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那是別人的妻子
傅寄行送走李瑞舟後,返回房去看江小宛。見著她和兒子在床上聊得很開心,他沒去打擾。默默的外出買了點食材,熬了一鍋雞湯,好了之後盛放在碗裏端上樓。
“金魚下去吃飯,讓你媽媽吃完飯休息。”
“嗷。”
彼此金魚坐在江小宛的旁邊,聽到他爸爸的話,很乖巧的床上爬下來,然後和傭人一起出去了。
江小宛躺靠在床上,仰頭看端著湯走過來的傅寄行,慵懶而舒適的開口:“可是我一點都不累,也沒有不舒服,真的。”
盡管一天之前她還被夏深給囚禁著,但從虎口逃脫,回到心愛的人身邊,等於就是給她脫胎魂骨了一次。光是待在家裏,就幸福感滿滿。什麽不悅,不好的事情,全部都沒了。
“你今天可是從車上摔出去。”
“可是我不是沒事嘛?”江小宛又摸著小腹,感受肚皮下胎兒的微微顫抖,喜滋滋的繼續說:“阿行,還有四個月,你女兒就要出生了。”
傅寄行其實能夠明白,之前江小宛一定是太沒有安全感了,現在回了家,就寬心起來。人在處於一種寬心狀態和激動狀態的時候,容易興奮。這樣一解析下來,他心裏也有被依附的滿足感。勾了勾唇,再掃了下她的小腹,確實比上次見到還大了些,聯想到缺失的陪在她身邊的那幾天,他心裏就對李瑞舟剛剛勸他的話不置可否。
他從床頭處坐下,拿著勺子舀湯喂她:“老婆,先喝湯。”
“好~”
江小宛坐直,享受被他服務,一邊吃著一邊看著他笑。
那樣甜膩的笑容,實在惹人疼愛。時不時傅寄行要捏捏她的臉蛋,給她擦嘴,兩人氣氛溫馨不已。
“好好吃,可是吃不下了。”
好一會,江小宛打了一個小飽嗝,把碗推開,開心的舒展了一下懶腰。
傅寄行將碗放下,給她擦嘴,看著她放鬆的樣子,把她摟在懷裏,親昵的戳吻她的小臉。
“睡一會,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過一會再睡,剛剛吃完睡覺會胖。”
“胖就胖,多點肉有什麽不好。”
“胖了就不好看。”
“我的寶貝是最美的孕婦,就算胖了也最好看。”
江小宛搖著頭,改枕著他的手臂,傅寄行適時的把手臂彎成會讓她舒適的弧度。
“過一會嘛。”吃飽喝足身體是有那麽些疲憊,但她現在太幸福了,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一點兒想要休息的念頭都沒有,就想抓著他講話:“阿行,其實我老早就想和你討論了,隻是最近發生了事情才耽擱,剛剛李瑞舟檢查的時候我又想起來,我們的女兒叫什麽名字好?”
疼寵自己寶貝嬌妻的傅寄行,見她不肯休息,也不強迫她了。但是論起給女兒起名字,他想起金魚的名字自己沒有參與,多少失去的遺憾,在女兒這裏可以補回來,心中還算期待。
“要好好想想。”
“我們起了名字是不是還要長輩同意?這次女兒既然在傅家出生,是不是還要去詢問爺爺?”
她捧著自己的臉,突然想起來畢竟傅家也是大家族,起名都有規矩。
當初金魚在國外出聲,比較特殊,也就不管了。但是女兒在本市出聲,親人皆在,不知道是否還有些規矩在裏麵。
“傅家到我這一輩,也就隻有我有婚娶,規矩這些我其實也不清楚。不過倘若真有一個好名字,當父母的喜歡就行了,我沒有那麽封建和迷信,一定要按照上麵規矩來,我們可以先看看有什麽名字。”
“那就好!我剛剛在想啊,金魚叫金魚,那她叫金子?”
傅寄行失笑,“老婆,叫這麽隨性的名字,小公主會不開心的。”
“不好嗎?”江小宛歪了歪眉頭,再想了一個:“萌萌?”
“是不是太大眾?”
“恬恬。”
“這個似乎也挺大眾。”
連續講了好幾個,傅寄行都給予了差評。
江小宛當然不是非要今天就討論出來結果,隻是享受這樣的情趣罷了。
“唔……”江小宛捏著自己的下巴,認真的思考,好幾秒又問:“那你覺得叫清意怎麽樣?”
“清意?”
“傅清意,想和你過清閑隨意的日子,所以給女兒這樣的名字,就當做的一種渴求。”
“不錯。”
“那就這樣了?”江小宛腆著笑容,覺得這場起名結束得太快,她不好意思的問:“你還有其他的意見沒有?”
