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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尋求庇護

  第259章尋求庇護


  市政府的會議結束後,吳仁佑回到單位,馬上就安排傳達落實市政府會議精神的事。這次市政府會議的由頭就是因為自己沒有落實市長的安排,讓市長的調研被冷落而引發的,雖然在市政府的會上,歐陽永好已經明確提出了市教體局應該如何辦的問題,但吳仁佑感覺可能問題不會就這麽輕易就過了,後麵肯定還會有動作。這個動作大還是小,吳仁佑自己也估量不出,因為到現在為止,誰也不清楚歐陽永好這個人的行為方式和處事特點。為了在歐陽永好麵前爭得主動,吳仁佑就想以自己的積極主動作為來贏得歐陽永好對自己這次失誤的諒解和寬容。


  歐陽永好沒有讓吳仁佑在全市的會上檢討,在市教體局的職工會上,吳仁佑卻讓市體育館館長常武在局機關職工大會上做了檢討。當然,在班子會上,吳仁佑自己主動做了檢討,同時要求分管體育工作的副局長錢生運也在班子會上做了檢討。


  為了落實歐陽永好在市政府會上提出的對市體育館職工擅自收取費用的問題必須一查到底的要求,吳仁佑在班子會上確定提出由局機關紀委書記楚正義牽頭調查此事,吳仁佑在班子會上明確要求必須對此事進行嚴肅處理,決不能讓這種無視法紀的行為影響市教體局的形象,損害老百姓利益的行為再繼續下來,並且明確說這是市政府市長歐陽永好同誌提出的要求。


  在做了這一係列安排後,吳估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給歐陽永好當麵做個檢討。從歐陽永好在全市大會上講話的語氣和態度,吳仁佑感覺這一次歐陽永好完全和自己之前印象中的歐陽永好不一樣,在歐陽永好或者是其他相關領導沒有對自己無視歐陽永好的工作安排這件事有一個明確的說法之前,吳仁佑的心裏始終還是有些惴惴不安,擔心歐陽永好以此為契機,把自己作為他樹立權威的把子,拿自己開刀。而讓吳仁佑最擔心的,是害怕歐陽永好發狠,讓相關部門對自己進行調查。吳仁佑清楚,自己是經不起查的。如果紀委把自己弄到他們“雙規”點對自己采取“雙規”措施,自己肯定抗不過,會把自己的問題交待出來,到時候,不僅市教體局局長的位置保不住,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可能失去,甚至連自由都可能失去。這對吳仁佑來講,是絕對不願意的。雖然自己之前一直顯得心高氣傲,目中無人,但這一次知道自己碰到了石頭上,硬是硬不下去的。


  為了更保險起見,吳估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先去找一下秦有益,讓他從中做一些工作,或者是為自己解脫一些,保護保護自己,畢竟自己是秦有益圈子裏的人。吳仁佑清楚,以秦有益現在在麗春黨政班子中的地位,他如果能夠為自己說話,那麽即使歐陽永好要想懲罰自己,自己麵臨的懲罰也會輕不少。


  吳仁佑利用晚上時間,在自己收藏的字畫中,選了一幅據說是齊白石的《荷塘翠鳥》畫,準備送給秦有益。由於在教育係統工作多年,和一些文人墨客打了不少交道,一來二去,也就多少懂得了一點字畫收藏知識,開始自己收藏一些自己認為有收藏價值的字畫,時間一長,就有人知道了吳仁佑喜歡收藏的愛好,要找吳仁佑辦事如進教師隊伍、調動、評職稱,甚至爭取資金等等時,就有人有意送吳仁佑一些字畫。吳仁佑也覺得自己收受字畫不是受賄,因為一幅字或畫是無法用現金來衡量的,可以說它價值千金,也可以說它一文不值。即使說受賄,也算是“雅賄”,還沒有聽說有誰因為“雅賄”而被追究的。也因此,一些官員覺得這是一個竅門,紛紛附庸起風雅來,想的就是看能不能逃脫受賄的罪名。


  當然,因為吳仁佑是教育部門的領導,接觸得比較多的可以說都基本上是有文化的人,那些送吳仁佑字畫的,也會反複檢查、驗證自己送的東西是真品還是贗品,他們認為吳仁佑既然是教育部門的領導,又喜歡收藏,那麽他對字畫就肯定有研究,如果自己送的字畫一旦被吳仁佑辨別出來是假的,那麽自己要辦的事也就可能告吹。也因此,那些能夠送字畫給吳估佑的人,都會認定自己送出去的東西是真品而不是贗品才敢送。


  不過,字畫這種物品,其真假也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鑒別出來的。還有就是鑒別出來是真品,但其價值到底多大,也是一個非常難以判斷的問題。吳仁佑這些年可以說收了不少字畫,但真正有價值的有多少,他自己心中也無數。隻不過覺得自己擁有那麽多字畫,在內心裏有一種滿足而已。這正如現在的一些奢侈品,真貨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假貨也就幾十上百元,甚至有的就幾元錢,但其基本功能是一樣的,使用者自己心裏滿足,也就達到了目的,何必一定是真品呢?

