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內心是崩潰的(求收藏,推薦票)
很遺憾,臨時抱佛祖、天尊和上帝的腳是不管用的。
馬丁感覺到來了人,自己已經來不及躲了,隻好大大咧咧地走出來,臉不紅心不跳,一點事兒都沒有地問候:“七姑,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馬丁?”七姑看看周圍,驚訝地問道:“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我剛才,不是又搞了一壇,就送過來了,結果在側門碰到了以前一起做工的朋友,當時我娘病了他還去看望過,現在他給威阮號當轎夫,我就尋了過來找他聊幾句。”
七姑屏退跟著她的人,拉著馬丁往僻靜地方去,以訓斥口吻道:“你怎可如此冒失,萬一被別人發現了怎麽辦?”
“放心吧,我跟甄風說的就是出來找朋友喝兩杯。跟我這朋友說的也是來找他,結果看他來了這就跟了進來。他也知道我在花間樓做過,不會有疑心的。”
“你帶的東西呢?”
甄風看看自己腳下那壇酒,意識到自己馬上就有可能暴露,之間燈籠光亮處照著馬丁將七姑拉向另一邊,他連忙往反方向,也就是通往院裏的那道後門貓著腰溜去。
馬丁朝著七姑比著噓聲的姿勢,示意別出聲,然後小聲地說道:“七姑,你以為我傻啊,我要是帶著那壇子進屋找朋友,還能留下來嗎?剛才我進了門,就找個地方藏起來了。”
“速速去取了,然後跟我走。”
馬丁慢慢地走到樹後,感覺到甄風已經溜進院裏了,才走回到七姑麵前。七姑哂笑道:“這麽小,夠誰喝的?”
“七姑,今天可是意外之喜,這壇酒少說也有三斤,現在望江樓存酒也不多了,這可是我用看望朋友才討來的。”
“別那麽多廢話了,你也得加快速度,秘方才能解決根本問題。”
“那是肯定的。我這些天也在努力,甄風和那酒博士展堂的屋裏屋外我都找過了,沒有現成的方子。奈何最近望江樓窮得揭不開鍋,都沒有甚麽糧食釀酒,連去看具體釀酒法子的機會都沒有。說不定等望江樓要開業了,他們還會再釀一些出來賣,到時候就可以好好琢磨記錄下來了。再不行,找個時間我把酒博士給綁了……”
七姑揮手止住,道:“不到萬不得已,別把自己暴露了。你先在這裏等等,我去辦個事就來。”然後七姑揮手招來仆從,進了其中一個房間,很快又出來了。
“七姑,今晚陣仗這麽大,還得勞動你出馬,這是個甚麽場麵啊?”
“你打聽那麽多做甚?”
“你看我那朋友,雖然是個轎夫,但是都混到這麽多達官貴人的地方去了,隻是他稀裏糊塗地,說不清楚。我自認為比他強多了,現在卻是個打雜的,怎麽著以後也要比他強啊。”
“沒出息。”七姑被這話逗得掩嘴笑:“不就是朝堂裏的一些禦史、將軍們,還有鹽鐵轉運副使、巡院院官,江寧府的長史、官員們,都隻是些普通官員罷了。”
“這還普通,這可都是大人物啊!七姑,以後你們可得帶帶小的……”
馬丁隨著七姑去了,甄風自己一人,到了院裏,可就忐忑不安了。記憶裏的那些電視劇電影,武林高手、夜行俠,三兩下放倒巡邏的士兵,可是自己手無寸鐵,甚至手無縛雞之力,千萬別被抓住。
甄風琢磨了一會兒,院裏的樓成“凹”字形,宴客廳應該就在二樓正中央,此刻是最為燈火璀璨,從窗紙處透出光亮,仿佛在向他拋著媚眼,召喚他去探查一二。而他正在最邊角的地方。
甄風深呼吸一口冷颼颼的空氣,踮著腳尖往裏走,此時他已經適應夜色,在他不遠處有一個樓梯,由於離主樓較遠,守衛的護衛還顧及不到。
他躡手躡腳地上了樓,剛到二樓,是一處回廊。他往中央望去,有護衛把守著宴客廳的大門和樓梯口。甄風連忙貓下腰,借著夜色往前挪。
幸好這些人出來赴宴,並未死守嚴防,沒有軍營那般巡邏,更沒有宮殿的明崗暗哨。那些護衛其實也心不在焉,沒人相信會出什麽岔子,此刻他們心裏是癢癢的,因為裏麵好多在他們眼裏算是天姿國色的女子,正在一些老不修的官員懷裏鶯鶯燕燕,偶爾發出的聲浪令他們想要取而代之。
甄風沒往前幾步就停下了,隔著宴客廳還有十多丈距離處,他沒法繼續往前了,再往前的房間門口都有燈籠。此時他正在這一排最末尾的房間外麵,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一陣響聲,把他驚住了。從宴客廳傳來一陣輕重不一的腳步聲,聽聲音不止一個人。甄風離樓梯口不遠,但是不敢下樓,萬一樓下也有人,但是他也不敢等著人靠近一看究竟。
他計上心來,稍微往前兩步,嚐試地推開房門。這個房門果然隻是虛掩,房間內隻有一盞微弱的油燈亮著,發出的光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慶幸的是,房門的動靜沒有引起關注。他躲在門後,借著門縫往外看去,卻看不到有什麽動靜。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竟然是朝他這裏走來的。
一個女子風騷的聲音響起:“阮爺,那就是最偏的房間了。”
一個男子銀蕩的笑聲先傳來,隨後一聲女子風騷的呻銀聲,有些蒼老的男子聲音響起:“到了房裏,看本大爺如何整治你這小蹄子,哈哈哈哈……”
甄風感覺要瘋了,自己遇到的是一對幹柴烈火,剛剛好,自己撞到了他們選中的房間,這不是作孽嗎?
來不及跑出去了,屋裏沒有衣櫃,沒法學那些偷腥被捉的人。這房間也太簡單了吧,除了一張大床,就是桌椅,根本就是讓那些狗男女開葷用的啊。桌子底下?開玩笑,一眼就看到了。
這對男女猛地推門進來,女子關上門,上了門栓,剛點了一根蠟燭,男子便道:“別點了,點了還得吹,快來吧,老子要把你帶骨頭吃掉!哈哈哈哈……”
此刻的甄風沒有選擇餘地地躲在了床底下,他的內心是崩潰的。男子摟著女子直奔大床,一個“哐當”,大床震顫了一下,就像是一團肉墩壓了下來。
他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看見一件件衣衫,從厚到薄地被扔到了地上,最後是一件紅色襲衣。甄風告訴自己:既來之,則安之,就當是聽一場島國現場版大片吧。
他聽見巫山猿猴的叫喚,他聽見山體震顫的地動山搖聲,他聽見山林裏蟬鳴蟲唱,他聽見山間風雨淅瀝瀝的聲音,他聽見林間鳥群細膩婉轉而又悠揚的樂聲……
甄風此刻內心隻有一個聲音:叫得太假了!一聽就是在演戲,沒勁。
似乎隔壁也響起了類似的聲音,簡直就是巫山交響曲,相互之間似乎還有較勁的感覺。
甄風感覺自己從瘋狂到了心如止水的境界了。不過,他相信不遠的守衛們也聽到了,對於這些沒有接受過島國教育的守衛們,若隱若現、若有若無的聲音已經足夠撩人心弦,欲罷不能。
隻是,上麵為啥突然停了,這頂多也就不到一分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