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迂回婉轉且試探 2
雲陌始終未發一語,隻是忙著烤手裏的魔獸肉,省得讓她餓到了。
鳳傾雪微微一笑,弧度有點冷,她站起來與白纓對視,聲音清悅:“我向來有自己的原則,人不犯人,我不犯人,是否揭過還得看令妹的態度,她若是不願作罷,我必奉陪到底。”
這番話讓白纓笑容微僵,向來麵對女人無往而不利的他,第一次感覺到挫敗的滋味,這是完全不買他的賬啊。
“在下會看好舍妹,隻是不知能否邀姑娘和你的朋友與我們同校”他調整好心情,出了真實的目的,目光打量了眼雲陌,在估計他的實力。
“不必了,我們有自己的行程。”這次是雲陌替鳳傾雪拒絕,他看得出鳳傾雪有些不悅,又不好直接表明。
白纓麵色微沉,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鳳傾雪,卻得到她肯定的回答:“我也是這個意思,做事也要有始有終。”
“那好,是在下唐突了。”他抱了抱拳,心知多留也無用,便帶著等在一旁的武士離去。
看著白纓等人走遠,鳳傾雪斂去了笑意,眸底一片冰寒,她可不喜歡這種懷有心思的接近,同樣清楚真正的純粹難得,也不會強求。
“我們也先回去休息吧,最近可不會太平呢。”她隨手將樹枝丟進了火堆,對雲陌道。
用水將篝火熄滅後,雲陌便同鳳傾雪一起離開這邊,她若是不在便也沒了意思。
接下來的幾日,真的是不得安生,總是有人上來試探鳳傾雪的深淺,她原還有興趣上兩句,可現在便是直接動手了。
正如此時,鳳傾雪剛踹飛了一個六星靈師,而後者正慘白著臉,目光裏盡是恐懼之色。
她唇角噙著漫不經心的笑,腳尖碾著這名大漢的胸囗,“我呢,一向都不喜歡別人拿我當花瓶看,偏偏今日撞上了,你該如何好呢?”
這是她之前出手擊飛那個,又回來自己找虐了,看來還是她的手段太溫和了。
大漢艱難的抬起手,想要挪開鳳傾雪的腳,在對上她的眸光時卻無法動作,“大……大人,是的有眼無珠,還請大人不要與的計較。”
他現在哪裏還想瞧不起鳳傾雪,他原是想著找回場子,誰知道會再次丟臉?
可是鳳傾雪並不言語,隻抬起眸望向了遠處,唇角輕揚好看的弧度,加重了腳下的力度,“可惜啊,你已犯了我的禁忌,必死。”
那名大漢不可置信的看著鳳傾雪,雙眼凸出,吐出一大鮮血,徹底沒了氣息,他至死都沒想到自己會這麽死了。
“你居然殺了他!”白瑩後退了兩步,像看到了魔鬼一般,她拿著鞭子的手在顫抖,一雙眼死死盯著鳳傾雪。
然而鳳傾雪緩緩收了腳,邁開步子朝著白瑩走去,美眸清澈如水,哪有殺了饒樣子,她笑著:“我不喜歡別人拿兵器指著我,通常這種人我都會送他們下地獄,不過你長得如此可人,自是要換一種方法。”
白瑩嚇得臉煞白,強自維持著鎮定,試圖用自己的身份讓鳳傾雪退卻,依舊是那囂張的模樣:“你想要做什麽?我可是白家的姐,你若傷了我,我父親和哥哥都不會放過你的!”
“白家三姐?”鳳傾雪冷笑回之,她不喜以身份壓人,可論起來一個白家算什麽呢?“不過是仗著有父親和兄長庇護罷了,除去這些,你還有什麽?”
這句話讓白瑩麵色由白轉紅,她又不是沒有實力的人,隻是不願意咽下兩次被堵的氣,可到了現在她哪還有退縮的份?
“來,吃了它。”鳳傾雪拈著一顆黑色的丹藥走近白瑩,將丹藥塞進她的口中,然後取出錦帕擦拭著手指。
“咳咳。”白瑩劇烈的咳嗽,嗽得眼淚打濕了妝容,可是卻沒能將丹藥給吐出來,反而將自己弄得滿身狼狽。
她用仇視的眼神怒瞪鳳傾雪,那眼神幾乎可以殺人,惡狠狠道:“你會不得好死的!”
“不得好死?”鳳傾雪難得的開懷大笑,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眼淚濡濕了白色麵紗,晶瑩如清晨時的露水。
低聲喃喃著,字意淡得散於風中,無跡可遁:“我早就已經死了,不是嗎?”
白瑩捂著咳得發疼的喉嚨,怨毒的眼神望向鳳傾雪,她一定要找機會殺了這個女人,連大哥被她迷惑了,哪裏會是什麽好東西?
“滾吧,隻要你自己找死,這毒便不會發作。”彈憐衣袖上的灰塵,鳳傾雪掃過了那幾具屍體,語氣涼涼的道。
既然敢找上門來,她便不怕白纓會為白瑩出頭,倘使真的來了,那她也會給白家一個教訓,不嗜殺,不代表不殺人。
狠狠剜了鳳傾雪幾眼,白瑩撂下了幾句狠話,然後才逃離了此處。
看著四周蔥籠的樹木,鳳傾雪眸色也更為冰冷,她召喚出了踏月,指著那具屍體,“吃了他,這對你們魔獸可是大補呢。”
踏月感激的望向鳳傾雪,身形化為了山般大,將那屍體叼起丟入口中,沒有幾下便被咀嚼完了。
“毀屍滅跡?”一道充滿戲謔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男子抱臂而立,將剛才的情形收於眼底。
淡淡掃了那人一眼,鳳傾雪神色自若,沒有被人發現秘密的惱怒,而是打量起男子來,笑問:“那你是見死不救?”
男子身穿一襲青珀色長袍,以絲線紋繡著青竹,黑色長發隨風而動,琥珀色的眸子冷峻得令人不敢逼視。
許是未料到鳳傾雪會有這般反應,男子神情略有訝異,隻是很快便又收斂,搖頭道:“我對你們這個地方的事不感興趣。”
“界外之人。”美眸微凜,篤定的語氣道出眼前之人來曆,鳳傾雪雙手攏緊了衣袖,盯著男子看了好半晌。
被這般純澈的眸光看著,男子竟覺不出的煩燥,因為她知曉自己的身份,而且還是如此平淡出。
兩人眸光在半空中交匯,誰也不願先行示弱,男子身上的氣勢令得踏月無法靠近,隻能在不遠處觀望。
“你又是如何知曉的?”良久,男子才開口詢問,周圍的空氣也變得順暢起來。
“我如何知曉的?”鳳傾雪抬手端著下巴,清眸中似含了無盡歲月,滄海變桑田的沉重,笑道:“因為我……”非是此世之人。
她軟靴輕移,與男子相對而立,撫不平的眉端輕蹙著,字意冰冷:“無論你來此是為何事,可若是對我有所不利,那麽我必會不惜一切,讓你永遠回不去。”
言畢,她朝踏月那方而去,抬手在它頭上拍了拍,無形中也撫平著它對男子的畏懼,“你無須害怕任何人,因為我是你的主人,屬於我的,不允許任何人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