  吳仁佑準備送給秦有益的齊白石的《荷塘翠鳥》,如果是真品的話,那價格至少是上千萬元。據相關信息顯示,齊白石的一幅《紫藤蜻蜓》,在拍賣時起拍價就是1800萬元,最終以3240萬元成交。由此可想而知,齊白石的真跡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收藏得起的,如果真收藏有齊白石的真跡,可能不是萬不得已,誰也不不會輕易送人。


  不過,秦有益對字畫完全是外行,吳仁佑給他怎麽說,他也就會怎麽信。當然,吳仁佑也不可能說這幅畫價值多少,隻是說這是齊白石畫的真跡,價值不可低估。


  秦有益當然清楚吳仁佑找上門來並且送自己這麽珍貴的名畫的目的。對於吳仁佑冷落歐陽永好的事,秦有益當時就覺得這個吳仁佑做得也確實有些過份,畢竟人家是市長,作為市政府組成部門的主要領導,市長安排了的事居然會搞忘,那說明他並沒有把歐陽永好的話放在心裏。吳仁佑之所以敢這麽做,秦有益分析不外乎兩個方麵的原因,一個方麵是吳仁佑的自視不低的性格特點,另一個方麵是吳仁佑可能仗勢是自己圈子裏的人,也就沒有把其他人放在眼裏。如果是這兩個原因的話,秦有益倒是覺得這個吳仁佑值得信任,至少他能夠把自己視為他的依靠,說明他覺得自己值得信賴,可以依靠。


  既然他對自己有這種心,那麽為了讓自己的權威能夠得到鞏固,秦有益覺得隻要不和歐陽永好發生直接的硬對硬衝突,那麽為吳仁佑說說話,庇護庇護他,對自己並不會有什麽影響,反倒可以更緊密地把自己圈子裏的人籠絡在一起。


  雖然秦有益內心裏對吳仁佑的這種做法並不反感,甚至還有一點欣賞,因為透過他這一次對歐陽永好的挑戰,可以試探出歐陽永好的底線,進而讓自己明確如何和歐陽永好交道,如何和他鬥智。


  不過,象吳仁佑這種太過張揚的做法,秦有益覺得還是不應該太多,畢竟蹺蹺者易折,暴露得太多了,容易成為眾矢之的。更何況讓對方清楚了自己的牌力後,就很難以詐術贏得勝利。


  秦有益對到自己家裏來尋求庇護的吳仁佑說道:“仁佑呀!你對歐陽永好這事,膽量可佳,但做法欠妥呀!你這不是自己把自己擺在矛盾的焦點上?雖然目前麗春的情況比較特別,但歐陽永好擺明了下一步就是市委書記的角色,他也正想找機會樹立他的權威,你這一鬧,不正好撞在他準備祭起的槍口上?”秦有益這是有意先把事情說得嚴重一些,這樣,如果自己阻止了歐陽永好下一步可能采取的不利於吳仁佑的行動,吳仁佑也才會對自己更加感激涕零。


  “我知道我自己這一次確實做得有些不應該,那天我確實把政府辦公室通知的事搞忘了,但也並不是有意,所以還希望秦書記能夠多為我說句話。我知道秦書記在歐陽永好和譚書記那裏的地位,隻要您肯說話,他們肯定都會聽從的。”吳仁佑也是連求帶捧地說道。


  “話我肯定是會為你說,但他們聽不聽,可就不得而知了。如果他們不聽,我也沒有辦法。你也知道,這是歐陽永好在借機樹威,他是希望通知懲處你來達到他說話有人聽,指揮有人從,說事有人應的目的。如果他這一次偃了旗息了鼓,那麽他以後要在麗春樹立威信可能就難了。”秦有益說道。


  “我們就是希望秦書記您能夠在麗春擁有無尚威信。在我們的心目中,秦書記才是麗春最有水平的領導。”吳仁佑不吝奉承之辭。


  吳仁佑的話雖然是奉承,但秦有益聽來卻覺得很是中聽。這一段時間以來的心想事成,更是助長了秦有益自我意識的膨脹,就是吳仁佑不吹捧,他也會認為自己是麗春的NO1,雖然位置不是第一,但自覺自己的能力在麗春絕對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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