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無法溝通

  林清柔總覺得禮物一定要用自己的收入買才有誠意，雖然杜澤明給過她一張卡，可她倔強地從來沒有使用過一次，而且她的工資大多都用於杜霖的奶粉衣服，所剩的錢也不是很多。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還是經常買一些高級補品給公公婆婆，比如這次給婆婆買了一盒燕窩，給公公買了一盒上等的茶葉。雖然不是很貴重，她還是希望他們能看到她的用心。


  老趙開車來了，張阿姨幫她把準備好的禮品送上車，林清柔也把孩子抱進車裏。拍了拍司機的座位背後，表示可以開車了。


  老趙眉頭皺了皺，他實在不喜歡這個少夫人。他在杜家開車幾十年了，杜家對他不薄，他對杜老先生更是忠心耿耿，杜少爺這麽儀表堂堂，又能力超群，年紀輕輕接管家族企業就打理得井井有條，卻不得不娶這個啞巴女人，讓人看了笑話，實在是讓人厭惡。


  車子一路開到了杜家的大宅，緩緩駛進大門，經過一片鬱鬱蔥蔥的園林。才在一棟中西結合的別墅門前停下，有傭人過來打開車門，林清柔抱著杜霖走出車門，又指指車內。傭人默契地探進車內拿出禮品，跟在二人身後。


  剛走進大廳，沙發上坐著一個貴氣的婦人，保養得當，穿得雍容華貴，看起來像隻有四十來歲，正是杜澤明的母親李淑君。


  李淑君看到林清柔抱著日思夜想的的孫子走進來，急忙起身抱過孩子，卻完全忽視了媳婦那討好的微笑和點頭示意，李淑君甚吝嗇至一個眼神都不願給清柔，完全當她不存在。


  林清柔難免有些尷尬，隻好從男傭手裏接過禮物放在茶幾。但是李淑君還是沒有抬頭看一眼，隻是專心地抱著孫子。


  “霖霖，讓奶奶看看，哎呦，更可愛了呢。”李淑君忍不住在孫子的臉蛋上親了兩下。


  “奶奶，這，亮亮。”家夥抓著奶奶身上的鑽石胸花不放。


  杜霖每周都要見奶奶，晚上有時候還要用爸爸的手機和奶奶視頻打招呼，所以一點也沒有陌生感。


  李淑君晾著林清柔好大一會，才對著旁邊的女傭使了個眼神，女傭會意，輕輕拿走桌上的燕窩和茶葉，最後丟到哪裏李淑君從來不過問。


  林清柔每次費心準備的禮物就這樣被隨便處理，她自己多多少少也能猜測得到的，但她覺得送是她的教養，對方接不接受她也不強求，自問無愧於心就好。


  “霖霖應該會自己走了吧，來！奶奶牽你去見見爺爺。”李淑君著牽起杜霖的手起身向客廳後門走去，杜良德雖然現在療養不見外人，但孫子來了還是要親近親近的。


  林清柔隻好跟在他們後麵一起去看杜良德。


  從客廳的後門出去，經過一個中庭花園，還要走過一條長廊。房子很大，除了杜良德夫婦，僅有幾個傭人，難免顯得冷冷清清。


  想當年杜良德當家的時候，這裏門庭若市，每很多豪門貴胄來拜訪。而李淑君也喜歡在家辦名流聚會。


  但自從杜良德做手術需要靜養，就謝絕賓客來訪，更把公司全權交給了唯一的兒子杜澤明。所以杜宅就顯得人氣凋零，娶的兒媳婦又不會話，連熱鬧的條件都少了許多。


  終於走到書房門口，傭人見夫人牽著少爺過來了，忙推門讓他們進去，而林清柔隻能默默在門外等著。


  沒有杜良德夫婦的允許，她是不敢隨便踏進老宅任何一個房間的。


  沒多久，一個傭人突然走出來：“少夫人，老爺讓你進去。”


  林清柔感到有點驚訝，杜良德除了吃飯的時候會和她照個麵，其他時間是見不到的，今怎麽突然要見她。


  她深吸口氣，跟著傭人走進去。杜良德坐在書房的沙發上，腿上正抱著杜霖，杜霖正一邊咯咯笑著，一邊摸他下巴的胡子。李淑君坐在旁邊不停地逗弄著孫子。


  祖孫三人倒是和諧溫馨。


  見林清柔進來，李淑君開口問道：“方姐每都有去給杜霖上早教課吧？”


  林清柔點點頭。


  “我就知道嘉雯那孩子是有心的，為了教霖霖，還去考了兒童心理指導師證，霖霖交給她沒錯的。”李淑君對著杜良德。


  霖霖交給方嘉雯？聽到這句話，林清柔心裏覺得怪怪的。


  “你別以為養個孩子管好他的吃喝拉撒就行了，教育也是很重要的，知道嗎？”李淑君對著清柔的口氣總是很嚴厲。


  林清柔依舊乖巧地點點頭。


  “整就知道點頭，除了這個你能教霖霖什麽。”李淑君不加掩飾地白了一眼。


  林清柔急了，用手語比劃起來。


  “作為一個媽媽，我才是影響孩子行為的第一人，他的一些好習慣都要媽媽的帶領……”


  “不知道你在比劃什麽，不會話無法溝通！”李淑君不耐煩地打斷林清柔比的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