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喬燁沒有被封殺
“那個……”
江小宛發誓,她真的不是一個口拙之人,然而和傅寄行一直都這樣的混亂關係,尤其在痛恨他卻又被他所救之後,她講話有些找不到主題。
眼前男人同樣也是不吭聲,就這麽站在樓道口。
不得已,她撓了撓頭,由衷的先出口道謝:“聽說是你救了我,謝謝你。”
望著江小宛紅著臉視線遊離,傅寄行隻是目光灼灼:“你要是死了,我還得找一個新娘。”
“哦……”原來是這樣,救她隻是為了不給自己添麻煩。
剛才有些加速的心跳,開始緩了起來。
不管怎麽樣,被救是事實,她江小宛絕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理由很傷人,她還是很感激。
接著,那個男人又開口了:“放下。”
聽見他的聲音,江小宛不知道他指什麽,於是懵懵的歪了下頭。
“冰淇淋,放下。”
這回,江小宛聽懂了,拿著冰淇淋,她乖乖的放回冰箱。心裏有些嘀咕,這也太小氣了吧,連個冰淇淋都不給吃。
“下來做什麽?”
又聽到他的問話,江小宛發現他雖然依然冷冰冰的語氣,卻沒有之前那麽強製和充滿戾氣,稍微意外之餘,實誠回答:“藥有點苦,想喝甜的。”
傅寄行深邃的眼眸盯著穿著睡衣就下樓的人兒:“你隻能吃溫的。”
說完,那個男人給她一記慵懶的眼神,留了個帥氣背影返回書房。
江小宛愣住,他難道……提醒她不要吃冷的?
所以剛才才會喊她放下冰淇淋?
這算是關心她,還是又一個不給自己找麻煩的理由?
他很冷淡的樣子,看起來那麽的平常。明明昨天晚上還發生了關係,卻仿佛沒有發生一樣絕口不提。
她好疑惑,腦袋瓜子想不透。
會不會是因為傅寄行聽了李瑞舟的話之後,因為嫌麻煩特地來幫她做床上運動?
頓了頓駐足,這麽一想,好像一切事情都理順了。
拍了拍小臉,她嗬氣讓自己不要想太多,熱了杯牛奶喝完之後回了房。
……
隔了幾天,江小宛身體已經完全好了。
但她的日子,開始無聊和乏味。
之前為了報複傅寄行,她費了心思的惹禍,一門心思專研事情,還挺能打發時間。
可現在,她被傅寄行救了,想要繼續之前的報複,根本就沒動力。
加上她之前相處,她深刻明了傅寄行的決定是任何人也改變不了的,不由連續消沉了兩天。
周末的時候,江小宛把專業課本拿出來翻了翻,想到黑暗的未來,最終看不下去,下樓到樓下晃悠。
“少奶奶,天氣冷了,您要多穿衣服啊。”
剛走至林蔭樹下,老方的聲音傳來,江小宛嚇了一跳,左顧右盼,才發現老方就在麵前的一棵樹上駕著家用升降機剪裁樹的枝葉。
“我穿得很厚。”傅家的傭人給她準備了很多衣服,件件都是適合當天天氣的,她不覺得冷。
駐足,江小宛仰頭盯著老方手上的那把大剪子,認真的看老方工作。
“少奶奶是有什麽煩心事情嗎?”老方一邊挑著樹枝修建,一邊和地麵的江小宛話下家常:“老方雖然不怎麽會講話,但是少奶奶可以把心裏的不快告訴老方,不然年輕人憋著心事會很抑鬱的。”
在這個別墅裏麵,也就老方和田媛和自己熟悉友善,尤其是老方,老態龍鍾卻又老當益壯,笑眯眯的樣子非常慈祥,很平易近人。
也許是真的惆悵沒處說,江小宛歎氣:“我覺得自己就像困在籠子裏的麻雀。”
“怎麽會是麻雀呢?少奶奶至少也是美麗的畫眉。”
江小宛嘿嘿的笑了下,還真是謝謝老方的讚美,給她提高了一個檔次。
不過再提高檔次,她也是被困在籠子裏,依然沒有自由。
“既然少奶奶不想呆在別墅,為什麽不和少爺說您想外遊呢?”老方這麽問著。
江小宛遺憾的搖頭:“他不會讓我出去的。”
要是肯讓她出去,她之前就不會折騰那麽多了,她扯著樹皮摳了摳,忍不住抱怨:“把我囚禁在傅家,還封殺了喬老師……”
提到這個,她到現在還是有怨氣。
“少奶奶說的喬老師,是指……喬燁老師?”似乎是不經意說出來的那樣,老方淡淡的說道:“少爺沒有封殺他啊。”
“哎?”江小宛愣住:“喬燁老師沒有被封殺?”
“老方也隻是聽見少爺和他助理的幾句談話,具體並不清楚。”老方仍舊笑眯眯,繼續他的工作:“少奶奶想知道,不如去問問少爺?”
江小宛錯愕到不行,站著好幾秒,轉身就往書房跑。
今天是周末,傅寄行沒有上班,所以他在書房裏。
她匆匆跑著,一步兩步,抵達書房的時候,心髒因為想到等會要談的事情幾乎快要停止。
這還是隔了大半個月,第一次和傅寄行談導致她被關在這裏的重大事情,既懷著希冀希望傅寄行沒有封殺喬燁,又害怕萬一傅寄行一個不爽快要罵她,因此心裏極度忐忑。
連續幾個深呼吸之後,她敲了敲書房的門。
“進來。”
聽到裏麵有聲音,江小宛輕輕打開了門。
那個男人正背對著她,手上拿著書,頭稍稍後仰,似乎在找什麽資料。他挺直的身板很偉岸,站在書海裏,身上那股霸氣多了點書生氣息。
這個男人,外表真的太出眾了,所以,一切都百搭。
“喬燁……喬導師,你沒有封殺他嗎?”
傅寄行對於她的出現並不意外,翻了翻手上的資料,頭也不抬略帶諷刺的語氣回她:“為了這麽小人物去動用權利封殺,會讓我的格調降低。”
他並沒有告訴她,其實他原本打算那樣做,因為某個女人不屈不撓的樣子太讓他心煩,所以又收手了。
回身,此刻他很想看看現在江小宛知道真相會是什麽表情。
果然,江小宛那張錯愕的小臉出現裂痕。
漸漸的,變成了窘態。
再漸漸地,頭低了下去。
蒼天啊!
如果傅寄行早就放過喬老師,那她在傅寄行麵前叫囂,豈不是像個跳梁小醜一樣?
真是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