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被發現了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猛地將櫃門死死關上。
然而已經遲了,鬼母已經發現了我的存在。
一聲聲怒吼的聲音從她的喉嚨裏發出來,驚的我一陣陣顫栗,我死死抓住櫃門,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但我的力量怎麽能和她抗衡,不過堅持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被發狂的她強行打開了櫃門。
看著一臉驚恐的我,鬼母哈哈大笑起來。
“我看你這次還怎麽逃。”說罷,她伸出枯瘦的手臂,朝我的脖頸伸來,就即將接觸到我的脖子之前,一道強光猛地將她彈了回去,頓時發出撲哧撲哧的被灼燒的聲音。
我驚魂未定的跌坐在櫃子裏,這才發現發光的事身上一個令牌,這個令牌我很熟悉,是百裏允澤給我的。
可我明明記得上次在姥姥家已經弄丟了,沒想到它居然自己回來了。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事,我得保住自己的命。
“你再一次傷了我,你居然再一次傷了?”鬼母發狂似得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大聲尖叫著,隨著她的聲音,整個空間都仿佛扭曲了一般,我覺得自己的心髒被神東東西死死壓迫著,這種感覺難受到了極點。
長嘯一聲之後,鬼母死死的盯著我,眼裏幾乎要噴出火。
她盯著我許久,久到我覺得已經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就在我的衣服又被汗水浸濕了一回的時候,她冷笑道:“你以為我近不了你的身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我瑟縮著身子,不知道她想做什麽,但是直覺告訴我,肯定沒好事。
果然,下一秒,她發出一聲怪異的喊叫聲,聲音怪異無比,就像是一種呼喊聲。
沒多久,我就聽到無數嬰兒的啼哭聲從四麵八方傳來,他們的哭聲和真正的嬰兒又不盡相同。
很快,無數冒著紅光的東西從四麵八方聚集過來。
等他們近了,我才發現竟然是一雙雙紅色的雙眼,而每一雙眼睛的背後,就是一個鬼嬰!
他們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就像盯著一個獵物。
那種眼神看的我全身不受控製的顫抖著,我已經害怕到了極點。
隻能死死的握住百裏允澤的令牌和道長給的隱身咒,其實都到了這個時候。顯然隱身咒是沒有用的,可我還是不敢放鬆,抓著它,就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孩兒們,給我抓住她。”鬼母扶著受傷的手臂退後一步,命令道。
“嗷嗷嗷……”鬼嬰們發出興奮的叫聲,然後前仆後繼的朝我湧來,和之前一樣,在他們即將碰到我之前,手裏的令牌發出強光,將他們擋了回去,然而鬼嬰實在太多,而且他們根本就不怕死。
就算被那道強光打的灰飛煙滅,還是有無數鬼嬰接著湧來,似乎不將我抓住就不會罷休。
我靜靜的攥著,心髒已經麻木。
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讓我覺得,其實就這樣死去也沒什麽不好,至少再也不用難過,更不用猜測百裏允澤到底去了哪兒。
鬼嬰如同撲火的飛蛾一般湧到我麵前,盡數被強光消滅,卻隨著時間的推移,令牌的光線變得越來越暗。我再次緊張起來,心裏不斷的乞求著,百裏允澤快出現。
以前每次都是這樣的,隻要我有事,他都會出現的。
就在這時,鬼母大喊道:“孩兒們,不要怕,那個令牌堅持不了多少時間的。”
“嗷嗷嗷……”又是一陣興奮的歡呼,無數鬼嬰再次撲過來。
而此時,令牌的力量已經不足以殺死他們了,很快他們就突破了這道防線,撲到我身上撕扯啃咬起來。
我的肩膀和手臂很快就被他們咬破,而且他們的牙齒似乎還有毒,不過一會兒,我就覺得自己渾身麻痹,整個身體都像是失去了控製一般。
麻木的感覺讓我越來越虛弱,視線漸漸變得模糊。
“哈哈哈哈,你注定是我的食物,你逃不了的。”最後的意識中,鬼母得意的聲音囂張的響起。
一股怒氣自靈魂深處騰升而起,原本失去了控製的身體忽然一個虎躍跳起,嘴裏噴出一條長長的火焰,將就近的鬼嬰點燃,很快,他們就在我麵前灰飛煙滅。
可我覺得還不夠,心裏還有怒氣沒有徹底發泄出來。
一手抓住一個鬼嬰輕輕一捏,看著他們在我手中灰飛煙滅,我哈哈大笑起來。
這種殺戮的快感真的太爽了,那種來自靈魂的快意讓我動作更快,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就見麵前的鬼嬰全部消滅。
隻剩下眼含忌憚的鬼母,她眼睜睜看著我將所有的鬼嬰都消滅,卻沒有貿然上來,而是一直在觀察著我。
看了一會兒之後,鬼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難怪雷念會如此在意你。”
“啊!”我憤怒的大叫一聲,不顧一切的朝她撲過去,很快,我們就打了起來。
一開始我們勢均力敵,誰也傷不了誰,這讓我更加憤怒,急切的想要將她毀滅,才能撫平我心裏的怒氣。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身體靈巧性越來越差,很快身上就受了幾處傷,綠色的鮮血滴落在地上,有一種詭異到了極致的感覺。
身體裏的那種麻木再次傳來,我知道,毒性又發作了。
就是這個空檔,鬼母的手猛地抓來,她的爪子尖利如刀,我一個翻身避開,卻因為避的晚了,手臂被她抓出一道血痕。
綠色的血液再次湧出來,刺的我的雙眼幾乎滴血。
憤怒,憤怒的火焰幾乎要將我灼燒。
可身體到底隻是一個凡體,根本受不住這麽強大的靈魂。
見我落敗,鬼母收手目光冰寒的盯著我,“還以為你多厲害,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她輕蔑的眼神宛如一把刀,刺的我的雙眼越發血紅。
我討厭這種沒有反坑能力的感覺,更討厭被人用這種眼神盯著,我想殺了她,我想撕碎她,可這一切,都隻能想。
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我再也撐不住,軟軟的躺在地上。
鬼母拖著長長的衣擺過來蹲下,將我打量了好久,突然笑道:“莽山鬼女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