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成就的背後,有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隨著魯超上傳視頻證據成功的提示傳來,一項新的記錄就此誕生,快槍手第四次刷新了完成任務速度的記錄。
這個視頻魯超看了,秦經南帶著手銬一頭紮到巷子口,好像看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對著畫麵一愣,然後他的胸前穿出兩朵血花,撲倒在地,拍攝者還走上前去提著他的頭發給了臉部一個特寫,才關掉設備。
魯超知道這是幾分鍾前真實發生的事情,不過現在已經成了曆史,重要的是除了田淡淡,還有拍攝者和那個槍手幾個人,連具體操作的魯超都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活兒已經幹完,魯超不再去操心跟自己無關的事情,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段享受一下生活了!他擼掉身上的衣服,一頭仰倒在大床上,起碼要先睡他一天一夜再說。
春城這一下是真的恢複了平靜,起碼表麵上是如此,每一個勢力都在加緊布局,雖然爭奪轉入暗中卻更加激烈了。
鑒於彩雲省和春城局勢糜爛,國務院特別召開了一次會議,由組織部推薦了一位能力資曆都足夠過硬,曾經擔任過某重要部門部長的人物,低就前來主持處理工作。
這位叫做呂立業的新任彩雲省委書記,雷厲風行,當即推薦一個副省級官員,讓其出任春城市委書記,來配合自己工作。
莫金上將打來電話嚴厲斥責古權,做為他的老部下,莫金將軍有著足夠的底氣。
這位新任的春城市委書記是他們這一方的人,本來還想著借此機會和劍帥一係聯合,將春城的曆小誠一係人馬徹底擠出去,不料再三警告後,這家夥還是搞出了事,修複關係的辦法還沒想出,現在弄的更僵化了。
古權口中應付,內心嗤之以鼻!你們知道個屁,老子的委屈誰來安慰?
擔驚受怕的挨過一些日子,快槍手終於沒有找上門來,他還安穩的活著,這說明危機總算過去了。
每每靜心細細思考如今的局勢,和那晚快槍手不合理的要求,古權都有一些朦朧的感覺,這件事是曆小誠那邊操縱的。
他能混到如今正軍級副省級的地位,絕對靠的是實力,到了這個地步,沒有哪一個人不是聰明人,隻是他的遭遇有些特別,能在這樣的高位依然被殺手威脅的也真不多。
他在眾人都陷在迷霧中的時候,獨自開始摸索,雖然還沒找到解開謎團的鑰匙。不過他依舊透過縫隙看到了許多別人更不知道的內幕。
曆小誠被算計了,如今他的人馬盡數敗走春城。
先是彩雲省府書記停職待堪,這就是個名目,停職是真,讓你下野換人,待堪也是真,能查出什麽問題來,查出來不也要包著不能說麽。
然後秦經南潛逃。這兩大幹將一被拔掉,整個彩雲省曆小誠一係的影響立刻降至最低。
這裏是曆小誠的出身地,曆來有著濃鬱的曆係人馬色彩,被譽為是曆小誠的大本營,如今大本營都被偷襲了,人家怎麽能不反擊?這是其一。
第二,讓自己帶人去砸吳亮的場子,這用心根本就不用說,當日古權就已經反應過來出了問題。自己是誰的人,吳亮現在又是誰的人?簡直就差腦門上貼個標簽了。
逼著兩方出現裂痕,有是一出驅虎吞狼,遺禍江東而已。
第三,秦經南在被抓捕後死在了公安局的門口,而且是就在自己糾纏吳亮的時候。
那時的情形到底誰需要秦經南死,誰要保他活著正是立場對調,偏偏把自己夾在當中讓人誤會和曆家一派有了瓜葛,甚至有些二貨更認為自己投誠到了曆小誠那邊。
每一個官員都是有奶便是娘,但是這隻是表麵,以古權的經曆和現在的位置,就算想要轉投他處,風險和收益絕對不成正比。
這是另外一份心機,擾亂視聽而已。
古權知道無論如何,短期內曆小誠算是被徹底掃出彩雲省,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這一切的幕後推手幾乎呼之欲出。
既然老子得不到的東西,就把他打個稀爛,誰也別想占便宜,這是人性!
