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是她的錯。
幸好顧樊臣反應迅速,在江小宛沒留神被念念撞倒要往一旁的整修路麵摔下去的時候,他拉住她的手腕,才總算把她給護了下來。
“傅太太,你沒事吧?”
“太太,您怎麽樣?”
楊太太和傭人也沒料想江小宛會被念念撞一下,她們連忙關心。
江小宛臉上發白,背脊涼了個透,勉強抓著顧樊臣的手臂,撫了撫自己的小腹,沒感覺到小腹有什麽異樣之後,搖了搖頭。
“我沒事……”
剛剛被撞的那一瞬間,她要倒向一旁的整修路麵時,清楚的尖銳的水泥鋼筋就在她眼前。
一旦她摔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是念念撞了她,而且是乘著她不注意的時候。
念念才五歲啊,竟然做這樣的事情……
顧樊臣讓傭人照顧江小宛,一張臉惱怒得緊,氣得抓著念念的肩膀質問:“誰教你的!誰教你的!”
念念被這樣一吼,哇哇大哭,直擦眼淚。
楊太太唏噓:“這孩子怎麽這麽可怕!”
傭人也是對孩子的行為後怕:“太太,我馬上告訴傅先生……”
江小宛心情複雜,啞然失聲,想說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顧樊臣還在質問孩子,得到的隻是孩子越來越大的哭聲,幾乎把附近路過的其他車輛的鳴笛聲都給覆蓋掉,場麵一時有些混亂。
“臣哥哥……你放開她……”好一陣子之後,江小宛製止顧樊臣再抓著念念。
“宛宛!你還想為這個孩子求情嗎?你還懷著孩子,要是真從這裏摔下去,你出意外,你的孩子也出意外!”
欺負一個小孩不是顧樊臣的本意,可這麽小的孩子就敢做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他實在無法心軟。
江小宛再看念念,念念哭得滿臉淚水,也不敢抬頭看任何人。
“你先放開她。”
江小宛又求情了一次,隻是看著念念時,神情失望,而心中,寒冷得讓她想哭。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林真真會說都不說一聲把孩子丟在了她家門口。
為的是,好讓念念找到機會讓自己發生意外,讓自己不能生下孩子……
……
念念撞了江小宛的事情,傅寄行很快就知道。
他的人還沒回來,就吩咐傭人直接把念念送走。
至於送去哪裏,傭人得了傅寄行的吩咐,辦事快速,來不及告訴江小宛。
“先生回來了。”
李瑞舟過來給江小宛檢查,剛剛檢查完,傭人就進房間稟報。
接著,急促的腳步聲也跟著過來。
看到傅寄行出現了,李瑞舟收拾往檢查期間,說了聲沒事,便和顧樊臣一並自覺的離開了。
“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這樣的窩囊,讓你屢次遇到危險的事情。”傅寄行坐在床邊,和江小宛十指交纏,表情相當沉悶痛苦:“早知道從一開始就不該讓念念留下來,也早該想到林真真肯定不安好心。如果不是顧樊臣,我不敢想象後麵的事情。對不起,對不起。”
他的眼眸因為壓力有些酸紅,可見有多麽懊惱。
江小宛不想他過分擔心,笑著拍拍他的手:“我真的沒事,身體倍兒棒的。你看,我還能扭腰呢!”
說著,她真的扭了兩下腰給他看。
這個樣子隻會讓傅寄行更加愧疚,他捉著她的手親吻,許多話哽在心口。
“我真的沒事,你剛剛你聽李瑞舟說了,我一點事兒也沒有。而且……這個事情不怪你,是我的錯。一開始是我想要把念念留下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那個孩子我不要,無論再有哪個孩子冒出來,我都不會要了。”
他發誓,這一次心腸會硬得徹底!
“念念沒有錯。”江小宛又是搖頭,無奈又心疼:“她能懂什麽?她才五歲,如果不是有人教她這麽做,她又怎麽懂得撞我會出現什麽危險。我隻是不明白真真為什麽那麽恨我,害死我的孩子一次,還想再害第二次。”
“抱歉……”
“都讓你不要自責啦,我又沒有怪你。”她已經感受得到他的愧疚,心疼,以及壓力。他如果一直都是持著抱歉的心態,也會讓她不開心。所以她抱著他,輕輕的拍打他的後背,溫柔的安慰他:“好了阿行,念念已經離開了,家裏很安全,不會再有其他危險,你放心。”
傅寄行回抱了她,更多的悶沉咽了下去。
片刻之後,江小宛放開傅寄行,她又開口:“不過……隻是你把念念送去了哪裏?”
“福利院。”
江小宛料到了,之前他也提起過,福利院才是念念的好去處。
她現在不會反對他的做法,今天的事情,她雖然裝得淡然,也不敢再抱有什麽把孩子留下來的想法。
她,怕了。
但是,她還是要交代一下。
“不要把念念交給真真,念念身上的傷,十有八九都是真真打出來的。她對念念那麽糟糕,還教念念來撞我。我怕遲早有一天,念念也會變得跟真真一樣心腸歹毒。”
“好。”
傅寄行承諾,輕撫她的頭發。
他會把念念安置好,同時,找到林真真之後,他會將她徹底處理掉。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林真真翻身。
……
醫院。
傅寄行給夏深留在這個城市的時間不多,一旦他恢複了,就要馬上離開昌寧市。
但夏深顯然並不領他的情,剛剛能下床走路,就開始讓人從家裏收拾東西,又讓人在澳大利亞準備分公司好落腳。
夏母求著夏深多留幾天,怎麽也無法勸住,到最後無奈得不說了,一邊訓斥夏深一邊讓人把準備最好的東西送去未來的住處。
今天,夏深拄著拐杖,在護士的扶持之下,坐在樓下的假石上抽煙。
抽了半晌,底下的人過來見他,告訴了他一些最近他讓人查的事情。
“林真真帶了一個孩子去傅家?”
“是,我們私下調查了這個孩子,孩子是林真真兩年前在孤兒院領養的!”
夏深吐了一口煙,在空中還劃出了一個頑皮的形狀。
“兩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