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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絕望

  楚沉操控著機甲,滿身都是大汗,不過已經變成冷汗,順著脖頸流下來。


  剛想扣動重機槍的扳機,那個複活重生後的處刑者,戴著牛仔帽,直接狂化成了血麻袋屠夫的狀態。


  猛然間,屠夫處刑者,一個爆衝到楚沉麵前,隨後一下子揚起手中的巨斧,砸到了楚沉機甲的麵盔上!

  轟隆一聲。


  楚沉隻看見眼前的機甲明析玻璃屏幕,直接布滿了裂縫,一道巨大的裂痕橫亙在上麵。


  坐在整個機甲艙裏的楚沉,隻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巨大的鋼鐵身體像是被一個什麽重擊物體砸到,一陣天昏地暗的晃蕩。


  隨後,整個機甲艙內紅燈閃爍,嗡嗡蜂鳴!


  楚沉操控著機甲,往一邊躲閃,那個處刑者巨大的斧刃再一次劈斬上來,這一次硬生生把整個機甲的胸膛部位,金屬直接劈裂開!


  “臥槽。”


  一陣劇烈的危機感,如同狂風候鳥群掠過心頭,楚沉一個側身,操控著幾乎報廢,表麵線路斷開的機甲,一把把那個血麻袋屠夫處刑者的腳扳起,隨後猛然把他摔到地上!


  轟的一聲沉悶碰撞在地麵上,那個血麻袋屠夫,處刑者的身體直接摔翻!


  楚沉趁機一把把他的斧頭拿過來,哄當一聲,用機甲的蠻力扳斷,成為幾節子廢棄的金屬。


  隨後,揚手一扔,甩進了那個黑暗的通道。


  發出幾聲金屬落地的哐當聲音。


  繼而,楚沉的機甲,揮動起巨大的鋼鐵拳頭,狠狠的往那個麻袋血屠夫的臉上猛錘幾下!

  滴滴滴滴!


  這是,楚沉坐著的機甲艙室內,紅燈閃爍更加嚴重,甚至內部,已經散落開細碎的火花,隨後,整個屏幕暗了下來


  “機甲本體遭受重創……即將消逝修複……”


  機甲機械的聲音剛消失而去。


  楚沉整個人直接從機甲艙室內脫離而出,身子上的沉重大型的機甲,變成無數鋼鐵碎片,隨風幻化消失……


  楚沉整個人癱軟無力,滿頭都是汗水,大量的體表脫水讓他頭昏眼花。


  此刻,他依然保持著機甲揚拳砸血屠夫處刑者的姿勢,把處刑者踩到腳底下。


  但是,此刻變成人類身體的楚沉,已經沒了機甲鋼鐵械材的那種巨大力量沉重冰冷!


  血色屠夫,處刑者猛然起身,一腳把楚沉踹飛,他的身子狠狠的甩砸到一麵石壁上,直接凹裂進去,布滿滿滿的裂縫。


  楚沉嘴裏流出一條濃稠的血線,心裏卻在諷刺的感歎,苦笑一聲“沒想到,我楚沉也會有怪醫守墓者這個下場……”


  自己想到之前拿著手雷,把那個守墓怪醫,直接炸進牆裏的樣子,沒想到,出來混遲早有一天要還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自己如今,也遭受到了同樣的下場,被直接砸進了牆裏。


  現在,自己隻感覺身體麵臨著一種無法言說洶湧而來的疲憊感,還有絞裂一般的疼痛,那種疼,如同全身骨頭都被打斷了。


  自己現在也壓根沒有任何心情說是去看看那個機甲被摧毀的程度怎麽樣了,挨了那個屠夫處刑者的兩巨斧狂砍,估計,也得去損毀嚴重。


  自己之前坐在機甲艙室裏,都明顯感覺到了那個外表被巨斧擊中的狂暴震顫,不能說整個機甲防禦力脆弱,幾百毫米疊加的內層式鋼板,已經都能迎接炮火和子彈的近距離掃射轟擊了。


  隻能說,那個血屠夫處刑者確實牛批,他那重巨斧的威力,令人根本無法想象和估算,一個被自己聚能炮炸死,都能複活重生的家夥,拿硬科技機甲的力量,與這種詭秘恐怖、黑暗血腥的力量對抗,結果直接可想而知。


  但是,現在楚沉腦海裏日月天地顛倒,自己模模糊糊,迷頓困躁,已經沒法再去關心想這些了。


  沒有任何辦法……


  自己已經要死了吧。


  楚沉絕望的仰起頭,麵向天空……


  還能怎樣,再絕對的武力麵前,反抗根本就跟屎一樣不頂用,就像貧窮的青春,抱著的那些所有美好幻想,在資本的力量碾壓下,隻能麵目全非,毀於一旦,用千瘡百孔來形容吧,也不足為過。


  抵抗的力量如此渺小,從始到終,自己隻不過被困束縛在一個巨大的牢籠中,這個遊戲已經完美的詮釋了一切。


  反抗是沒有用的,你付出所有的感情和熱情,最終隻是在一場套子般的遊戲中,能怎麽去逆轉!?

