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噩夢再現
李雪掛斷了電話。這江浩是怎麽了?為什麽一直說我在咳嗽,真是要把人給嚇死呢,怎麽可能聽到咳嗽聲,難不成是電話串線了?這大晚上占線,真是要嚇死人呢,什麽電話啊!李雪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江浩應該會自己打電話過來吧,她等待著江浩的電話打過來,可是手機一直很安靜,江浩沒有來電話。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了,看來江浩不會再來電話了,她悻悻地攤開了被子,隨手關了機,躺進了被子裏。今天林妮娜不在家,我就不關燈睡了,這要是被妮娜知道肯定會笑我是個“偽唯物主義者”了,唉,說就說吧,誰叫她今天不在家呢,李雪暗暗地想著,心裏似乎又多了一份僥幸。看著那黃色的燈泡發出的暖色,她心底踏實了許多。未明小區的夜似乎也特別的幽靜,幾顆老楊樹在夜幕下寂寥得顫栗著,似乎也在彰顯著它的孤獨。子夜時分,孤寂的燈光一一被黑暗掐滅,被這夜色徹底地吞噬,唯有A棟102室的燈光戰栗著,發出垂死的光亮。突然房間裏陷入了一片黑暗!怎麽回事?這麽晚還停電呢!李雪幾乎要驚叫起來!房門幽幽地開了,一陣風吹了進來,窗簾呼嘯著發出聲響。怎麽回事啊?房門我明明是關上的,怎麽又開了?李雪隻覺得心裏一陣發毛,她在枕邊慌亂地摸索著,尋找著手電筒。她摸索著手電筒按鍵,把按鍵推了上去,手電筒發出了一絲光亮,又滅了。怎麽回事?怎麽不亮了?她隻覺得心頭一陣發緊,怎麽偏偏這個時候接觸不良啊?她猛得拍了拍手電筒,手電筒如淘氣的孩童般,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臀部,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泣後,他又止住了哭聲。李雪氣急敗壞地猛拍著,手電筒卻再也亮不起來了。她垂頭喪氣地將手電筒扔了出去,正在這個時候,她的眼睛定住了,嘴巴張開著,遲遲沒有合攏,似乎下巴已經脫臼。窗外微弱光線的掩映下,有一個女人正站在了窗前。還是那個長發女人,還是那晚夢見的女人。“你,你是誰?”李雪顫抖著問道。女人沒有說話,她依然靜靜地站在那裏,猶如一座雕塑版凝重而沒有一絲生氣。“你,你到底是誰啊?”李雪嘶啞地喊叫著,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她的喉嚨似乎被掐住了似的,隻能發出緊迫的喘息聲,任憑她如何如何地喊叫,她的聲音似乎隻能困頓在自己的體內,而無法發出體外。女人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身子瞬間萎縮了起來,仿佛要融成一個球。女人止住了哭聲,房間裏又陷入了死樣的靜寂,“嗚嗚嗚”女人突然嚶嚶地哭了起來,那哭聲猶如從地獄裏傳來的掙紮般的呐喊,令人糾結而戰栗。女人似乎哭得很傷心,她哭得蕩氣回腸般地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李雪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全身瑟縮著似乎已經僵硬,她已經沒有力氣發出任何聲響,眼前這個可怖的女人,她,她究竟想要幹什麽?女人似乎哭累了,她挪動了身子,在床邊背對著李雪坐了下來,她又開始沉默了,突然她緩緩地回了頭,李雪已經把自己整個兒埋在了被子裏,女人又嚶嚶地哭泣了起來,那哭聲如怨如訴,蕩氣回腸……“咚!咚!咚!”突然傳來一陣重重地敲門聲。黑暗突然被瞬間抽走,房間裏猛地又亮堂了起來,房間裏的燈泡依然發出柔和的暖色,房門依然被緊緊地栓著,床前的那個女人已然不在!啊!怎麽又是做這樣的夢?李雪睜開了惺忪的眼睛,她隻覺得頭一陣眩暈。怎麽又是那個可怕的女人,我究竟怎麽了?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做這樣的夢了!那個女人究竟是誰?為什麽她一次又一次地闖入我的夢境,難道,難道這不僅僅是夢境嗎?李雪心裏一陣發寒,她的心髒猛烈地跳動著,戰栗著……門外並沒有傳來敲門聲,難道那也隻是在夢裏嗎?她稍稍鬆了口氣。“咚!咚!咚!”門又被重重地敲響了!李雪猛地心一驚!啊!真有人在敲門,那不是夢啊!誰,誰在敲門?都這麽晚了?難道會是樓上的那個女人嗎?她,她來幹什麽?她驚得緊緊地拽緊了被子,身子瑟瑟地抖動著,似乎要散了架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