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回歸前的逆襲
達落和娜兒朵兄妹的住處就在這裏,十幾個平方的小屋子依然顯得空落落,除了兩張勉強能稱為床的木板和磚塊搭就的架子以外,一無所有。
牆上一個“買的淫才呐”電子鍾,看來已經有些年頭,款式還是上世紀的樣子,估計是兩個孩子父母留下的唯一財產。
達落所說的商店就在不遠的隔壁,同樣陰暗破舊的小屋子,淩亂的櫃台,小五打了電話,稱昨天晚上出來消遣遭遇意外,現在在某某地某某商店,請李戲派人來接。
然後他和唐鈞每人選了一套衣服,是兩身本地服裝,總算結束了唐鈞的雕塑模特生涯。
達落幫著做了擔保,顯然這孩子的口碑不錯,商店的老板同意一會再把錢送過去。當然那個老板的眼光很精明,這兩人說的是漢語,他當然不怕賴賬。
然後幾人就來到了達落家等待。小五和唐鈞自然占據了那兩張“床”。
雖然隻走了一公裏,但是兩人積蓄了一晚的體力再次耗盡。
靠在看不出顏色的鋪蓋上,一邊休息,唐鈞一邊和達落閑聊,小娜兒朵乖巧的送來兩杯熱水就躲去了屋子外麵。
“達落,你怎麽會說漢語”?唐鈞隨意問著。
“我的爸爸是中國人,媽媽是緬甸人,小時候我們一家都說中國話。”
“你爸爸出海打漁,你媽媽為什麽也跟去了,女人也讓上船麽”?
達落悄悄看了一眼門口,小聲說:“其實我爸爸是打漁沒有回來,那時我媽媽還和我們在一起,她是後來才離開的,我妹妹小不記得,我騙她的,你們不要告訴她”,聲音很是緊張。
原來是這樣。
“那你爸爸在中國沒有親人了嗎,為什麽不來接你?”
“我也不知道,爸爸從來沒說過。”
“剛才搶劫我們的幫派叫什麽”?小五突然用冷森的聲音問道。
唐鈞一怔,他當然明白小五想做什麽,抬頭正好看到他邪魅的笑容。
達落很聰明,他有些畏縮起來,期期艾艾不敢說話。
“小子,不用怕,沒人知道是你說的,你告訴我他們的幫派叫什麽,平時都在哪裏,我給你一百萬基亞,你就可以帶你妹妹離開這裏,過上更好的生活”。小五的聲音更冷,但是說出的話對眼前的孩子充滿誘惑。
一百萬基亞聽起來很多,其實換算成人民幣也不過是幾千塊錢而已。唐鈞知道小五想要找他們進行報複,可是兩人都有傷又沒辦法假手他人去做,於是勸道:“五哥,這麽點小事不如算了,起碼也要等傷好了再說”。
“栽到後天境界的人手裏,我小五沒本事報仇也就隻能認了,可是什麽臭蟲都敢爬到我身上咬一口,不捏死他我還是小五麽?唐鈞,你的意思我懂,這件事不急,等我傷好了再去也不遲,到時候你要不要一起”?
“好!算我一個,到時候我要親眼見證五哥的風采”。兩人相視大笑。
達落在旁邊卻急了,小聲說:“兩位老板,他們是山虎幫的,不但壞而且人很多,隻靠你們兩個,打架是打不過他們的,這附近全是他們的地盤,我們每天都要交錢給他們,我妹妹每次伺候完老板,錢都要被他們拿走一半。”
“伺候老板”?這麽有歧義的話……卻見小五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唐鈞知道了,之前兩個孩子為什麽沉默,原來那個乖巧的小女孩居然是雛妓!
就像剛剛看到的那些當街洗澡的女孩一樣!
他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嬌嫩纖細,小花骨朵一樣的孩子……
可是那孩子還那麽小,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在禍害她們?而那群畜生居然連這種錢也不放過?他眼神犀利起來,對小五說:“五哥……”
“你不用說,我說了到時候算你一個,其實這種事在這裏沒什麽奇怪的,這裏大部分貧苦人家的女兒小時候基本都做過這個”。小五不等他說完搶著說。
“達落,回頭我給你五百萬基亞,你隻需要告訴我們他們在哪裏就夠了”,唐鈞把價格提升到了讓達落沒有意誌拒絕的高度,要知道他的妹妹每一次出去“伺候老板”,也不過隻有區區的2000基亞而已。
達落說了,而且說了很多,他恨不得把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眼前的兩人,他知道這兩個人是很厲害是人物,否則怎麽會給他那麽多錢。
最後他對唐鈞說:“老板,要不要讓我妹妹來伺候一下您?他很乖很聽話的,您對我們這麽好,我們不要錢”。
唐鈞被驚得目瞪口呆!