  從始到終,你心裏的幻想,也隻不過是一場浮空舊夢,你所認為的光環,也隻不過是你的無知,無端的自我幻想。


  如此沒有意義,就像絢爛的雞尾酒後麵,一定是食色男女,在扭動身子,或討好,或乞討,那些腦滿肥腸,肥手粗腳的醜陋家夥,粗暴宣泄之後,隨意扔下的幾張鈔票。


  而生命的意義,又在哪!?

  無聊無趣,沒有意義,你對別人掏心掏肺,說這個擔心那個憂慮,你比他老媽,都要關心他。


  然後呢,他隻是覺得你煩得跟個傻畢一樣,不耐煩點揮揮手,還覺得你說的話傷害了他,冥頑不化,這種所謂的友情,如此讓你卑微,其實不要也罷!


  有踏馬的吊毛意義?


  以前覺得那些爛俗的雞湯,泛濫無意義,現在突然覺得,那一句人間不值得,說得真好。


  好啊……好……


  楚沉滿目絕望,躺在那個凹裂的高牆痕跡裏,那是自己用身軀硬生生撞擊出來的,而現在,卻把自己困到了裏麵。


  在那一刻,前麵所有的熱情,辛辛苦苦奮鬥了這麽久,要死要活得幾乎累死,靠著勉為其難的熱枕維持著,到時候,卻什麽都沒有的那種失望。


  還真是讓人有些失望啊……


  就拿自己來說,楚沉無意進入了這個所謂的無限絕殺遊戲,從獲得係統,到用機翼殺戮了爆火者,直到幹掉狙擊黃毛,這一路上,即使並不怎麽樣,但是至少呢,你總能印證一個道理吧。


  就是你付出的,你去辛辛苦苦幹的事情,總是有回報的。


  然而,現在呢,自從踏入這個遊戲,一切都改變了,打不過黑影禮帽紳士就算了,觸發了支線劇情,那就去辦!

  然後,一直到這個所謂的地下破舊海盜船,還有麵對現在的這個處刑者,如此奮力,幾乎是拚盡性命,將它殺死。


  之後呢,還是這樣!


  它竟然複活了!


  自己早就該知道,用這種外部武力,不肯能將它殺死。


  絕對不可能。


  就像底層辛苦打工的人,妄想扳倒資本的橋梁大柱!?

  你特麽做夢吧,簡明來說,你他媽就是大傻壁!


  你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跪在資本的腳下,哀求著,求他給你一點剩飯,一點施予!

  然後,這一點,還得看那個坐在座椅上,抽著雪茄,肥豬的心情如何。


  他要是高興了,給你一點乞討的剩飯,他要是不高興,甚至直接一腳把你踢開。


  然而,對你來說,那一點剩飯,可是你過活的全部資本。


  你卑微的出賣所有尊嚴,最後呢,隻不過是別人的掌中之物,在別人看來都是垃圾的東西,到你這就是全部財富。


  這特麽的就跟屎一樣!

  你何必在乎,但是,你心裏明白,你唯一兒一條路,一點途徑,全靠這些來維持。


  跪在資本的腳底下旋轉盤繞,然後苦苦哀求,知道他歡心的時候看到了你,施舍一樣,給你提升一下地位,給你個看廁所的職位,讓你待著。


  管著世間的所有的十一樣,然後,你繼續笑臉相迎,每一次來廁所的人。


  他們臨走前,你還要說聲歡迎光臨,歡迎下次再來!

  你一點點的往上如枯骨般艱難爬行,比誰都難堪,比誰都惡劣,卑微和狗一樣。


  獨自死在這個世界上,但還是抱著所有守衛幻想的想法。


  我問你,這是怎樣,這又是如何?才讓你有這般惡心的拋棄所有尊嚴,如同流放之地的奴隸,死刑犯,互相殺戮著。


  一起爭奪著獨裁者,如看猴子一樣眼神的遊戲審判,他們戲謔的目光裏,眼睛裏,倒影著是你拚命的殺戮,還妄想著怎樣?


