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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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感受到了莫千秋身上那股明顯的殺意，天水心知道演不過去總算是老實了一點，“我叫天水心，是來給我姐姐報仇的。”
“天水心？難怪了，我就說怎麽長得那麽像。”知道了手裏的人不是天水月，莫千秋收了劍朝著對方第屁股就是一腳，將天水心踢開之後繼續道：“給你姐姐報仇，你來找我幹嘛，我又不知道她怎麽死的。”
“你不知道她怎麽死的？不是你殺的她？”天水心捂著受傷的胸口說道。不過似乎是因為被踢了屁股，此時看著莫千秋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怨念。
“我倒是想，不過算她運氣好讓她跑了。至於她到底怎麽死的，你不是該去問張讓才對麽，他跟天水月兩人不是一直在一起的？”莫千秋此時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替張讓背了個大鍋，以為天水心隻是單純的找上他而已。
“行了，人你也救了，如果願意的話你可以選擇跟我走或者是留下。”莫千秋朝著解完繩子的可兒說完又對之前的天水心繼續道：“至於你，趁我現在不打算把你姐姐的氣撒在你身上就趕緊滾。”
“我姐姐跟你到底發生過什麽？你告訴我也許我就能知道她是怎麽死的了。”天水心似乎仍不甘心，繼續對著莫千秋追問道。
“你姐死了最好，至於你想知道她怎麽死的關我屁事，再敢煩我的話就宰了你。”莫千秋說完看了眼站在原地的可兒，頭也不回的轉身朝黑耀走去。
雖然莫千秋知道天水心並不是天水月，但是對方出現多半是來找他麻煩的，不然當時推一下就可以將人推開的事情他也不用特地踹上一腳。莫千秋並不喜歡濫殺無辜，不過天水心要是指望他還能坐下來跟她慢慢解釋一番，那恐怕真的是想多了。
可兒看莫千秋說走就走，心下不由一陣猶豫。說實話這麽一個神仙般的人物朝她拋出橄欖枝她還是很心動的，但是對方除了一句跟他走之外什麽承諾也沒有，也沒說以後他能不能回來又讓她心下隱隱有些不放心。
陽少可不管那麽多，他之前看了莫千秋在酒館裏的功夫就一直想著要回去找對方，眼下見了黑虎的死法心中更是按捺不住。莫千秋一走他就連滾帶爬的一邊喊著師傅一邊朝自己的馬屁跑去，可兒見陽少都去了自己過去也不算是一個人，咬了咬牙拜托小燕替她給家裏報個平安後當即也起身跟上。
之前天水心知道莫千秋並不是殺害姐姐的仇人後，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對方前麵有埋伏的事情，可是看到對方這囂張的樣子再加上自己胸口的傷和屁股被踢之仇心裏頓時改變了主意。她覺得方針剛才是莫千秋自己不讓她說話的，所以待會哪怕是被族裏的金丹高手教訓挨了揍也怪不得她。
心中幻想著莫千秋待會被揍求饒的場景，天水心悄悄的跟了上去。她隻要等到莫千秋不敵求饒之時再出麵將其保下，到時候看對方還能不能像現在這麽傲嬌。到時候她一定要讓那莫千秋跟她好好的賠禮道歉，還要讓對方趴在地上，然後她再狠狠的在屁股上踹上幾腳才行。
小燕和馬梁看著兩個同伴就這麽追著莫千秋遠去說實話不羨慕是不可能的。隻是要是讓他們也跟著追上去的話，心裏又害怕莫千秋真把他們舌頭拔了。眼下天水心也已經離去，兩人害怕老鴨再次對他們下手，不敢繼續多呆，趕緊找了馬匹先離開再說。
老鴨看著最後連小燕和馬梁都跑了，要是說心裏沒想法是不可能的。不過回頭看看之前黑虎的屍體，一番猶豫他還是沒有上前阻攔，隻是等人都走光了之後轉身又去看了看之前被天水心拖出來不知生死的老林。老鴨檢查了一下，發現對方隻是昏了過去，於是索性也不急著走，幹脆就靠著邊上的樹幹坐在地上，等人醒來的同時還能順帶安撫一下自己受到驚嚇的心靈。
莫千秋走的並不快，所以可兒和陽少兩人快馬之下沒一會就追上了他。
陽少一見到莫千秋就興奮的趕緊下馬上前道：“徒兒黃城陽叩見師傅。”
莫千秋並沒有理會邊上的黃城陽，反而是看了眼跟在後麵的可兒開口道：“我看資質不錯，品性也還可以，所以打算將你引入我萬劍山。不過此去路途遙遠，且數年不得歸，入門之後若實力不足被人欺壓更有生死之危你可還願去？”
“我不怕，求師傅給我次機會。”不等可兒說話，黃城陽率先迫不及待的開口道。
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黃城陽，莫千秋歎了口氣道：“你先起來吧。其實我對你並沒有什麽偏見，也不是我不給你機會，隻是你沒有資質，身體不適合修煉。這個世界本就弱肉強食，就算以後勉強能在門中留下來，到時也隻會淪為周圍其他人壓榨的對象，最後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莫千秋的話似乎對黃城陽打擊很大，一時不再言語，隻是跪在地上愣愣的看著莫千秋。
“你呢？想好了嗎？”莫千秋再次對著可兒問道。
可兒看了一眼黃城陽，作為多年的朋友他自然知道對方心裏的渴望。別人苦苦渴求而不可得，而她，機緣就在眼前，怎麽可以輕易放棄。
“答應他！”
“我願意！”
幾乎同時，可兒和黃城陽的聲音一同響起。這讓莫千秋對跪在地上的黃城陽倒是又高看了一番，想不到這小子自己無望的情況下，並沒有嫉妒身邊獲得了機會的同伴，反而還能主動出言鼓勵。
“既然沒問題我們就走吧，至於你……”莫千秋說著又看了眼仍然跪在地上的黃城陽。
“真的沒可能嗎？”黃城陽並不甘心，再次對著莫千秋問道，隻是這次，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
看著這個少年，莫千秋心下歎了口氣，不過還是開口道：“別多想了，還是早些回去吧，荒郊野外的你一個公子哥也沒什麽自保能力，等到天黑就危險了。”
莫千秋說完就要離去，黃城陽猛然起身跑到莫千秋的馬前再次跪倒在地：“求你！求你至少給我一次機會！哪怕天賦不足，哪怕資質平庸，哪怕是我最後會淪落到屍骨無存，也請給我一個改變我自己命運的機會！”
“求你給陽少一個機會吧。”可兒也上前跪地，對著莫千秋懇求道。
說實在的，陽少這番話聽得莫千秋心下還是有點動容的，隻不過現實殘酷，他本想拒絕，但是開口時還是忍不住改了主意：“也不知你可想過家中父母？既然不怕死，那就跟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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