他不知道這個質樸的孩子生存在這樣的環境裏,卻有著最樸素的價值觀:付出就要拿到回報,獲取就要給與報答!
李戲趕到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這一下可把他嚇得不輕,人剛到他這裏第一天就出了事兒,他隻是個職業經理人,商業頭腦出眾,心理素質確實不高,集團總裁的女婿要是受到丁點損傷,他根本擔待不起啊。
見到人沒事,還和小五在一起,才徹底放了心,隻是機敏的沒有問出來的原因。
唐鈞向他借了五百萬基亞交給達落,並囑咐他盡快搬走,才轉身上車離開。
達落匆忙用被子把厚厚的一遝子錢蓋好,就跑出去站在街心不停揮手,目送唐鈞離開。
李戲依然是那套奢華的做派,隨從前呼後擁。
貧民窟中出現這麽豪華的車隊可是新鮮事,許多住民都站出來張望圍觀,雖然沒有人敢上去幹擾,卻無法抵擋那份湧動的渴望和熱情。
車隊剛緩慢啟動,前方迎麵開來兩台老舊的綠色軍用吉普,這在緬甸已經了不起的人才能擁有,隻是在車隊麵前一下變得寒酸。
街道狹窄,吉普的主人仿佛自慚形穢,主動避讓在路的兩邊。
車隊緩慢蠕動,就在頭車距離吉普不足5米的時候,吉普車突然車門大開,每台車裏都跳出三四個黑罩蒙麵,手持半自動衝鋒槍的槍手,對準頭車猛烈開火。
一輪集火,頭車駕駛員當即斃命,車內的人員也無一幸免,一名槍手的子彈掃過油箱,車子當即被打爆,轉眼之間火焰騰空而起,黑煙滾滾覆蓋在周圍。
後麵的車子一下就亂了,車隊後方也出現一輛轎車,上麵同樣下來4個槍手,對準最後一台車不停掃射。
前後兩車瞬間被擊毀,中間的車頓時擠做一團。
煙霧彌漫,槍火迸射,流彈不時劃破煙霧,打到兩側民居,圍觀的人群四散奔逃,許多都被無辜波及,一時間,狹長的街市恍如修羅地獄,遍地盡是哀號之聲不絕。
槍手們從兩頭逐步推進,包圍圈中每一台車都被集中火力掃射,車內無論任何生物,全部滅絕。
唐鈞和小五坐在最中間的車子裏,這本是李戲的坐駕,主動讓給了唐鈞兩人。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兩人本能感覺危險,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係統正在不斷給出唐鈞提示:“發現武力9的敵對目標,技能:……”
……
這些人顯然是針對唐鈞和小五來的。
有些淩亂的子彈已經撞上他們的車,不過很意外的是這輛車居然是防彈的。短暫的時間裏,前後已經有5輛車被擊毀,槍手們的目標開始向唐鈞這台車集中。
噠噠聲中,車子巨震隨即下沉,應該是輪胎被打爆了。駕駛員陷入巨大的恐懼當中,如此密集的槍聲中,依然可以清晰的聽到他牙齒打顫互相撞擊的聲音。
副駕駛上的李戲助理縮做一團,一股尿騷味道彌散。
乒乓聲伴隨火花濺射不絕,車窗的防彈玻璃開始炸裂,裂痕如網狀呈現,嚴重幹擾了唐鈞和小五的視線,他們根本無法判斷清楚外邊的情況。
怎麽辦?
小五一推車門就要衝出去,被唐鈞拉住,雖然經過這一陣休息,他的武力恢複到了26,可是體力依然不多,現在出去根本就是送死。
除非巔峰狀態的他或許還有機會在槍火交織的攻擊網突破成功。
“往旁邊的民居裏開,撞進屋子裏,快!”
