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昊天師兄
張讓本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索性閉目引頸受戮。可是等了許久之後卻不見水月上來了結自己,疑惑中睜眼看去。
隻見前方水月姿勢怪異的站在原地,似乎在竭力壓製著什麽。疑惑中還沒明白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就見水月的胸口處突然爆出大片血光,隨後她的身體就像是被抽光了力氣一般腿一軟跪坐在地上。她似乎並不想就這麽倒下,努力的抬起頭看了眼自己,口中混著湧出的血水又呢喃著一些聽不清楚的話語,可惜不到完,眼中的神光已經是漸漸隱去,最後往身側一倒再無聲息。
張讓想不到本以為必死的結果會出現這樣的反轉,水月身上最後的異常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怒斬劍的效果,至於為什麽過了這麽久才爆發讓他自己也是苦思許久任然想不明白。
看著前方水月的屍體,張讓不禁想到兩前自己六人一同進出劍塚之時還有有笑。誰曾想短短不到半之內,幾人翻臉反目,自相殘殺,最後除了自己就隻剩逃亡的莫千秋一人。現在就連自己也是重傷在身,動彈不得。不過想那莫千秋之前也是傷重逃亡,想來應該比自己也是好不到哪裏去。
既然水月已經死在了自己手上,那麽跟家必然是不可能走到一起了。本來水月一死,不管跟自己有沒有關係,一頓責罰必然是免不了的。不過現在有了真傳弟子的身份,隻要把水月的死因嫁禍出去,就是派自己離開辦事時被人所殺。不讓人知道是自己殺了她,短時間內想來家也不會來主動招惹自己。
沒有真憑實據之下家絕對不會為難成為了真傳弟子的自己,隨便想了個糊弄人的理由,出劍塚之後可能遇到的問題就都解決了,剩下的就是怎麽對付莫千秋殺人奪劍的問題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出去之後的麻煩都提前想好了應對的解決辦法,但是現在自己渾身無力,還中了水月一掌,要是這個時候來人自己怕是凶多吉少。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先抓緊時間恢複內氣,隻要內氣運轉之後就能壓製傷勢恢複行動,自己才算有了自保的能力。
……
又過一,山洞中的莫千秋總算是把之前的傷勢給壓製的七七八八了。
張讓當時一劍果然是威力驚人,單單是衝擊力讓自己撞到石柱後帶來的反震已經是受了嚴重內傷,之後自己更是強撐著一口氣的情況下跑了數裏才找到這麽個石洞。所幸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沒有遇到什麽人,不然自己怕是無力再戰了。
一下來雖然內氣流轉間將傷勢先壓了下去,不過始終沒有徹底好轉。憑自己雜役弟子的身份自然弄不到什麽好的療傷丹藥,剩下的看來需要等回去之後再慢慢調養了。現在劍塚的開穀時間已經過了接近一半,自己得想辦法趕緊往回走了。
莫千秋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打開蓋子倒出一顆暖黃色的藥丸,拿在手上肉疼的看了一眼,塞到嘴裏一仰頭就吞了下去。
五穀丹,修煉界日常所用的普通丹藥。隻要服食一顆就能飽腹一整,材料成本也不高,多是一些凡間穀物禽畜,往往各派弟子外出任務之時都會備上幾顆以做不時之需。
不過就是這最普通的丹藥也要五十貢獻點一顆,要知道自己當雜役弟子一年下來扣去固定的數額和日常開銷後也不一定能省出三百貢獻點。所以不是因為環境太危險必需要保持體力的話自己還真的是寧願餓一下肚子也舍不得吃。
沒辦法,煉丹師是稀有職業,隻要出手必然價格高昂。哪怕是材料成本不到一貢獻點一爐的五穀丹,都得賣到五十貢獻一顆。不過煉丹對丹爐,丹火之類的需求和損耗頗高,前期投入也大。加上煉丹師畢竟是少數,五穀丹又隻是初級丹藥,如果不是日常需求量大根本沒人會來煉製這玩意,這也導致了貨源的稀少所以費用自然普遍偏高。
看著瓶中剩下的三顆丹藥,莫千秋搖搖頭將蓋子蓋上從新放入懷中藏好。難怪這劍塚試煉最少也要入門滿三年才能進入,不然要是窮一點的弟子沒有做足準備的話怕是都有可能餓死在裏麵。
收了丹藥莫千秋看了眼手中的青鋒劍暗暗欣慰,也幸好是僥幸得了把寶劍,雖然不知道品級,不過內門弟子是有著落了。不然的話,光光五穀丹就要廢掉自己一年的積蓄,更別提還受了重傷,出去後怕是還得買藥調理,一番支出算下來自己得虧死。
整理好行裝一切就緒,莫千秋起身來到洞外,感應了一下以前留在剛進劍塚入口處的坐標就打算趕緊離去。寶劍在手,裏麵危險不,要是能早一出去,可是能省自己整整兩個月的辛苦錢啊。
“嗯?竟然出來了?給我站住!”
兩個穿著粗布短打的萬劍山雜役弟子來到莫千秋身前。
剛出洞外正打算離開的莫千秋看見兩人忽然攔住自己的去路,看對方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是來奪劍的。
“怎麽?你們倆想對我動手不成?”看著兩人明顯來者不善莫千秋青鋒劍在手也懶得跟對方繞彎子。
兩個赤手空拳的家夥,如果不是練氣圓滿的話自己絲毫不懼。隻要到了練氣後期,七到九層都已經是可以試著築基了,這個時候一旦築基失敗並沒有什麽危險,隻要調理一番就可恢複。而想要以練氣十層的修為築圓滿之基的話,不但築基難度大大提高,一旦失敗更是修為盡廢。雜役弟子多是沒有資源支持的人,他可不覺得這裏麵能有幾個人願意冒著自己幾年的辛苦去搏一個圓滿之基。。
隻要兩人敢動手自己就讓他們有來無回,再不濟也要給這兩人留點紀念才行。
“我已經發傳訊通知了昊師兄,隻要拖住他,等師兄一到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到時候看他一個區區練氣期弟子在築基期的昊師兄手上怎麽死。”兩人中略高的一人對著身旁另一人道。期間絲毫不避諱莫千秋,看著他的眼神仿若看著一個將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