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婆婆的態度

  兩個保鏢抬出了一台兒童電動汽車，車頭貼著閃閃發光的奔馳標誌。


  杜霖一看眼睛都亮了：“車車！棒棒！”


  “霖霖，謝謝爺爺奶奶。”林清柔指指李淑君和杜良德，又做了一個親親手的動作。


  杜霖默契地點點頭，對著李淑君親了一口，又扭過來要親杜良德，杜良德把臉湊過來讓他親了下。


  林清柔費了不少心思和孩子培養了這份默契，在她的耐心指導下杜霖已經能看懂她一些簡單動作的用意。


  “霖霖越來越聰明了，你看看，有一個好老師多重要。”李淑君完全無視林清柔的指引。


  林清柔隻能無奈地笑笑。


  “下麵我，們有請市聾啞學校的孩子們給我們帶來手指舞《剛好遇到你》！”電視裏傳來了主持人的報幕聲。


  林清柔馬上把注意力集中到電視上，她的學生們穿著專門訂做的演出服，整齊地出場了。


  林清柔看到一張張認真的臉，看著一雙雙揮舞著的稚嫩手，看著他們伴著音樂舞動的樣子，忍不住鼓起掌來。


  “吵什麽，安靜點，一點規矩都沒有。”李淑君厲聲嗬斥，一臉嫌棄的模樣。


  “媽，這是我們學校的節目，舞蹈是我編排的。”林清柔比著手語向婆婆解釋。


  “不用比給我看，我看不懂。”李淑君不耐煩地翻個白眼。


  林清柔無力地放下手，默默把注意力放回電視台裏的節目，這是她傾注了不少心血的節目。


  “現在有請明宏集團的董事長，杜澤明先生上台頒發捐款。”


  節目結束後，到了慈善捐款活動，鏡頭切到了台下的杜明澤身上，隻見他身著黑色西裝，打著領帶，風度翩翩，而鏡頭旁邊是穿著白色晚禮服的方嘉雯，正優雅地笑著鼓掌。


  他們怎麽會一起出現在晚會上……林清柔看著看著，心裏莫名地很不是滋味。


  杜明澤在掌聲中站起來向四周微笑致意，整理了一下西裝，這才邁步向台上走去。


  “明宏集團多年熱衷慈善活動，這次更為聾啞兒童捐獻了500萬元的專項款項，用於改善聾啞兒童的生活，學習，購買輔助器具燈。”伴隨著主持人的解，杜明澤把寫著500萬的大型支票紙模頒發給聾啞學校的校長，並和孩子們合影留念。


  “爸比，在裏麵！”杜霖指著電視裏的爸爸手舞足蹈。


  “爸爸，帥不帥？”李淑君指著電視看著杜霖直樂。


  “爸比，帥帥！”杜霖大聲地又笑又鬧。


  “嘉雯老師，美不美?”李淑君繼續問道。


  “美！”杜霖毫無心機地回應道。


  “下麵有請高級兒童心理指導師，方嘉雯姐上台給大家講講關於對殘疾兒童的心理健康，有哪些方麵是我們平常需要注意的。”


  鏡頭又追隨著方嘉雯的腳步，隻見她儀容精致、得體大方，翩然移步到台上，優雅地站到了杜澤明身邊。


  兩個人在台上站一起，燈光的映照下，宛若一對金童玉女。


  雖然杜澤明已經結婚，但這段婚姻卻不被外界看好，似乎料定結局一定會走向離婚。


  所以杜澤明走到哪裏都不乏女人往他身上湊。從影視大明星，到各家千金姐，都抓緊各種各樣的機會在杜澤明麵前表現自己，從不把林清柔放在眼裏。


  看著方嘉雯在台上侃侃而談，眼神自信，微笑得體。李淑君越看越滿意。


  “嘉雯這孩子，真是能幹，會好幾種語言，對孩子又這麽有耐心，聽她媽媽，又正在自學阿拉伯語，誰娶到她，真是好福氣。”


  “是啊，現在和中東的貿易量越來越大了，學阿拉伯語，有遠見。”杜良德也點頭表示贊賞。


  聽著公公婆婆就這麽毫無顧忌地讚賞著站在自己丈夫的女人，林清柔隻能在臉上維持著僵硬的笑容。


  這種無形的壓力使林清柔整個晚上都心神不寧，在為兩個老人泡茶的時候不心將開水倒在杯子外麵，將另一隻手燙了一個水泡，疼得倒吸一口氣。


  “一個晚上，人的魂都不知道在哪裏，這麽點事都做不好。”李淑君嫌棄地搖搖頭。


  杜霖玩汽車玩了好久，終於累得睡著了，林清柔將霖霖抱在懷裏，準備告辭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