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酒吧
根據老阮給他提供的照片來看,杜澤明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所謂的酒吧老板,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兒,觀察了一下那個人的行為舉動,看了一下他都和一些人如何接觸,怎樣接觸的之後,就從角落中走出,往嚴藝的方向走去了。
這家酒吧是嚴藝開的,不過他雖身為老板,可一點老板的架子都沒有,經常往店裏跑,還喜歡親自去調酒,所以有空的時候總是喜歡給調酒師放假,然後自己過來玩一玩,還別,他調酒的功夫可是連專業的調酒師都佩服的。
杜澤明往吧台上一座,隨後看向嚴藝,很自然地了一句:“芝蘭士,謝謝。”隨便點了杯酒,語氣自然,就好像是根本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也不知道他就是這酒吧的老板一樣。
不夠嚴藝可就不一樣了,杜澤明的忽然出現讓它很是意外,而且他又不是於漾,他可做不來連那種下意識的反應都能控製住的事,所以在看到杜澤明的時候,臉上的驚訝還是挺明顯的。
杜澤明一副很是疑惑的樣子繼續問道:“你認識我?還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跟杜澤明拚演技,嚴藝還是低了好幾個檔次的,所以杜澤明這疑惑的樣子倒也是沒有引起嚴藝的懷疑,嚴藝倒也沒有覺得杜澤明這樣做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沒……沒有沒有,隻是先生你長得有點像我的一個朋友,而且我們店裏也是很少能夠出現你這種檔次的帥哥的,所以自然會有些驚訝。”嚴藝反應過來之後連忙解釋道,也是沒有多想,也是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的解釋是衣無縫的。
杜澤明微微挑了挑眉,隨後坐在座位上就不言語了,視線斜四十五度看著下方,有些出神,似乎是在傷感些什麽,至少在外人看上去就是會這樣覺得的,杜澤明也希望別人這樣覺得,不然的話,怎麽讓魚兒乖乖上鉤呢?
這邊調酒的魚兒還傻嗬嗬的真以為自己看見了杜澤明不得了的時候,也真以為杜澤明沒有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呢,也找不到哪裏來的自己,平日裏總是提醒著於漾防備杜澤明的嚴藝自己在遇上的時候倒是忘記了自己也是需要多加防備的。
既然酒在自己的手上,調成什麽樣子就不一定能夠得準了,嚴藝有意的將酒按照某種配比調成了最容易醉人的那一個款式,隨後將調好的就遞給了杜澤明,裝作不經意的樣子,但其實整個人的注意力都是在杜澤明身上的,還是有些擔心杜澤明會喝出什麽不對勁來的。
此時的嚴藝並不知道,其實那些自以為掩飾得很好的一言一行都被杜澤明看在了眼裏,喝了一口之後,杜
澤明微微皺了眉頭,有意地讓嚴藝看出來,這麽做也隻是為了讓嚴藝在以後回想起來的時候也不發現任何破綻。
不用杜澤明用腦子也知道如果於漾真的和嚴藝認識的話,那於漾也肯定會和嚴藝過自己,如果自己表現得太過於平靜,即使現如今可以蒙蔽過嚴藝的雙眼,今後回想起來的時候也肯定會被嚴藝發現端倪的,他不相信能夠和於漾打交道的人會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傻子。
所以適度地讓嚴藝的算計不那麽順利才是現如今杜澤明最應該做的事情,所以他品嚐出來酒的不對勁之後自然是要做出一些相應的反應的,不需要太多的動作,隻是稍稍皺眉,就已經足夠了。
果不其然,還沒等杜澤明些什麽,嚴藝這邊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怎麽了?是味道不太對嗎?”
