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廳內一共有四張賭台,都被設置成德州撲克的十二人長桌。看來是經過了精心的準備。
所有人員都被安排好了位置,看來場麵頗為不小,要知道這可是一場下限三百萬美金,而且是無上限的賭局。
除了貴賓席前邊的賭台上,是艾狄生?福克納還有江仁昌以外,還有四位邀請的富豪貴賓陪同。
其餘的人都在台下三麵的外圍桌上,三十六個位置足足坐滿了三十四個人。
唐鈞的座位在第二張桌子上,冀小善最後報名,所以位置在第三個桌子。
葡京賭場的老板站在正麵的貴賓席上,熱情的講話,唐鈞才知道這個牌局居然不光是賭博,還有一家澳門本地的電視台,在同步向全澳門進行現場直播!
果然是賭城的風範!賭博行業竟然被發展得如同競技比賽一樣,可以同步直播了。
當然現場的畫麵在VIP大廳,還有外麵的普通大廳裏都有播放,這也是葡京賭場策劃這次活動的原因,無非的為了擴大宣傳增加影響力而已。
好在何生是個非常老成的人,其實也真的不需要他多說什麽,隻要比賽正式開始,就足以彰顯出葡京賭場的實力了。
隨著何生下台,回到貴賓觀眾區就坐,應邀來觀看牌局比賽的各界人士也紛紛落座,居然有數十人之多,大都是澳門的名流,被請來捧場的。
其實這裏是沒有對外開放,否則隨便在那個寬闊的場館裏舉辦這個賽事,以澳門人的性格,門票都能賣到手軟,那可是世界級別的大鯊魚賭王!
光靠賭博贏得二十億美元身家的能有幾個?
這樣的人倒了澳門,那就是王者歸來!
唐鈞的籌碼都在冀小善那裏,所以他又兌換了三百萬美元。
這場比賽是沒有上限的,也就是除了最少帶上賭桌三百萬美元以外,至於想多兌換多少,根本沒有人介意,但是規則是一旦賭台上的籌碼被清空,則必須離開了。
外圍桌不許臨時增加籌碼。
這個限製到了決賽桌就沒有了,隻要不是在某一把牌期間,那麽坐到那裏是可以隨時要求增加籌碼的。
那才是真正無上限的對決!
現在隻不過是資格賽而已。
很巧,唐鈞這一桌的荷官,居然是之前玩百家樂時那個美女荷官益怡!
唐鈞微笑著和她的眼神碰撞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麽,看來這好像不是巧合啊,難道賭場盯上自己了麽?
唐鈞並不害怕,因為規則與外麵是一樣的,每一把牌之後,使用的牌都會即刻銷毀,那個碎牌機就在牌桌旁邊放著,牌手可以隨時打開檢查的。
但是隻發了兩把牌,唐鈞就知道自己想錯了,用過的牌是會被當場銷毀這沒錯,荷官隨時都會把收回的牌投到碎牌機中,但是這裏有一個巨大的問題是唐鈞沒有考慮到的。
之前他和冀小善,從來沒有研究過該如何在賭局中換牌,因為冀小善認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而唐鈞的係統空間也無法明說。所以就造成了這一切都是唐鈞自己在準備,而他這方麵的經驗非常的欠缺。
比如現在,唐鈞如果想換牌就麵臨一個非常大的風險。因為牌桌上有十二個人,每一次荷官都要發出二十四張底牌出來。
算上翻牌轉牌和牌的五張就是二十九張,那麽至少有二十二張被發出的牌是桌上的賭客見過的。
而他們棄牌後,這些牌會被直接銷毀,唐鈞無法看到他們是什麽,一旦唐鈞做出換牌的行為,而恰巧他需要的牌是曾經發出過的,那麽必然就會有人看到了。
如果一張被銷毀的牌又重新出現……桌上的牌手會同意麽?那明顯是表明他唐鈞在出千嘛!
可是如果不換牌,唐鈞覺得憑真本事與這些牌桌的老手對決,贏的可能性便降到很低的程度了。
到底該怎麽辦呢?
