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緝拿歸案
秀山市警察局的審訊室，舒潔看著老鬼，冷冷發話：“老鬼，我問你，你和澤霖一品墜樓案有什麽關係？老實回答。”
“沒有關係。”老鬼攤著身子靠在椅子上，無所謂道。
舒潔眯了眯眼睛，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裏吐出來：“老實回答。我手裏已經掌握了你的罪證，何況……你身上也不止有一條，今的……”
老鬼哼了一聲，繼續強硬不回答：“我和他們那邊無關係，我隻是今被你們抓到了販賣毒品而已，今算我倒黴。”
“哦！你的嘴這麽硬。”舒潔笑了笑，靠在椅子上靜靜看著他。一秒一秒過去了，老鬼被她看得心裏有些發慌，心裏的防禦開始一點點鬆懈。
過了許久，舒潔看著他問話：“現在可以了嗎？”
“與我無關。”老鬼的心裏人交加，掙紮了很久還是堅持著這個答案。
“好的，那你什麽時候改答案了，我就什麽時候放你出去。”舒潔見他軟硬不吃，抬手看了下手表，一臉可惜道：“老鬼，你進局裏也有兩個時了，也該餓了吧，現在已經是飯點了，我先去吃飯了，回來再繼續和你討論。”舒潔走到門口突然停了下來，朝角落的監控器看了一眼，拉開門走出去，留下老鬼一個人在審訊室裏幹著急。
舒潔走去辦公室裏抓來審訊老鬼團隊其他人的一個民警問話：“六，他們那邊了什麽？招了沒有？”
“報告舒隊，那幫人都招了，澤霖集團墜樓案確實是他們經手的，隻不過，死的那個人真的出了差錯。認罪書都整理好放在您桌上了，舒隊我先去吃飯了啊。”
舒潔朝他揮揮手：“去吧去吧，辛苦了。”她轉過身朝她的辦公室走去。她坐在桌上，拿起那疊厚厚的認罪簽字書一張一張仔細翻開著，臉上帶著獨特的認真，她的身上籠罩著一股莫名的氣質，特別吸引人。
舒潔跳下來，打開辦公室的門往食堂走去：“既然老鬼的弟都認了，他們也不用管這麽多了，關他個一兩不吃飯，看他認不認。”舒潔這樣想著，帶著輕鬆的心情走去了員工食堂。
舒潔吃完飯回來，重新來到審訊室，看著他笑著：“老鬼，過了這麽久了你想明白了沒有？”
老鬼聽了她的話，思考了許久最終還是選擇把知道的事情都出來：“我，是杜氏集團的總裁助理找我的，不對不是，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找到我的，她應該是李淑君的手下，其他的我不知道了，不過就是他們來找的。”
嗯？舒潔起了一絲興趣，看著他問道：“上了年紀的女人，長什麽樣子？”
老鬼回憶著那見到那個女人的樣子，不確定地：“蠻氣質的，不過我在高陽市沒有見過這號人，哦……對了，她很白，不過她的臉長得不好看，妝化得很醜，我第一次見過這麽醜的妝。”
舒潔一邊聽著他，一邊在記錄本上飛快記錄下來：“好了，你的罪還不算嚴重，這件事情就這樣了。今日的事，你就和我的同事吧。”
舒潔想了想，這件事情不敢耽誤，跑到局長辦公室把得來的資料和他匯報，等著他的下一步命令。
正在工地裏沏著磚頭的宋子，還不知道他已經進入了警察的視線，距離出事的那已經過了很久了，這麽久了還沒有見到警察來找他，也就不再擔心他會被人發現。
他的心理曆程有如過山車。一開始看到屍體時，他是愧疚的，畢竟這是他造下的孽，他也有想過要去警局自首。但那晚上他從夢裏驚醒，不安地上網查詢了相關法律之後，他退縮了，他想著就當這件事情與他無關，繼續好好地在工地上幹活還債。
這下午，舒潔親自出手她穿著一身運動服帶著幾個民警暗中來訪了工地，工地上人多混亂，她不能過於直接地進到工地裏。她走到包工頭的辦公室掏出警證，向他要了宋子的資料和宿舍的位置。
舒潔笑意連連，把資料重新放回他的手裏，叮囑他：“劉負責人，警察辦案，請你為我們保密。”完她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等著那個人下班。
“鄧，你和李去他的宿舍周圍盯著，看見他就把他抓了”舒潔端坐在沙發上，喚來鄧，朝宿舍區那邊指了指。
“好的，舒隊，我們這就去。”
兩人藏在宿舍區附近盯著，等著下班往宿舍區趕來的人群。宋子的本人與照片上麵無太大差別，他們沒過幾分鍾就在人群裏找著了他。兩人相互看了眼點了點頭，衝出去穿過人群一把把他抓住了。
宋子和眾人都愣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宋子回過神來，掙紮著要逃開這兩個人的鉗製，大喊大叫：“你們抓我幹什麽？我還錢給你們了啊，你們是不是想不承認。”