唐鈞命令駕駛員。
可是駕駛員現在完全被嚇傻,反應麻木幾近癡呆,努力想發動汽車,手卻根本不聽使喚。
小五從後麵摟著駕駛員脖子,一把就將他拖到後排座位上,身子一滾鑽到駕駛位置,發動汽車前頂後撞猛打方向,車胎炸碎,車輪隻剩鋼板,哐當哐當的撞破牆壁,衝進路邊板屋。
一進房子裏,唐鈞小五立刻推門跳出汽車,從後邊窗戶躍出,借著煙霧掩護鑽進巷子,小五順手從牆壁上抓下一塊木板。
車中陪同的兩人他們已經顧不上了,以那兩人的身手估計難以逃出生天,這時候隻能自求多福,各安天命。
訓練有素的槍手很快尾隨追來,小五拉著唐鈞猛跑,不斷有子彈在兩人身邊掠過,唐鈞的動態視力判斷著彈道,對小五說:“五哥,追得最近的隻有兩個,其他人還很遠,解決了他們,否則咱們快不過子彈”。
“好!你去藏在房頂,我引他們過來,一人一個”。小五也不廢話,一把將唐鈞推進旁邊的小屋,自己卻利用身法繞著房子越高伏低,吸引槍手靠近。
槍手和武者不同,他們的技能決定他們對距離的敏感,靠近到20米後,就不再迫近,反而尋找掩體來搜索忽隱忽現的目標,並且等待支援。
唐鈞消失了,這令他們非常警覺。
其中一名槍手忽然發現小五的身影出現在右側10米之外,他立刻調整槍口角度準備開火。就在手指搭上扳機的這零點幾秒的時間內,那個身形在他麵前開始無限放大。
瘋魔步法!5級的威力根本顛覆了槍手那常規的認知。
小五一把抓住槍口向上揚起,此時才有半尺長的火焰從槍口穿出-——噠噠噠……
一塊木板同時重重削在槍手的太陽穴上,一大塊頭蓋骨被掀到半空,紅白液體噴濺如雨。
哪怕隻是一塊木板,被小五施展出瘋魔刀法,威力仍舊震撼。
小五把槍一扔,身形再次消失在槍手剛剛隱蔽的地方,另外不遠處槍手的同伴心靈巨顫,哪怕他身為殺手也沒見過這般血腥的手段,他麵朝小五剛剛的方位,槍口四處遊弋,不斷後退。
這不是空手入白刃,這是空手對衝鋒槍!!
唐鈞嚴格計算著距離,動態視力下,槍手的動作讓他等得心焦。他已經看清楚了,槍手的武力隻有7,比普通人也就是強那麽一點,但是槍械精通卻是5級。
就是現在!
唐鈞頭下腳上躍出,那名槍手感覺到壓力,持槍轉身就要掃射,唐鈞在半空身體前空翻,左腳正踢在他的小臂上,直接把槍踢飛,右腳緊接著用腳跟重重踏在他的麵門。
無影腿2級!
雖然唐鈞的武力隻恢複到5,但是他有技能,偷襲之下一舉成功。
槍手的臉如同被18磅大錘掄圓了砸到一樣,瞬間凹陷下去,直直仰天摔倒。
小五跑回唐鈞身邊,剛剛他把有限的體力幾乎消耗一空。
不再猶豫,兩人拔腿往槍手追來相反的方向全力奔逃。
腳下不停,在巷子交錯中穿梭,根據太陽位置判斷兩人一直在往西跑。
襲擊太突然了!唐鈞知道剛剛整個車隊全完了,估計除了他和小五不可能再有任何人逃了出來。
到底是誰?
是針對自己還是針對淩氏?
