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男嘉賓已經被人潮起哄了好幾次,他依然頑強的在舞台上堅持,口中喋喋不休,終於音樂響起,他長出一口大氣,高喊:“下麵是最勁爆的時間,請大家跟我一起高呼人氣冠軍艾薇兒——友田彩也香,歡迎她帶來的《君與仆》……”
一個透視薄紗旗袍裝的甜美少女從舞台後麵轉出,兩個半裸的男演員在她身後做伴舞和陪襯。
萬眾歡呼,閃光燈不停,她迷醉於演出中,邊歌邊舞。
紗衣不時隨著肢體的扭擺而露出包裹的春色,男舞伴則配合著做出,扶額、摟肩、摸胸、頂臀之類的曖昧動作。
偶爾還會把友田彩也香夾在中間,她或蹲或伏或紐或蹭,歌聲有若呻吟,充滿了誘惑,台下的觀眾,招手跳躍,眼眸中滿是火熱。
這就是友田彩也香展現出的魅力,一個頂級艾薇兒帶來的狂熱。
女人看女人表演會是什麽心態,唐鈞不知道,反正他感覺皇朝酒吧裏,在場的女孩簡直比男人還瘋狂,就連跟著他一起來的三大一小三個女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生怕錯漏一個演出細節。
當友田彩也香的歌聲最銷魂的時刻,兩個男舞伴終於做出最大膽的舉動,兩人抓著友田彩也香的薄紗衣一分,登時一團肉影顯現,她站在舞台上幾乎不著寸縷了,就當大家以為終於一飽眼福的時候,燈光忽地一暗,除了四周的背景昏暗的光線,舞台當中陷入黑暗,什麽都看不見了。
無數呼哨想起,夾雜著破口大罵,但是卻還是心存期待,這就是酒吧做的噱頭,誰都知道演出還沒有完。
淩默涵一把捂住娜兒朵的眼睛:“不許看”。
誰知娜兒朵一點都不反抗,反而把頭靠近淩默涵胸前使勁蹭了幾下,一絲奇異的麻癢讓林默涵渾身難受,這小妮子怎麽就這麽會使壞呢?
娜兒朵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把頭靠在那裏,小聲說:“小姐,其實舞台上這個女人光是做的樣子好看,實際上沒有用的,你要是想討鈞哥哥歡心,要這樣…這樣…”
淩默涵臉上一紅,趕緊四下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才安心,手偷偷在下邊用力在娜兒朵小屁股上一扭,低罵道:“臭小丫,偏偏你什麽都知道.不許再說.”
音樂驟響,疾如風暴,人群不由自主的開鎖跟隨節奏搖擺,通透的聚光燈打出強烈光線的燈柱,把舞台照耀的纖毫畢現,兩個男演員已經隻剩下一條三角短褲,身材修長,但是焦點還是友田彩也香。
隻見她紗衣退卻,隻穿著一條肉眼幾不可見的白色丁字褲,和一條兩指寬的抹胸,與男演員配合,在舞台上瘋狂舞蹈,各種大尺度的動作被一一作出,每一次都能引動台下的呼嘯。
連有座位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站到舞台邊,欣賞這平時難得一見的高潮表演。
很巧,張易站到了唐鈞的身邊。
唐鈞正認真的觀看節目,他從前每日事務繁瑣,哪怕有了高手係統,地位金錢美女接踵而來,卻沒有時間來這裏消磨,這還是第一次親身體驗這樣的感覺。
但是對於林顯煥張易這樣的官富二代來說,其實這才是他們生活中的全部內容,這樣的表演不知道見過多少,無非是舊瓶新酒,但是本質都是這些。
張易顯然是有備而來,見唐鈞扭過頭來,立刻溫和的打起招呼:“唐少,還記得我麽?”