鄧“嗬”了一聲，靠近他悄悄：“你真想我們把你幹了什麽，在這裏出來？”
宋子聞言閉嘴不言，低著頭不敢看向任何人由著他們把他帶走。
審訊室裏，舒潔看著他問話：“姓名宋子，年齡二十二，秀山市人，無業。請你回答對或者不對。”
“對。”
舒潔記錄下來，接著問：“好接著下一個問題，你認識老鬼嗎？”
“認識。”
舒潔看著他，露出親和的笑：“你和他什麽關係？老實回答。”
宋子臉上露出一絲恐懼，不安的聲的：“老鬼介紹我去了工地工作，他……我欠了錢，他找到我讓我替他幹一件事情，他就不要我還錢了還會放過我爸媽。”
他停了一下，囁囁的：“他讓我假裝工地安全存在問題，好讓澤霖集團擔上汙名。”
舒潔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想不到這個人這麽好審，把什麽都出來了，舒潔看向一旁的下屬，從他手裏接過文件夾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宋子的麵前，指著它：“你看看，這上麵的是不是老鬼他之前和你的那些。”
宋子拿過文件看起來，隨意在上麵掃了一眼：“是，他的都沒有差別，是一樣的。”
見兩人的口供都無誤，舒潔把所有的資料都收起來放進文件夾裏，站起來對他：“宋子，因為你的過失害死了楊山，你需要承擔這起事故的全部責任。你有什麽想對家人的嗎？我們可以幫你轉交。”
宋子低下頭沉默不語，久久才冒出一句：“幫我和我爸媽，我對不起他們，下輩子見吧。”
“好。你好好在這裏待著吧。”舒潔帶著下屬一起走出去，留下他一個人在審訊室裏反思。
已經過了二十多，這起案件終於可以畫上了句點，舒潔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晴空萬裏，心裏惱悔著這世間的種種惡行。人之一字，貪占上風，這些人還是太貪心了。
想著這起案件的幕後策劃者，舒潔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感。李淑君在這起案件的形成中隻占了極的一部分，而且她又是高陽市數一數二的商人在上流社會占有很大的地位，她不敢保證能不能拉得動她。
這是一個棘手的人。
……
舒潔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想著剛剛局長對她的話，她想不明白，李淑君到底有什麽能耐，居然可以向上麵保住了她自己。她做了這樣十惡不赦的事情，居然還能這樣安然無恙，舒潔嘲諷地笑了笑，感慨世道的不公。
想到局長吩咐她來布置發布會，她就有些頭疼，招了招手叫來下屬，讓他們一起來處理著這件事。
舒潔作為警方發布會的主持人，在會場作了近期兩市人民最關注案件的匯報，她今日穿了件白色的西裝，大方得體，剪裁修身，露出了她平時鍛煉完美的身材，記者一邊拍著她的照片一邊用犀利的問題發問她，想從她身上得出新的熱點。
舒潔在讀書期間就是警校裏辯論隊隊長，雖然多年沒有出現在這種場合，但麵對台下的記者們她也是分分鍾能搞定的。她露出一抹官方得體的笑，看著眾人一一回答：“好了時間已經到了，本次發布會現在開始，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本次發布會的主持人也是警局的代表，舒潔。”
舒潔輕鬆地應付著他們，把近期人民想知道的警情公布出去：“到目前為止，澤霖一品墜樓案已經得到了最終的結果，這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案，經秀山市警局的一眾審訊，現已抓拿到犯罪凶手。”
“本次發布會到此結束，更多詳細的資料請各位到秀山市公安官方網站上查看，謝謝各位的支持，秀山市警局會一直守護這一方的平安。謝謝！”舒潔笑著，了她在這場發布會上的最後一句，踩著高跟鞋緩緩走下台。
楊山的兒子拿著手機正在對母親細細講著這起案件的最終審訊結果，楊母激動得靠在他的身上，留下了開心的眼淚。
這件事情終於可以結束了，舒潔看著幕後的楊山母子倆，露出了雨過晴般的笑容。世界總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錯判任何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