙說:“那可太謝了,太謝謝啦!小雅,你趕緊出去買菜,一會咱們留你唐哥在家裏吃飯。”
“哎!”林舒雅應了一聲,起來穿鞋就要出去。
白婕馬上放下水杯說:“我陪著小雅妹妹一起去吧。”
唐鈞點了一下頭,然後說:“江叔叔太客氣了,我和子魚兄弟一場,別說現在還有點能力,正好能幫上忙,就算沒能力也應該過來幫一下人手的。”
白婕和林舒雅走了,唐鈞忽然問:“江叔叔,阿姨是怎麽出事的,子魚說不是意外是麽?”
“唉!既然孩子你幫了我家這麽大的忙,我們也不該瞞著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外,隻是覺得奇怪,我和你阿姨老實本分,從來沒有得罪過人。
那天你阿姨出去買菜,結果在人行路上被一輛車在後麵給撞了,那台車撞了人不但沒停下救人,反而逃逸。
接著第二天,我工作的公司就被盜了,叔叔是在一家信托公司上夜班,結果老板非說丟了很貴重的東西,讓我賠。
我說讓報案,他們就找來黑社會威脅我,要知道賠償的價格要好幾十萬,叔叔哪裏賠得起哦!
到了那時我才想起來,前一段咱們這裏拆遷,咱們家的這套老房子要占。
可是他們給的價格很低,我和你阿姨就一直沒有同意,畢竟兩個孩子都不小了,將來要讀書找工作成家,那點錢真不夠幹什麽的。
結果就連續出事了,他們這是要逼著我們賣房還債啊!
可是現在就算把房子賣了也遠遠不夠,你阿姨的脊柱粉碎性骨折,醫生說即使手術也不見的能康複。
而且後續還要大量的醫療費用,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五十幾歲的男人,說著說著就滔滔不絕,而且臉上表情麻木而痛苦,江爸爸用手支著太陽穴,低下了頭。
“這麽說是有人蓄意傷害和陷害你和阿姨,而且警察不管是麽?”唐鈞隻覺得離奇的憤怒。
他知道這種事自己既然遇上就不能不管了。
“到現在我隻是懷疑,因為沒有任何的證據!”江爸爸畢竟是老實巴交的人,說出的話都很窩囊。
“放心吧,叔叔。我和子魚已經回來了,這件事以後就由我們來處理,您的那個工作也不用要了,大不了將來搬去春城和子魚住在一起,有子魚在,不會虧待你和阿姨的”。
唐鈞一邊安慰,一邊給江子魚鼓勵,這是江子魚的責任,他沒有忘記。自然不會大包大攬的全應承下來。
果然江子魚也很感動,有了這樣的兄弟,此生無憾了。
“他們隔幾天就會上門要錢,我怕…我…”
江爸爸的怯懦表露無遺。不過唐鈞說:“沒關係的,江叔叔,一切有我來應付,他要不講理,那麽就不講理好了!我還真想看看黑澀會能有多黑。”
還有一句話唐鈞沒有說!哥就說黑澀會起家的!難道還能比我還黑?
“一會我們一起去看看阿姨”!這是跟江子魚說的。
這頓午飯吃的有些早,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林舒雅買菜做飯很是麻利,而且心靈手巧,幾個家庭菜式做得樣式精致,美味無比。
席間還是白婕問了出來,怎麽林舒雅居然不是和江子魚一個姓呢?
江爸爸尷尬的咳嗦了一下回避了,還是林舒雅大方的說:“白姐姐,其實我和我哥是異父異母的。”
白婕的腦子轉了半天,才想明白什麽叫做異父異母。
既然都說了,江子魚也就如實解釋。
“那時候還是十幾年前,我父母離婚,後來我父親帶著我,又和帶著小雅的姬阿姨,重新組建了家庭,就像家有兒女那樣的情況。”
這一下明白了,林舒雅還是隨她自己爸爸的姓,雖然和江家父子生活在一起,卻沒有什麽血緣關係。
不過在現在社會來說,這還真是很普遍的情況。
反正也說了,而且看唐鈞和白婕沒有什麽質疑,江子魚又故意調侃其妹妹。
“你們不知道,當時小雅才那麽一丁點,還是個小鼻涕蟲,誰能想到啊,十年過去出落成……”
江子魚話沒說完,林舒雅已經站起來,繞到江子魚背後去揪他的耳朵。
“讓你說我小鼻涕蟲,你才是鼻涕蟲,十三歲還尿床……”
在哄堂笑聲中,被反揭短的江子魚臉孔漲得通紅。
吃完飯小憩了一會,幾個人開車去了醫院,達落如今可出息的很了,除了個子還有些小,開起車來有模有樣的,而且極其敬業,吃飯的時候,林舒雅那麽邀請他上桌都不肯。
醫院隻是一家三級甲等,環境在唐鈞看來簡直差得要命。
林舒雅的媽媽住在骨科,一個四人病床的房間,不過好在沒有滿員,隻有兩名患者。
先進門的林舒雅喊:“媽!我二姨呢?”
一個虛弱但是很好聽的聲音說:“你二姨出去買飯了,今天怎麽這樣早就來了”。
下一刻,唐鈞他們進門,看見了這個聲音極其好聽的江媽媽。
隻是第一眼看過去,唐鈞忽然發現一個很不尋常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