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黃色小木箱

  周末，兩個女孩子終究還是沒有請朋友幫忙，兩個人早早地便到出租房裏打掃衛生。“妮娜，衛生間打掃好了嗎？要不要我幫忙啊？”李雪衝著正在打掃衛生間的李雪喊道，衛生間裏一股難聞的味道飄了起來，她趕緊轉身掩住了鼻子。“不用了，你隻要把廚房裏打掃幹淨就可以了，我很快就要打掃完了。”林妮娜正使勁地清洗著廁所馬桶。馬桶裏厚厚的汙垢，泛著一股讓人惡心的黃色，看來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清洗了，刺鼻的味道直熏得她頭昏眼花，隻覺得胃裏麵翻江倒海，幾次都差點吐了出來。“你真的能行嗎？要我幫忙的話，隨時和我說啊。”李雪問道。“嗯，可以的，你忙你的好了。我看這房子都好久沒有租給別人了，到處都是灰，髒都髒死了，咱們得抓緊時間打掃了，要不然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能打掃完呢。”林妮娜直了直腰，衝著在廚房裏忙碌著的李雪說。“嗯，知道了！那你小心點啊。”李雪頭戴著用報紙紮的紙帽子，用一根竹竿子的一頭綁著掃把清掃起廚房屋頂上的蜘蛛網來，廚房呈L型，約莫三，四個平方米的樣子，靠著洗手台的方向，是一麵由三扇外推型木窗組成的全封閉式的屏風似的玻璃牆，玻璃窗上麵有幾處玻璃已經破損，上麵用黃色的硬紙殼擋著，硬紙殼上麵泛著層層水漬，紙殼已經發黑發黃，其中的一張紙殼上正布著一張碩大的蜘蛛網，一隻體型肥大的蜘蛛正耀武揚威地趴在上麵，來回搓動著它的兩條前爪，似乎對麵前的這位不速之客，有些不滿。李雪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揮起了掃把，厭惡地朝那蜘蛛抹了過去。蜘蛛以飛快的速度從蛛網上抽絲懸了下來，還沒等李雪反應過來，它已經沿著窗戶的破洞鑽了出去。“哼！算你走運！”李雪神氣活現地說道。廚房裏，白色的瓷磚泛出了暗紅色，上麵又夾雜著厚厚的塵土和水的印跡，已經分不出瓷磚原本應該是暗紅色的，還是白色的。清掃完蛛網，李雪順水操起了身邊的已經濕透的拖把用力地拖起廚房的地麵來，她用力地將拖把在地麵蹭著，試圖將地麵上厚厚的汙垢都給蹭幹淨來。“妮娜，這房東真夠髒的，這廚房地麵上的汙垢，真夠厚啊，我懷疑她都幾十年沒有打掃了。”李雪朝著衛生間裏喊道，衛生間裏水正“嘩嘩”地響著，林妮娜應了聲。“你說她穿得體體麵麵的，咋家裏的衛生都不搞的！真是難以想象！”李雪繼續埋怨道。“咚！”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李雪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望了望天花板。“這樓上在幹嘛啊！拆房子啊！人都要被嚇死呢！”李雪憤憤地說道。“可不是呢！”林妮娜從衛生間探出了頭來，應和道。地麵漸漸地露出了原本的顏色，白色的地麵磚露了出來，李雪高興地說：“嘿嘿，終於大功告成了！妮娜，你那好了嗎？要不要我幫忙啊？”衛生間裏水依然在嘩嘩地響著，這回沒有聽到林妮娜說話。“妮娜，你在嗎？怎麽不說話啊？”李雪衝著衛生間又喊了聲，依然沒有聽到林妮娜回答，“難道去房間裏了？衛生間的水咋一直放著呢，真粗心呢。”她放下了手中的拖把，朝衛生間走去。她一走到衛生間，便被嚇得不行了。隻見林妮娜正閉著眼睛，一臉慘白的，斜靠在水龍頭旁。水龍頭裏正嘩嘩地往外流著水，水龍頭下麵的桶子裏已經盛滿了水，正不斷往外溢水。林妮娜的裙子都已經濕透了。李雪吃驚地忙過去搖醒李妮娜，大聲地喊著：“妮娜，你怎麽了？你快醒醒啊，別嚇我啊。”“嗬……”林妮娜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輕輕地吐了一口氣說：“?我剛才頭一陣發暈……”“你肯定是缺氧了，這麽臭的地方，你還打掃這麽久，這不發暈才怪呢，來，我扶你，你小心點站起來，我扶你到外麵透透氣。”還沒等林妮娜說完，李雪忙著就將林妮娜扶起，欲扶著她往外走。“等等！”林妮娜突然站住不走了。“怎麽了？”李雪驚訝地問道。“我剛才的時候看到有一個箱子，我正準備去看的時候，頭突然就發暈了。你看看，是不是有個箱子在那呢？”林妮娜說道。“箱子？在哪呢？”李雪吃驚地問道，她環顧起衛生間來。“就在那！看到了嗎？”林妮娜指著一個地方說。李雪順著林妮娜指著的方向望去，隻見在衛生間的屋頂角落裏，一個掏出來的正方形的空間裏正擱著一個暗黃色的小木箱，上麵掛著一把鏽跡斑斑的小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