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雨夜車禍

  官場漩渦

  故事梗概

  麗春市市長雨夜中車禍身亡，在車禍調查中，牽扯出一樁樁腐敗案。基於麗春市的複雜情況，新來的省委書記向京城求助，請求選調一位司長到麗春市任市長。缺乏基層工作經驗的新任市長到麗春後，卻被架空，並被強行擠出了春江市。最後不得已憤而向最高層舉報，在最高層的直接過問下，麗春市的腐敗窩案才得以水落石出，一串腐敗分子最終受到了應有懲處。


  第1章雨夜車禍


  入夏以來，以“天下雨都”聞名於世的麗春市，卻已經連續一個多月沒有下雨了，氣溫也因為天上沒有雨水落下使它降低一直持續在高位徘徊，日平均氣溫已經達到了攝氏三十五度以上，並且這種溫度也已經持續了十多天時間。這在以氣候宜人、夏無酷暑、冬無寒冷的麗春來說，可以說是非常少有的。進入七月以後，氣溫更是如架爐烘烤，節節上升，最高溫度已經連續三四天時間突破了攝氏四十度，最高的一天達到了攝氏四十五度，突破了春江市有氣象記錄以來近七十年的曆史。麗春人民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七月流火”的酷熱景象，全市的室外作業相關部門已經下令停止，還沒有放假的學校也被強行要求放假，已經二十多年沒有發生過的山火，也因為氣溫太高、天氣太幹燥，出現了幾次山林火災。流經麗春市主城區的麗春江已經幾近斷流，而麗春市城區內的另一條河流——小春河已經斷流幾天了。這也是近三十多年來麗春市所沒有出現過的情況。有迷信的老人私下裏就在說：“今年的天氣這麽反常，多半是麗江今年要發生什麽大災難啊！”


  就在人們都在心裏詛咒這無情的老天爺，幾乎每一個麗春人都盼望著天老爺能夠下一場雨，哪怕是一場小雨都行的時候，老天爺似乎理解了麗春人民的心思一樣，八月十四日這天午後剛過，原來還掛在天空的金色太陽，突然被從麗春人民視為氣象觀測台的周公山頂上飄出來的烏雲所覆蓋。烏雲還沒有完全把天空覆蓋，天空中就突然狂風大作。風來雨到，在人們還沒有完全反映過來時，天空中就降下酒盅大小的雨滴，緊接著，象是天空中關閉天河的閘門突然被打開一樣，傾盆大雨甚至遠不了傾盆大雨的雨水就從天空傾瀉而下。


  剛開始時，人們為這突然降下的雨水而感到興奮和高興，覺得這炎炎高溫終於可以因為降雨而降低了。可人們這種因高興而興奮的情緒沒有持續多久，就轉而變成了憂慮。這場麗春人同樣很少見到的狂風暴雨，卻並沒有象以往的突降暴雨那樣很快停歇，相反，好象是管轄這場狂風暴雨的司神們也處於極度的亢奮狀態一樣，這雨是越下越大，風也是越刮越狂，並且已經下了四五個小時都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就在人們為這場越來越大的暴雨和越來越狂的狂風感到驚懼的同時，一件同樣讓麗春人民感到驚詫的事故也如這場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一樣，發生在狂風暴雨中的麗春市：在當天晚上的大雨滂沱中，市長王未明在從縣上返回麗春市區的途中出車禍死了。


  一個市的市長出車禍死了，這對一個地方來說可不是一件小事，其重要程度乃至影響程度說不定比麗春市這場幾十年一遇的暴風驟雨所造成的損失大。因此，在官方來講，其重視程度也遠遠比救災來得更高。


  消息傳到麗春市委書記譚無忌那裏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當時，作為麗春市委書記的譚無忌正在辦公室處理因為下午在外麵了解災情而耽誤了處理的文件。接到市政府副市長、市公安局局長池長才向他報告的王未明出車禍死亡的消息後，譚無忌的頭腦中馬上就“嗡”的一下，一片空白，他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完全沒有預想到的問題。過了大約十多分鍾後，譚無忌的頭腦才慢慢清醒過來，想了想後，他讓自己的秘書肖發為打電話通知市委政法委書記苟益橋、市政府常務副市長諶建新、市政府副市長兼公安局局長池長才及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朱一清馬上到市委，商量有關的善後事宜。


  市委政法委書記苟益橋已經知道王未明因車禍死亡的事，接到肖發為的電話時，他正趕往車禍現場。作為市委政法委書記，他知道一個市的市長出車禍死亡所帶來的影響，他心裏也清楚，譚無忌召集他，肯定是商量有關王未明死後的善後問題，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裏掌握到車禍的第一手情況，以便在研究時就下一步車禍調查的問題能夠有一個基本的思考。因此，接到譚無忌的秘書肖發為要他馬上趕到市委的電話後，他還是先到了車禍現場，簡單地了解了車禍的情況，然後才返回往市委趕。


  苟益橋到現場時，副市長、市公安局局長池長才也才離開車禍現場不久。


  車禍是在剛要進城的十字路口——柳樹街口發生的。因為下暴雨停電，街上的紅綠燈沒亮，兩輛車都是以較快的車速在跑，這樣，兩車就正好在路中間相撞。從車禍的現場情況看，非常慘烈。標注準載20噸的載重貨車，裝載了足足有60噸以上的漢白玉石荒料，貸車的車頭因撞擊也已經有些變形，前保險杠已經完全脫落。而更為慘烈的情況是，因為兩車相撞時的衝擊，王市長的車被貨車撞飛後又撞在了路邊的燈杆上後，又被回彈到街麵上。王市長的車前部因為被貨車撞擊，早已嚴重變形，被撞到路邊的燈杆後又被回彈回來，車子就基本散了架。車上的王市長被當場撞死，並且被擠壓得已經看不出人形。車左邊的駕駛員可能因為與燈杆相撞又被回彈被震成重任。從車禍現場的情況初步分析，是兩輛車因為沒有紅綠燈，又沒有發現對方的車，加上下暴雨駕駛員看不清路麵，兩車又恰好在街口中間相遇，導致兩個駕駛員都毫無反應，而貨車就直接撞上了王市長的車。從為現場情況看，看不出任何一點刹車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