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麵見書記
第11章麵見書記
見書記從裏麵走出來，譚無忌連忙站起來，並一迭聲地說道：“秦書記您好！這麽早就打擾您了，真不好意思。”
秦為民象是沒有聽見譚無忌的話，連珠炮似地說道：“你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一個堂堂的市長居然會出車禍死了？”從說話的語氣中，譚無忌感覺得了到書記的憤怒。
聽了書記的質問，譚無忌有些不知所措，他看著書記有些讓人害怕的臉色，囁嚅地說道“書記，我們也沒有想到會出這種事。由於昨天傍晚麗春下著曆史上少有的暴雨，未民同誌從縣上返回麗春時，剛進入城區，就被一輛嚴重超載的裝載著大理石荒料的貨車撞上了，被撞出去後，正好又撞在了街道旁的路燈杆上，反彈回路中間。”書記沒有讓他坐，譚無忌也就不敢坐下，站在沙發前對書記說道。
見譚無忌站在自己麵前顯得有些可憐的樣子，書記用手指了指剛才譚無忌坐的沙發，對譚無忌說道：“你還是坐下說吧！”邊說邊自己在靠過辦公室那邊牆下的沙發上先坐了下來。
聽了書記的話後，跟在書記後麵扈才華把書記的茶杯放到書記坐的沙發前的茶幾上後，也示意譚無忌坐下，同時他自己也在靠過門口的沙發上坐下，並翻開自己隨手拿著的筆記本，準備記下書記的話。
坐下來後，譚無忌的心裏稍稍平靜穩定了一些，繼續說道：“車禍是昨天傍晚七點十分左右發生的，由於雨太大，交警七點三十五左右才接到報警，將近八點鍾才確認是未民同誌出了車禍。我在八點十分左右接到市公安局的情況報告，馬上通知相關人員昨天晚上九點召開會議，了解車禍的基本情況，並就善後的相關事項初步做出安排。這是有關未民同誌車禍的初步情況和我們已經做出的初步善後安排，請書記您看一下。昨天晚上我們初步商量出安排意見後，我看時間已經太晚了，為了不影響書記休息，就沒有及時向書記報告，隻是在電話上先給扈秘書簡單地報告了一下情況。我覺得這不是一件一般的事，所以今天一早我就從麗春趕到省上，來當麵向書記報告。”譚無忌邊說，就邊把剛才自己準備先看一下的材料雙手遞給了書記。遞了一份給書記後，譚無忌又遞了一份給扈才華，讓扈才華也看一看。
接過譚無忌遞過來的材料後，書記和扈才華都馬上認真地看起來。因為昨天晚上譚無忌已經在電話上簡要地把情況給扈才華說了個大概，扈才華大致知道車禍的初步情況和麗春的初步安排，因此，他很快就把材料瀏覽了一遍，然後和譚無忌一樣，靜靜地等著書記把材料看完。
書記也算是比較快地把材料看了一遍，還把材料前後又翻了一遍，對一些自己沒有看清楚的地方又看了一下，才抬起頭對譚無忌說道：“情況我大致清楚了，你說說，你們今天準備怎麽辦？特別是楚書記那裏，你們考慮怎麽去向他報告這件事？”
書記的問話正好問在了譚無忌的心坎上，他也不怕書記生氣，就直接說道：“書記，我們也就是在這個問題上感到很難辦，希望書記能夠為我們指條路。”
確實，如果去向這位前任書記告知這件事，書記心裏也覺得很為難。到西原後，秦書記也了解一些前任書記的特性和各方麵情況，知道前任書記對他的這位女婿很滿意，聽說這位前任書記還在一定場合說過“自己的這個女婿雖然趕不上郗鑒的女婿王羲之，但老夫也還是心滿意足了”的話，可想而知，這位前任書記對自己這個女婿的滿意程度，可現在卻出現了這種情況，任誰都可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想到這，書記也沉默起來。作為省委書記，自己管轄的一個市的市長出了車禍，並且這個出車禍者還不是一般的人員，自己無論如何也回避不了就這個問題與前任書記見麵的事。但自己與前任書記見麵，如何去見，見了麵後又如何說，這也實在是讓書記頭痛。
書記沉默了好一陣，才下定決心似地對扈才華說道：“小扈，你通知一下鍾一心，讓他馬上到我這裏來。另外你把宮省長的電話打通，我要和他通個話。”說完之後，又轉過來問譚無忌：“宮省長知道這件事嗎？”
譚無忌連忙回答道：“報告書記，我不知道宮省長知道不知道，我這裏還沒有來得及給他報告這件事。”譚無忌本來想說他已經給省政府常務副省長高遠誌報告了，但想想後又沒有說。他擔心自己說了後引起書記對自己的誤會：既然能夠給高遠誌報告，你譚無忌為啥就不先給我報告。
按照書記的安排，扈才華先是給省委秘書長鍾一心打了電話，請他到書記辦公室來。扈才華並沒有在電話上說什麽事，鍾秘書長也不會主動問書記找他有什麽事。他和扈才華一樣，都知道作為為書記服務的人員，不該問的事不能問。給鍾秘書長打了電話後，扈才華才開始撥打省長宮新臣的電話。
電話“嘟嘟”地響了幾聲後，裏麵傳出一個渾厚的男低聲聲音：“喂！”一聽電話已經接通，扈才華連忙對著手機說道：“宮省長嘛！您好，我是扈才華小扈。這樣，書記有事要和您通話。”說完，就把自己的手機雙手遞給了書記。
書記接過扈才華遞過來的手機，貼近耳邊後說道：“新臣呀！有個事不知你知不知道，麗春市市長王未民昨天傍晚出車禍死了。”
“什麽？王未民出車禍死了？”從電話裏驚訝的問話中就知道宮新臣還不知道這件事。
“就是，麗春的書記譚無忌正在我辦公室報告這件事。這樣，你現在有沒有時間，如果有時間的話，麻煩你過來一趟。”書記在電話裏對宮新臣說道。
書記要讓省長過來一起說這件事，可想而知書記對這件事也感到棘手，不好處理。
聽了書記在電話裏對宮省長說的話，譚無忌連忙主動檢討道：“秦書記，真對不起，給您添了這麽大的麻煩。”
秘書長鍾一清到書記辦公室，聽到扈才華小聲給他說了這件事後，也感到非常吃驚，完全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