著嚴藝不慌不忙出了那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理由:“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剛上班,可能還不是很熟悉。”
“沒事,訴不是想要的那個味道,但是這個味道也還不錯。”杜澤明著又喝了一口口,隨後的半個時中,杜澤明一直在喝著嚴藝給他調的酒,他很清楚自己的酒量在哪裏,既然是要裝醉的話,那不如就裝得像一點,多喝點才能夠讓嚴藝相信自己的真的喝醉了。
醉態的顯現讓嚴藝迫不及待的就想要開口:“兄弟,我看你喝了這麽多了,是不開心嗎?遇上什麽煩心事兒了?”回想起之前於漾跟自己提到過的林清柔和杜澤明吵架的事情,他便想著趁著這個機會套套話之類的。
杜澤明用手撐著腦袋,半低垂著頭,眼神之中閃過一抹狡黠,不過因為角度問題,這一抹情緒自然也是沒能讓嚴藝看見。嚴藝能夠看見的,就隻是杜澤明點了點頭這個動作以及緊接著出現的聲音:“嗯。”
喝醉了的人的都是真實的話,做的都是下意識的動作,嚴藝也正是在把握著這一點,想著利用這些套出杜澤明的話:“能有什麽煩心事兒?工作不順利?被領導罵了?還是跟媳婦兒吵架了。”
嚴藝試探性地著,話題的引入要足夠的循序漸進才不會讓對方產生警覺,這是於漾教他的。雖嚴藝這些年被於漾使喚來使喚去做了不少事情吧,但是他也算是跟在於漾身邊一步步地變得更加的謹慎了。
要不是今嚴藝碰上的這個人是杜澤明,他的這招絕對會有效果,但現實是殘酷的,沒有什麽如果來如果去的事情,要是杜澤明現在是真的喝醉了的話或許於嚴藝還能有些機會,但是杜澤明並沒有,他現在可是清醒著呢,醉
態從來都隻是做給別人看的而已。
“你現在的女人,怎麽就不能聽話點呢?整要求這個要求那個的,乖乖聽話多好啊?你是吧?”杜澤明開始抱怨著,想要進一步確定這個嚴藝和於漾是不是真的認識而且還很經常保持著聯係呢,自己試探試探不就知道了嗎?
最簡單便捷的做法,不就是給嚴藝一個煙霧彈,然後讓他帶回去,在於漾賣麵前炸開之後在於漾身上留下痕跡,找個機會再試探一下看看於漾身上不就可以了麽。
嚴藝看著的杜澤明這個狀態別提是有多滿意了,隨後嚴藝繼續開口問道:“看來還真的是跟媳婦兒吵架啦?聽你這麽,你跟你媳婦兒感情不好?”杜澤明和林清柔之前感情到底好不好真的是於漾和嚴藝最關心的事情了,畢竟杜澤明有多寵林清柔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
杜澤明就知道嚴藝會這麽問,為了讓於漾的防備更低,為了讓自己和林清柔早日能夠擺脫於漾這個難纏的人,杜澤明隻好繼續著違心的話,“本想著她很聽話的,誰知道……看來我真的是太寵她了。”
答非所問,但是卻也能夠透露出自己想要讓對方知道的消息,嚴藝和於漾這兩人對於杜澤明來就像是商場上的對手一樣,而且還是那種不配用正常手段對付的對手,而對付這種對手的手段,可就多了去了。
“你找媳婦兒隻是為了聽話的?”嚴藝繼續著,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之後迫不及待繼續道:“那這麽一,豈不是隻要聽話,不管是誰都可以?”
杜澤明沒有再繼續下去了,話到這裏,需要透露出去信息已經透露出去了,剩下的那些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杜澤明不會再繼續往下了,這些留著嚴藝自己慢慢領悟就好,這樣達到的效果也是最佳的。
隻見杜澤明的頭越來越低越來越低,最後直接就趴在桌子上睡過去了,這倒是一個很好的回避嚴藝接下來一堆問題的借口,喝多了睡著這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先生……”嚴藝實驗性地喊了一聲,見杜澤明沒有反應,隨後又繼續來了一句:“先生?先生您睡著了嗎?”
杜澤明還是沒有反應,嚴藝最後也還是伸出手來戳了戳杜澤明,見他沒有任何動作這才確定了杜澤明已經睡著了的。隨後他隨便叫來一個服務員,吩咐道:“一會兒這個先生要是醒過來了還醉著的話,就問一下他的住址將他送回去。”
完他深深看了杜澤明一眼之後,摘下酒保的胸針遞給服務員,吩咐他將原來的酒保聯係回
來之後就離開了,原本嚴藝出來活動也就這是為了尋開心而已,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了這麽多讓他感興趣的事情,那他自然也不會再想待著下去了。
杜澤明和林清柔之間的感情並不像看上去的這麽好這個消息著實令嚴藝震驚,震驚之餘又有點興奮,興奮之後卻又重新升起某種不知名的情緒,情緒複雜交錯,以至於在他開車回去的路上,嚴藝甚至都沒有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
與此同時,酒吧裏杜澤明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杜澤明嘴角微微勾起的得逞笑意,那個消息是老阮發過來的,開了一個新的路徑,到達目的的可能性,有更高了一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