  最後你存活的資格,還是看他們的心情是如何怎樣,甚至不會給予你任何所承諾的,他們要的是,你用生命付出的所有戲份完成,隨後,再把你殺掉!


  就是這麽簡單,隻要他們欣賞夠了,十足快樂了,你也就臨死不遠了,給他們付出所有的努力,然後,最後,你不免難逃一死。


  就是這麽快樂而令人瘋狂的事,就像那第一人稱都角度來敘述,我們都如同一個個煙熏妝的小醜,跳著滑稽的舞蹈,或者擰動著暴露的身姿,去惹得底下,坐在華貴椅子上的,狡詐貪婪,色/欲的肥豬們,哈哈大笑。


  他們甚至有點誇張的意味,而你卻不知道我,已經失去所有的生命觸覺和靈魂感官,我每一個細胞中都透露出來一種無可比擬和無法摧毀的絕望。


  除非,黑夜的降臨,讓我蜷縮著,想起混亂餘生中的那殘存的姑娘的身影……她可能也就是我碌碌無為半生中唯一珍貴如初的東西。


  為了她,我也曾瘋狂至極!

  那時,我個矮瘦弱,那是,在那侮辱惡心,肮髒的一夜,我還是帶著一半的懦弱和竭力維護可笑的尊嚴,把拳頭砸到了他那張肥臉之上。


  當時,那麽多凶惡的眼神都在,我這邊隻有我一個人在孤軍奮戰,我其實多想,那時我身邊那些所謂玩得好的人都在,他們挺在我這邊,那樣我想,我會帶著百分之零的怯懦,和百分之百純粹的狂暴,把他打死。


  然而,沒有一個人在。


  直到後來,兄弟們的輕易出現,令我備受感動,滿是褶皺醜陋的臉上,近乎破碎卑微,雜亂的靈魂裏,終於出現了一絲一縷縷的光芒。


  然而,後來,一切還是破碎了,他們變得虛偽貪婪,冷漠敷衍,一切隻不過是把戲一般的演出,毫無用處,也毫無波瀾。


  無趣無聊,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純粹感情。


  於是,你變得沉默如鬼,在這個世界裏,隻有沉默相伴。


  你失去了所有的感情和心裏都觸動,麻木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讓人無可奈何,又可憐但是憤怒。


  所有的狂妄和失去的尊嚴,也隻不過是你可笑卑微的言詞,讓人無奈,你沒有任何能力,去留住什麽,隻有百分之百的孤獨與無感。


  你明白那些,所謂他們認為都傷害,對你的冷漠,你甚至為此感到憤怒痛苦。


  現實中的生活,是那麽讓人無奈。


  無聊啊,無趣……感到了厭倦和全身無力。


  但你又大吼憤怒著!


  草他嘛,這是為什麽!

  自己憑什麽跪在別人腳下當一條狗,他們那些大腹便便的資本,就應該全部殺死!


  幹尼娘啊!


  不不不!

  我楚沉,不會做資本下壓榨的一條可憐乞討的狗,我要殺死他們!

  但是,憤怒之後,卻又如此無力,肝腸寸斷,那些美好的你所自認為珍貴無比的已經失去。


  好累啊……全身筋都跟斷裂了一樣。


  楚沉雙眼緩慢流出血來,變得一片血紅,卻又可憐至極,無比可笑。


  在血紅的瞳孔視線裏,那個失去巨大斧刃的處刑者,邁著緩慢沉重的步伐緩緩走來!

  每一步,都離楚沉靠近一點,每一下,都擊打觸碰在楚沉的心裏。


  那種不甘怨恨又陶醉的身上,真是讓人著迷而無可反駁或者逆轉。


  要不就……消失吧,一切,順便帶著這個世界,回爐重造一下,把那些萬惡惡心肮髒的資本,放在火爐裏狠狠的燒。


  以回報前世所做的那些罪惡和壓榨,做一個販罪,殘暴,的黑暗大君一樣的家夥,其實挺好的。


  該死的東西們啊!


  那些畜生資本們,去死吧,狡詐,陰狠,心黑手辣的家夥!不如去死!狗養的!


  那個血色屠夫處刑者,緩緩邁動著步子,來到了楚沉麵前!

  他雖然失去了巨大的斧刃,但是依舊是個處刑者,帶著巨大黑暗血腥的威能,一步步朝著楚沉走來!


  直到走到楚沉麵前。


  楚沉嘴裏流著濃稠的血線……


  “咳咳……”


  楚沉抬起頭,看著麵前這個滿頭都是插著鋼針,套著血跡斑駁的麻袋的處刑者,直接嘴裏吐出一口血沫子。


  目光冰冷而無所謂的看著眼前這個家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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