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登門入室

  杜霖已經漸漸長大，林清柔抱著有些吃力，再加上在懷裏扭來扭去，林清柔明顯有些體力不支。


  一旁的杜澤明瞥了一眼，看見林清柔不自然地動作，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走過來從林清柔懷裏接過杜霖，語氣中帶著寵溺：“霖霖乖，爸爸抱。”


  杜霖卻是不願意了，扭著身子不配合道：“不要嘛——人家要麻咪抱。”


  “霖霖聽話，你這麽重，麻咪抱不動你，一會兒讓你坐在麻咪腿上好嗎？麻咪抱著你會累的。”


  聽到這裏，杜霖乖巧地點點頭，溫順地爬上的杜澤明的肩膀。


  一旁的方嘉雯直直的站在那裏，做什麽都不是。有些尷尬地看著杜澤明一家，心裏很不是滋味。看來自己的計劃沒有那麽容易實現。不由得嘴巴抿成了一條線，極快地調整了表情，像是被杜澤明一家的和諧感染，麵帶善意地微笑看著這一家人。


  林清柔卻是敏感的用餘光一掃，感覺到了方嘉雯的尷尬，林清柔的心中流過一絲暖意，不論李淑君怎麽對自己，至少霖霖心裏，是有自己這個媽媽的，杜澤明對自己雖然冷漠，但是時不時還是會給自己一些感動。


  如果能繼續這樣下去，為了霖霖，林清柔可以忍下去。


  哪怕婆婆對自己厭惡，哪怕公公對自己冷漠。她還是有溫暖的東西可以仰賴。


  “開飯啦——”不遠處李淑君的聲音傳來。


  濃濃的飯香隨之而來，喚醒了林清柔饑腸轆轆的胃。


  方嘉雯如釋重負，連忙走上前熱情道：“走吧走吧，我們一起吃飯去。”若有似無地，隔斷在了林清柔和杜澤明中間，原本溫馨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杜霖完全沒有感受到氣氛的變化，趴在杜澤明身上，語調歡快：“吃飯啦！麻咪！”


  麵帶笑意地招呼方嘉雯過來吃飯，李淑君拉開一張椅子道：“嘉雯，你就坐這裏吧。”


  完，順帶著拉開了一左一右的兩個椅子道：“來，霖霖，還有澤明，你們就坐這兩個位置吧。”一把摟住霖霖忘座位上推，道：“奶奶坐你旁邊好不好？”


  霖霖揮了揮手，點點頭，奶氣道：“霖霖乖乖，奶奶親親！”


  樂得李淑君合不攏嘴。樓著杜霖親了滿臉：“我們的霖霖真是乖巧，越看你越喜歡。”


  杜良德則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坐在了杜澤明邊上，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什麽。


  把方嘉雯安排在霖霖和杜澤明中間，李淑君的意思不言自明。而林清柔卻是一直被擠到了最邊上的位置，瑟縮在整張飯桌最不重要的部分。


  菜剛剛上齊，杜家的規矩，長輩沒有動筷，晚輩是絕對不能動筷的，李淑君和杜良德沒有動手，座下的幾個人均是一動不動。連霖霖都乖乖地坐著。


  “嘉雯啊，你有空常來這裏坐坐，就當這裏是自己家一樣。”李淑君笑眯眯地開口，對著方嘉雯道。


  方嘉雯的臉微微泛紅，臉色浮上兩片紅暈，有些不好意思。


  杜良德也點點頭：“我們兩個老人家，也想多幾個人來，熱鬧熱鬧。”


  “要不以後，你都跟澤明他們一起過來吃飯吧？”李淑君提議道，“你也是霖霖老師，多和霖霖相處，對霖霖的成長也會有很大幫助。”


  林清柔一抬頭，眼睛裏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今這樣的場合，可是家宴，難得一次就算了，聽李淑君的意思，竟然是要把方嘉雯也帶來家宴，這個行為的含義，不言而喻。就算自己是不被認可的兒媳婦，至少自己是杜霖的親生母親，這樣的做法會不會太過分了？


  她的身軀微微顫抖，緊緊咬著下嘴唇，不出話來。


  “有空你也多關心關心我們家澤明，澤明一個大男人，不知道怎麽照顧好自己。”李淑君完，狹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笑的有些曖昧。


  這話的就更加露骨了，如果因為方嘉雯是家庭教師，要帶著霖霖，總算還能接受。但是照顧杜澤明，這就完完全全是林清柔作為妻子的責任了，連這件事都要方嘉雯插手，李淑君的心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