“你是?…抱歉,我想不起來,我們見過?”唐鈞看他和林顯煥在一起,知道肯定也是為富二代的角色,但是確實沒有印象了。
“前幾天您的鈞墨集團開業,我隨家父前去道賀過,家父是張豫立”。張易平和的解釋,他倒不奇怪唐鈞不記得他,當時那麽多人,兩人隻打了一個照麵,連話都沒有說過。
“失敬!失敬!原來是張少,你們…也是特意過來看艾薇兒表演的”?唐鈞一指他們那桌的幾個,說了句客套話,那些家夥以前還真都見過,基本都是從前跟著秦峰的。
“就是跟朋友出來隨便玩玩,唐少才是真有閑情逸致啊,有美偕行春光無限。”張易也回了一句。
“要不要過來一起喝一杯”?唐鈞倒是不好意思太過冷漠,畢竟人家的老子還是市委第一書記,未來幾年恐怕打交道的地方頗多。恰巧此時友田彩也香的表演高潮部分結束,正在繞著舞台向觀眾致謝握手,唐鈞無意參與,回身欲坐,所以開口邀請著。
張易看了看那邊幾個一臉豬哥像,擠在舞台邊不停招手的哥幾個,臉上有點掛不住,這群把母豬當貂蟬的二貨,真是丟臉呐。
“那個,恭敬不如從命,我就陪唐少坐坐”。說完也不招呼其他人,獨自拉過椅子坐到唐鈞這邊。
淩默涵林宣兒幾女還站在舞台邊看熱鬧,正好桌上隻剩他們兩個,唐鈞主動為張易倒了一杯酒,然後兩人碰杯對飲。
“上次開業,事務繁亂,如果有招呼不周的地方,張少多包涵,今日正好偶遇,我這裏跟您報個歉”。
“唐少太客氣,您這是哪裏話,像您這樣的風流俊傑我正好想要結交,這不機會就來了,今日借花獻佛,我也回敬你一杯,改日咱們另約時間小聚,到時候唐少可別推脫太忙哦”!張易世家子弟,這些場麵的東西倒是比唐鈞專業。
“好好!張少相邀,求之不得。幹”!兩人再喝。
忽然林宣兒一聲嬌呼,緊接著劈裏啪啦噗通幾聲爆響,唐鈞身後人仰馬翻,桌椅歪斜,頃刻間倒地了好幾個。
唐鈞噌地站起,回頭去看,隻見淩默涵摟著林宣兒,白婕擋在她倆之前,而剛剛坐在唐鈞他們旁邊那一桌的幾個男子全部躺下了,口中哎呦媽呀的叫喚不停。
看樣子顯然是白婕出了手,卻不知道因為什麽。
周圍一圈人呼啦啦往後躲閃,空出一大片地帶然後回頭觀望,夜場之中警察這樣,如果哪一天沒有人在這裏打架鬧事那才是奇怪。
已經有紅色馬甲西褲的安保人員衝了過來,見是唐鈞身邊出事,比他們更快的是那二十個保鏢,在人群當中如同劈波斬浪一樣,更有幾個是直接飛身上了舞台橫穿過來的,隻用了幾秒時間就把唐鈞和幾女團團護衛在中央。
周圍更是一片驚呼與好奇之聲,這樣子好大的場麵呐。
唐鈞走過去小聲問:“怎麽了”?
“他摸我”!林宣兒的聲音軟弱中帶著羞怯。
“那幾個貨剛才就對舞台上的艾薇兒動手動腳,還趁著我們不注意使勁往這邊蹭,然後還掐了宣兒一把”。白婕聲音冷冷的說。
“那怎麽打倒一片”,唐鈞哭笑不得,這也太小題大做了,這無賴可以教訓,也不至於鬧這麽大動靜啊。
“誰讓他們是一起的,我早看他們不順眼,所以也就順手了”。白婕的話更牛掰,反正是練手兒,再來十個八個照樣是順手就解決。
計揚已經第一時間衝了過來,看見唐鈞沒事,悄悄靠過來對唐鈞說:“唐少,這群家夥被下邊的兄弟認出來了,是上海街那邊老庚的人”。
“自己人?”唐鈞也一怔,偶爾出來玩這麽一次,竟然碰上這麽狗血的事,自己的手下竟然不認識自己。
“除了摸大嫂那個以外,其餘的都是跟老庚的,老庚和六堂的鏟子爭堂主爭了很久也沒個結果,現在是他們兩個共管,不過明爭暗鬥總也不消停。而且有消息說老庚暗中私自在賣那個”。計揚顯然對堂口的事務很熟悉,不等唐鈞問就說出許多,而且用手掐著大拇指做了個手勢。
唐鈞明白那表示的是毒品的小包。
他也知道滇紅集團的整合,需要長期的努力,雖然表麵現在都已經掌控住了,但是原本分屬各派的人物被外力強行捏合到一起,短期內真是很難令行禁止。
集團內部嚴令不許在春城銷售這種東西,但是下邊各堂口幾乎都是獨立的投誠前的原班人馬,除了幾個劉曉宇掌控的嫡係,很難麵麵俱到。
看來該殺個雞給猴兒看立威了!
“讓圍著的都散了吧,把這幾個人先帶到後麵,我一會過去”。唐鈞吩咐計揚。
“沒事了,沒事了,小場麵而已,大家繼續玩,你們幾個把人拉走”。計揚馬上對著還圍在周圍的人群大喊。
很多經常來此玩的都認識計揚,知道他是這裏看場子的大哥,聽他發話,紛紛回轉找位置去了。
舞台上的演出結束,艾薇兒下台,有兩個領舞的小妞扭腰擺臀的走上來,準備繼續帶動酒吧的氣氛。
不料別的被打倒的人不出聲,很配合的被往外帶走,那個伸手摸林宣兒的家夥卻不肯被拉走,趴在地上依然瞪著白婕大聲吼叫。
他的牙齒被打掉了幾顆,說話有些不清晰,不過還是能聽出來是在問白婕是誰,同時發出威脅。
白婕不耐煩的上去又是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踢得他一路滾出去七八米遠,然後說:“給老娘記住了,下回找麻煩多帶幾個人,你問我是誰?老娘是個保鏢”!
連唐鈞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發飆弄得莞爾,這小妞太能搶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