殺手怎麽就敢在市區內肆無忌憚的屠殺。
路上相當安靜,剛剛的槍聲足足能傳出半城,這一帶幾乎沒人出沒了。
唐鈞實在是跑不動了,一直在靠意誌支持,小五葉好不到哪去,氣息粗重如牤牛,往日輕靈風采盡失;好在擺脫了殺手的追蹤,估計此刻鬧出這樣大動靜的槍手們正匆忙撤離吧,畢竟這裏還算在市區,雖然是貧民窟。
唐鈞抱著民居圍牆外一顆大樹喘\息,小五閃在牆角觀察。
突然一個弱弱的聲音輕喊:“老板…”。
小五身隨意動,甩手投出手中的木板,木板慟一下貫入30米外一麵牆壁,深入半尺。
一個孩子啊呀一聲,嚇得一跤坐倒,居然是達落。
不是小五失手,在出手的刹那,發現那個在牆邊露出的小腦袋竟然是達落,最後隻來得及用手指一撥,才讓木板偏出一米,否則達落現在已經肚破腸穿。
一個背著小包裹的少女從牆外跑出來,拉扯達落,正是娜兒朵。
“你們怎麽跟過來了?”唐鈞很意外,槍手都沒追上自己,這兩個孩子居然追上了?還能靠上這麽近。
“老板,我沒有跟著您,我發現槍手一開槍,就知道這裏再也不能住下去了,山虎幫或者警察隻要一查就會知道您到過我那裏,無論是誰找到我,您給我的錢我都保不住的,所以我準備帶著妹妹回到海邊躲一躲,沒想到看見你們兩人跑了過來”。
看見娜兒朵背著小包裹,顯然裏麵裝著唐鈞給他們兄妹的錢,而這聰明小子依靠對地勢的熟悉居然跑到他們前麵去了。
略一思索唐鈞就抓住了關鍵.
“你有辦法出城”?
“有,就從我來時候的路回去,很少遇到人的”。
“帶我們出城,我再給你五百萬基亞。”唐鈞隻覺得自從來到緬甸,危機四伏,仰光城內絕對不能再停留了,對方連武裝槍手都出動了,甚至不惜在城市內製造如此聳人聽聞的血案,看來針對的肯定是自己,現在自己一無所知,一無所有,隻有避開所有人先出城,起碼要找個安全地方和小五把傷養好再說。
“不用的,老板,您賞給我那麽多錢,我還沒有報答您,我一定帶您出城,您跟我來吧”。達落的表情誠懇而質樸。
他和娜兒朵一邊一個扶著唐鈞,機靈的沒去扶小五,剛才那一下投擲太嚇人了,估計暫時用不著照顧。
城市上空蜂鳴著警笛聲,讓唐鈞聽起來那樣遼遠和不真實,剛剛的血腥屠殺就發生在身畔,現在卻漸漸淡出於身後。
達落果然有門道,三轉兩繞出了貧民窟,穿過一片椰子林,赫然來到一條河邊,唐鈞認出這就是昨天那條小河。
河並不小,隻是如同裂紋一樣被土地割裂,呈網絡狀輻射遠去,你看到的都是細小的支流。
順著河流前行不遠,就看到一個也不知道算是土製遮陽傘或是茅草棚的東西,下麵有個人就那麽仰在那裏睡覺。
這裏其實離事發地並不遠,但是無論槍聲還是警笛聲都沒有對他產生絲毫幹擾,唐鈞甚至發現了他嘴角晶亮的涎液。
達落上前拍醒他,兩人交涉了一番,那個人爬起來一瘸一拐走向河邊的草灘,原來是個殘廢,達落揮手讓大家跟上。
草很高,幾乎齊腰,達落和那瘸子跳到水裏,不大一會從草叢裏劃出一條小船,尖細的船體,隻有兩人並列那麽寬,帶著個草綠色的船棚,難怪藏在那裏幾人都沒有發現。
達落從包裹裏拿出張一萬基亞的緬幣,交給瘸子,帶著幾人上船離開,瘸子站在河岸揮了揮手,轉身回到棚子下去繼續睡眠。
達落坐在船尾,順著水流輕快的劃動船槳,尖細的船體破開水麵沿著狹窄的水道穿梭,不久就進入了河的中心。
直到這時,唐鈞才開口詢問:“他是什麽人,我們怎麽走”?
“那是船民的看船人,以前也是漁民,我用一萬基亞租了這條船,隻要到了地方再請老鄉幫他帶回來。現在我們順著河水走,大概天黑前就能到達海邊,到了那裏就安全了,沒有人能找到我們”。
這下唐鈞和小五放鬆下來,這條河的河道不適合大船航行,連機動的漁船也開不進來,不用擔心會有人發現了追上來了。
娜兒朵好像對此很熟悉,一提船底暗倉門,從裏麵摸出兩個椰子,用小砍刀三下兩下打開兩個小洞遞給二人,這麽堅硬的東西,難得她那麽小的力氣卻是無比輕鬆。
看到準備如此充分,唐鈞不禁懷疑,難道這是給仰光的跑路者專門預備的後路?