“你起的我都喜歡。”他獎賞的親了親她的臉,而且這個名字確實聽著很舒服,他不反對。
不夠既然提到了爺爺,他也想起了一個事情,“對了,我必須要告訴你一個消息,上次爺爺說,如果你回來了,就帶你去見他。”
“爺爺嗎?是爺爺?”不確認的再三詢問,江小宛眨著眼,確實是欣喜過了頭,哪裏還有疲憊的樣子,使勁的抓著傅寄行另一隻手腕:“他要見我,是肯認我了嗎?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一直都是……”他就知道她一定會開心,癡迷她的笑容,揉著她的發喊:“傅家的大長媳,”
“高興。”江小宛幾乎要手舞足蹈,“好高興!”
……
偌大的病房之內,夏母正在打電話和自己的豪門太太朋友在傾述自己現在的煩惱,聊了好一陣子,還是長籲短歎。
之前她給傅通打了電話,還以為這位傅老先生一定會幫自己,不料卻是從傅通口中得知自己兒子居然把傅俊霖搞瘋送去了韓國精神病院,聽到那個消息,把她給嚇壞了。恨鐵不成鋼對著昏迷不醒的夏深,痛心指責也不夠,後來傅通回了一句年輕人的事情年輕人自己解決之後就了無音訊。
年輕人解決?怎麽解決?
夏母頭疼的啊,怎麽說傅俊霖都是傅家的第二個男孫,夏深居然就那樣毀掉了他,這得吃官司啊。還有把江小宛給抓走,搶奪人妻的事情太罪大惡極,何況惹到的還是傅寄行。當年傅寄行都能把自己的親弟弟給送進監獄,這個幹弟弟就更可以無所畏懼了!
家裏就這麽個獨子,要是真進了監獄,萬一傅寄行動點手腳讓夏深被判個無期,兒子下半輩子就算完了。沒了兒子,家族的產業誰來管?
更讓她頭疼的是,夏父性質燥,一聽夏深幹出這些事情來,氣得的說沒有這樣的兒子,這些天看都不來看一眼,著實的硬了心腸。
和一群豪門太太抱怨完了,夏母再歎著氣掛掉電話,打算晚點再聯係律師,看能不能在傅寄行來找夏深算賬之前,他們先盡量把這事給最小化之。
而準備走過去再看看兒子的時候,就見得夏深的眼皮動了動,好似要醒過來。
“夏深,夏深,你是要醒了嗎?”
夏母湊近床邊,急促的喊著,希望把他叫醒。
終於,在好幾聲的呼喚裏,床上的人終於掀開了眼皮。
“江小宛呢?”
這是夏深醒來說的第一句話,聲音因為長久昏迷不進水而沙啞,那關心的話是下意識的。
夏母當然就不樂意和鬱悶了,按下床頭的呼叫鈴後,怨念的開口:“哎喲你這沒良心的孩子,你怎麽一醒來就惦記別人!”
夏深大麵積的受傷,全身都紮著繃帶,隨著他的蘇醒,身體的痛楚也撲來,他連呼吸都無法順暢。
但他想起出車禍前江小宛摔出去的畫麵,依然不放心,再度在眼珠掃了下病房之後,又是發出了一聲。
“江小宛呢?”
“江小宛沒事!你不用擔心!人家一點事情都沒有!她被傅寄行帶走了!你真是要氣死你媽了!你快和我說說,你和江小宛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可是別人家的妻子,你怎麽就把人家搶走了?還有,傅俊霖和你有什麽仇,你犯得著把人家逼瘋了嗎?現在這事情該怎麽辦?你怎麽就這麽糊塗!你爸都氣得不想看到你!你說你怎麽就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她沒事,就好……”
身體動彈不得,夏深的眼沒有太多焦距,腦海裏麵聽到她安然無恙的消息,心底裏就滿足了。
見兒子不回答自己,反而失神的低喃,夏母氣結。
夏母一直都知道兒子有很多情人,想著現在孩子正是大好年紀也就不管了。可偏偏女人一大把,夏深卻對江小宛如此深情。
終歸是自己的孩子,現在又在病床上,她也罵不起來,隻一個勁的勸:“那是別人的妻子,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一醒來就想著找她,可她早就和傅先生離開了,別再犯糊塗了!”
母親的嘮叨還在繼續,夏深艱難的扯了一下嘴角,是疼痛使然——這次傷得,可比上次在設計展的時候傷得要嚴重得多,蘇醒的茫然退卻之後,身體就承受不太住了。
後來醫生過來給他檢查,他模糊的望著天花板,耳邊什麽話都漸漸沉溺……
隻是那句‘她和傅先生早就離開了’一直在他腦海裏麵穿梭,他的心裏如同廢墟一樣的塌陷。
心之所想,落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