古權沒有證據,但是真的需要證據麽?恐怕上邊很多老狐狸一眼就看清楚了這其中的意味了吧。
自己這個棋子如今是三不沾,跟誰也不討喜,還被老東家厭惡,本來就暗淡的仕途,現今處境更加尷尬。
未來在何方?
吳亮現在春風得意,新來的市委書記張豫立與人為善,很多地方都不爭權,放手於他。
吳亮自然不會不知好歹,人家這是在籠絡你!一個副省級的領導屈就這裏來,一是為了控製局麵,二來不過是拿春城做一個跳板,增添幾分資曆好往更高的位子上爬。人家的舞台在省委那個高度裏。
所以很多必然的好處,吳亮不敢獨占,推也要推進張豫立的懷裏,哪怕他手都沒伸。
起碼現在他還隻是代理,萬一過了年上麵認為春城不穩,真的空降過來一個市長,那他可就是落得個空歡喜了。
吳亮得意,他的手下自然也就水漲船高,李明宇因功正式提拔為他的辦公室主任,副處級。這會難得忙裏偷閑,在新屬於自己的寬大辦公室裏,腳放在桌子上放鬆的打著電話。
“淡淡姐,這次被你害苦了,現在估計在有心人眼裏我已經暴露了。”
“上邊交代,秦經南必須死,我一個人做不來,自然要找你這個地頭蛇幫忙”,這個聲音聽著軟膩,說話的腔調明明是在耍賴卻讓人很舒服。
“我也有任務,很忙的好不好,這回幫了你這麽大一個忙,你準備怎麽報答我”?
“死相!你那麽帥我倒是想以身相許,可是我的本事你知道,就怕你有心理陰影不敢要,嘻嘻!要不明天我飛去找你”?這個女人倒有自知之明。
“別別別,千萬別這麽說,你可是萬千宅男心中的花樣女神,這個大禮我還真承受不起”.李明宇趕緊推辭,開什麽玩笑,這可是舔蛋蛋,她的本事……還是算了。
“那我問你,你到底是怎麽把秦經南忽悠進小巷裏的,你們那個監控我看了,別告訴我他自己要跑的,我不信”!女人正是田淡淡,她的聲音正式起來,組織裏每一個人的能力都有獨到之處,看來普通卻不容忽視。
“哪有那麽神秘,其實我就是告訴他,前邊也有人堵我們,放開手讓他自己先往那邊巷子裏跑,隻是我說話的時候沒有回頭,監控裏顯示不出我對他說了話的樣子,反正也錄製不到聲音,至於他在前邊跑我在後邊追,也隻是表演而已,我說的話不是讓他站住,而是一直喊著快跑!你沒看他跑的像是被狗攆的兔子一樣麽?哈哈哈,老子是中央藝術學院的研究生,表演什麽的最在行了”。李明宇說出謎底。
“一直在後邊追的不是你麽?你難道就是那個攆兔子的狗?呀呀呀!笑死我了!我看你不該叫瓢蟲,叫狼狗這個名字更適合你。啦啦啦”!那邊傳來很萌很清純的嘲笑聲。
“蛋蛋姐,大哥莫說二哥啊!你再說我可不客氣了。”李明宇有些掛不住,說溜了嘴把自己帶進去了。
“小心眼兒!不合你說了。你不是瓢蟲麽,哪個旮旯裏有情況你都能進去搜集,問你一下,你現在做的是不是和泥鰍的任務有關”?顯然問了這麽多,這句才是關鍵。
一個工作人員敲門進來送上一份文件,李明宇把腿放下,和他點頭示意,然後繼續對電話裏說:“淡淡姐,工作有製度,我能說的隻有這些啊,要不你晚上過來,我請你吃飯咱們邊吃邊聊”?
工作人員帶著微笑退了出去,內心不免齷齪了些:“這小子學得倒挺快,剛升官就開始搞這一套了”。
田淡淡知道李明宇是在警告自己,不該問的別問,所以輕輕解釋了一句:“我也是為了你好,當初我們這一批人裏,隻有你最關照我,反正你自己小心吧,我知道也不多,如果感覺不對就趕緊走”。說完率先把電話掛了。
李明宇楞了一下,把電話收起,坐在那裏細細品味了一會,才抖擻起精神推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