船篷有效遮擋了毒辣的仰光,40度的氣溫中難得感覺一份清涼,唐鈞和小五在船中棚下,達落在船尾安靜的劃船,娜兒朵跪坐在船頭乖巧得不出聲,除了頭上戴起了鬥笠,對爆炸般的紫外線渾然不覺。
難怪他們長得那麽黑!
世界仿佛一下寧靜下來,天藍水綠,雲朵潔白,平躺在船中,透過船底傾聽河水流淌,身心居然有了頓悟的感覺。
無需信仰,自然而虔誠!
小五早已盤膝而坐,閉目凝神,唐鈞的內心空靈而沉寂,忘了煩惱,忘了仇恨,忘了夢想,忘了思索……
果然太陽還沒下山,河水便被前方一片山巒阻擋,達落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尋到看船人的草棚,交了船同樣留下一萬基亞後,看船人神奇的在一片山坡後牽出一輛牛車。
兩輪木製的車廂被一頭水牛緩慢拖行著,穿過山間峽穀的小路,甚至還淌過了數條山溪,在天徹底黑下來以前,唐鈞聞到了海的腥味!
淩氏集團緬甸分公司在事發後一小時接到了警方電話,公司車隊遇襲,包括總經理李戲在內,他的秘書,助理,保鏢,還有部分公司職員一共26人遇害,無一幸免。
公司留守的副總不敢耽擱,5分鍾後電話打回國內總部。
總裁淩天雄極度震驚!這幾乎意味著相當於集團造血機的緬甸分部徹底癱瘓了,更重要的是信息反饋的消息,唐鈞和小五生死未知!
和唐鈞一樣的疑問浮現,這他媽的到底是誰幹的?
今天集團總部的員工們都變得小心翼翼,據說總裁今天情緒極差,暴怒的總裁砸爛了辦公室內一切可砸的東西,罵哭了三個去請示工作的中層,炒掉了服務他三年奉獻給他一切的貼身大蜜-集團之花,還抽了渠道部主管一耳光。
同樣沒過多久,一份內容相同的新聞內容通過各自的渠道被擺放到許多新聞主編的案頭。爆炸性的內容讓許多主編都血壓升高,這樣的新聞發還是不發?
不過不用他們猶豫了,主流門戶某浪網在頭版頭條放出大大標題:《華資公司在仰光疑遭緬甸反政府軍襲擊,目前至少26人遇害》。
一石激起千層浪,那還有什麽可猶豫的,再不發就什麽都晚了。
一時間各大門戶媒體你方唱罷我登場,《緬甸掀起排華浪潮,仰光華人遭屠殺,26人死》,《華裔富豪緬甸遇害,華人權益不受異國保護》……
鋪天蓋地的新聞覆蓋,幾乎占據了一天的全網頭條,評論更是五花八門,各路神仙粉墨登場,熱鬧堪比過大年。
不管他們說什麽,其中一條無可置疑:有26個中國人在緬甸被殺死了。
淩墨涵知道這個消息已經是第二天,當從父親那裏得到確認後,她抓起背包就要去緬甸,那個被她愛到骨子裏的男人現在生死未卜,她必需要找到他。
秦峰此時也正在對著電話大喊:“老子他媽不管,你們二十幾把槍指著都能讓跑了,全他媽是白癡嗎,收了我一千萬你就告訴我這個?找!當然要找,黎叔,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必需給我滅了他,人不夠就去雇,我再出一千萬,你如果讓他活著回到國內,你就別回來了,規矩你懂。什麽,事情鬧得太大?他們在緬甸被人宰了關我鳥事兒,就這樣了,唐鈞就算跑到天邊也給我把他揪出來”。
秦峰憤憤把電話摔倒床上,床裏那個美女見他說完,扭著腰肢攀到了他的肩上。濕熱的舌頭剛舔上他的耳垂,就被他一巴掌打倒在床上,“滾你媽的騷貨,就知道發春,等會老子找條公狗來日死你”!說著轉身走向窗口,一把拉開落地窗簾,打開窗戶大口的透著氣,刺目的陽光下,他的臉孔白得如同剛剝去包裝紙的雪糕,眼泡浮腫,印堂沿著鼻梁到人中的中線上,隱隱顯示出一縷黑色。
床上的美人因為撲倒掙開了本就鬆垮的文胸,兩隻肥碩湧動的巨物蹦了出來,她齜了一下嘴唇,顯露出的兩顆虎牙帶著粉紅顏色,就好像她胸前的兩顆蓓蕾一樣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