外圍賽的初始籌碼是大小盲注一萬和兩萬美金的。隨著比賽進程,為了更快的決出最後的六名選手,每一圈大盲注下來,都會相應的增加一萬和兩萬美金的底注,也就是第二圈變成兩萬四萬,第三圈變成三萬六萬,一直增加到五萬十萬為止。
貴賓席上的原始注碼就是這麽多,而且是一直不變的。
現在已經一圈輪過,轉到了第二圈上,唐鈞依然沒什麽辦法,雖然別人也很謹慎,但是這不是唐鈞希望看到的局麵。
又是一個牌手敲了桌子,然後把牌推向中間,荷官伸手用一個特製的鏟子把牌鏟起來,然後放進碎牌機……
這個過程唐鈞看了很多次。
忽然的靈機一動,唐鈞想到一個問題,如果能知道他們棄掉的是什麽牌…那麽不是就可以決定,到時候是否去換牌了麽。
隻要唐鈞需要的牌沒有發出來過,那麽他就可以從容的把需要的牌換出來了。
雖然不會每一把都能成功,但是起碼增加了很大的機會,不用冒著未知的風險去操作了。
唐鈞的注意力集中起來,他必須在牌手棄牌的時候,搶在荷官之前,用係統空間中的牌,把廢牌換回來,不能影響荷官銷毀牌的過程。
這個操作是很繁瑣的,唐鈞從來沒這樣做過。
這一把發完牌,唐鈞是槍口的位置,他必須第一個作出決定,索性看都不看牌底牌,唐鈞扔出去一枚四萬美金的籌碼,現在是第二圈牌,大盲注已經變成四萬了。
下家的牌手看過牌後跟上了,然後再下一家棄掉,接著有人棄掉,一直到小盲注位置全部都棄牌了。
唐鈞操縱者係統空間,用意識調動裏麵收好的撲克牌,在牌手棄牌的瞬間,覆蓋到牌上放出去,然後將下麵的收回空間裏。
這個動作要求要相當精確,誤差不能大於肉眼可見的程度,好在他有動態視力配合,轉一圈操作下來,雖然是第一次居然沒有失誤。
看來可行,換出去的牌都被荷官銷毀了,沒有留下一點證據。
大盲注位置的牌手是個三十多歲,很精幹的男人,他看了一下底牌,略一思索就推出一枚,代表著十萬美元的綠色籌碼,口中還說著:“兄弟,你連底牌都沒看過,就想看到翻牌,未免也太容易了,不如先看看再做決定如何”!
唐鈞苦笑了一下,賭桌之上是不禁止牌手之間談話的,隻要不直接人身攻擊,各種真真假假的試探,他之前在外麵的VIP廳就已經領略過了。
懶得搭理他,唐鈞拿起底牌,用手籠著輕輕錯開瞄了一下。
一張黑桃10,一個紅桃9,非常普通的牌,但是唐鈞既然決定實驗一下新的方法,當然要跟進的。他又推出六萬籌碼,把需要考慮做出選擇的問題推給了下家。
下家棄牌,唐鈞立刻把牌換了回來。
翻牌的三張亮了出來,一張方塊A,一個草花10和一個草花7.
唐鈞有了一對10,但是現在需要他來說話了。唐鈞想也不想就選擇了讓牌,這局他隻是試驗而已。
精幹男人用光了保留時間,決定繼續下注十萬,或許是他覺得唐鈞並沒有湊出什麽像樣的牌吧。
唐鈞跟上,轉牌發出,一張紅桃8.
唐鈞再次讓牌,精幹男好像發現了什麽,他端詳這唐鈞的神色,小聲說:“看來這張8真的沒有幫到你啊,那麽我押多少你還會跟呢?三十萬怎麽樣?”
說完推出籌碼,等著唐鈞的回答。唐鈞自然要跟的,隻是奇怪這個家夥一直加注,手中到底是什麽牌呢?
唐鈞的牌麵已經很明朗了,他需要一張J或者6就能配成一條順子。至於麵無表情的神色,是因為他的主要精力,其實真的沒有放在眼前這把牌上。
最後的和牌發出來了,又是一個A,黑桃A!
唐鈞沒有拿到順子,隻是拿到了兩對。
他還是讓了牌,趁著精幹男人思考的時間,唐鈞翻動了一下剛剛收回到空間裏的棄牌,棄牌的有十個人一共二十張。
唐鈞有了很意外的發現,這二十張牌裏居然有另外的兩個A,那麽就是說精幹男手中沒有A。
唐鈞現在是對A帶牌麵的頂對10,輸掉的可能有幾種。
第一是精幹男手中有口袋對子,要大於10。
第二是他有6、9或者9、J湊成順子。
第三他要有對7、8、10,湊成葫蘆。
唐鈞判斷了一下,覺得他湊成順子的可能很小,那麽剩下的就是葫蘆或者兩對了。
如果是葫蘆他之前就該有三條了,轉牌的時候可能會更凶狠!
看樣子他手中應該有一個比較大的對子吧。
精幹男猶豫了半天,最後很慎重的,拿出一枚五十萬的籌碼放在了彩池中。顯然最後這個A讓他有些沒底。
唐鈞的眼中一亮!
他在怕!如果唐鈞手中有個A……那麽一定能吃掉他的兩對,哪怕他是葫蘆也會輸,可惜這兩張A都尖了光,換不了呢。
但是他不知道啊!可不可利用這一點呢?
唐鈞忽然想起冀小善的話:“有時候隻是需要一點勇氣!”
他拿到了大牌或許更心虛,隻要他不是葫蘆,哪怕是有葫蘆也會怕更大的葫蘆!
唐鈞也不細數,一抬手把麵前的籌碼全部推出去,老子全壓了!
敢跟我翻牌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