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司馬宇示好的行為,博得溫晴的歡心,她主動把自己分到的財產全都拿出來,充當司馬家的財產。甚至本屬於溫潤玉的一部分,也被溫晴想辦法偷來,送給了司馬宇。


  司馬宇吞掉大半個溫家資產後,正式成為SH豪門中的佼佼者,而溫家元氣大傷,溫潤玉出國,一點點沒落。


  “媽媽……”司馬純眼含熱淚,捂著嘴咬緊牙關,才沒有讓淚掉下來。


  她設想了無數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溫昕和溫晴都是受害者,真正的罪魁禍首司馬宇,卻是她的親生父親。溫昕被害死了,溫晴至今都被蒙在鼓裏。


  “景――”司馬純撲到顧良景懷裏,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證實了嗎?”顧良景輕輕撫摸司馬純的後背,同時向郟東求證。


  “證實了。造成溫昕死亡,溫晴生產的那場車禍,還有殺害溫老爺子的那場車禍,都有直接證明司馬宇是凶手的證據。”郟東從文件中抽取兩份,連同車禍現場的照片,一起拿給顧良景。


  顧良景接過來翻閱了兩眼:“事關溫家,我不能直接做主。你把這些資料和罪證拿給溫潤玉,我打算將這段真相公布大白,並且連絡媒體發出溫晴失蹤可能被綁架的虛假報道,讓警方介入以失蹤的名義幫我們將溫晴尋找出來。不過這要看溫潤玉如何決定,畢竟他恨了溫晴那麽多年,這種情緒很難一朝一夕改變。”


  “我明白。”郟東將資料拿過來,整理好重新放入文件袋裏。


  司馬純直到郟東離開後,才離開顧良景的懷抱,含著淚水的眼睛巴巴地看著他:“如果媽媽知道,一直以來報複和要傷害的我,才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會後悔嗎?會不會,她像疼愛司馬珠那樣,也疼愛我?”


  “會的。”顧良景安慰地摸了摸司馬純的頭。


  司馬純輕輕點頭,心有點亂。


  她想到了溫晴對司馬珠和司馬誌無私奉獻的愛,想到了因為誤會她是溫昕女兒的報複,心就痛得有點喘不上氣。


  “別多想了,她總有一天會知道真相的。”顧良景溫柔地說。


  “嗯嗯。”司馬純再度撲到顧良景的懷裏,聽著顧良景強有力的心跳,有點失控的情緒神奇地慢慢冷靜下來。


  溫家老宅。


  溫潤玉送走了郟東後,將文件袋隨手放在桌子上,然後拿起紅酒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


  “借酒消愁?”陳萱將酒杯搶過來,然後強行扶著溫潤玉在沙發上坐下,“你的腳傷美好之前,禁止飲酒。”


  “我隻是想發泄一下心中的痛恨!”溫潤玉眼睛亮了一下,仇恨的小火苗有點大。


  “想報仇,晚了,人都死了。活著的人才更重要,你恨了溫晴這麽多年,其實她才是最可憐的人。愛錯了人,還被算計了這麽多年,甚至連最親的親人都死在了司馬宇的手上。如果她知道真相,會不會因為難以接受而崩潰?”陳萱抓住了溫潤玉的手。


  “真相,隻對活著的人殘酷。我想她會羨慕我姐,死了就不會受傷害,不會心痛到想死。”溫潤玉歎息一聲,“不過有句話你說錯了,我沒恨錯人。雖然她不是罪魁禍首,但是如果不是她愛上司馬宇,並且心甘情願幫助司馬宇,也不會有今天的這個結果。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愛情本身並沒有錯。在我看來,她隻是可憐人,真正造成這一切悲劇的,你應該痛恨的隻有一個人。”陳萱的看法顯然不同。


  “司馬宇?你不是說了,他已經死了,還恨什麽?”溫潤玉反問。


  “就因為他死了,所以你就把仇恨轉移到溫晴身上?這對溫晴來說,是不是有點不公平呢?”陳萱咄咄逼人。


  溫潤玉看了他好一會兒,挫敗地搓了搓腦門:“你總是那麽理智地看待事情,其實,人還是偶爾感性一點比較好,沒那麽累。”


  “可是我覺得你比我還累。自從看了你媽媽的日記後,這幾天晚上你都沒睡好,像條毛毛蟲似的,在床上不停地蠕動。”陳萱坐過來,攬住溫潤玉的肩膀。


  溫潤玉將頭輕輕靠在陳萱的懷裏:“抱歉,讓你擔心了。”


  “怕你走進死胡同,和過去的事情較真。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別多想。顧良景的提議你打算怎麽辦?我覺得不錯。不過肯定會掀起溫家的話題,我又擔心你的傷口再次被撕裂,流膿。”陳萱問道。


  “我要想想。其實這不僅僅關係到溫家,也和司馬家有關係。我打算征詢一下純純的意見,然後和司馬誌探討之後,再做決定。”溫潤玉認真想了想才說。


  陳萱點點頭。


  隨後溫潤玉給司馬純打了個電話,確定了司馬純的意見後,聯係司馬誌,讓他一個人來到溫家。


  司馬誌趕來的時候,剛好是午飯時間。


  “吃了嗎?”溫潤玉捧著陳萱煲的愛心湯,正在大快朵頤。


  “吃過了。什麽事,神秘兮兮,還這麽著急,又不讓詩詩知道?”司馬誌坐下來,直接開口問正事。


  “那個文件袋看到沒,答案就在裏麵。你看過後再問我。”溫潤玉說完,繼續埋頭吃飯。


  司馬誌一臉好奇地將文件袋拿起來,打開後看了幾眼,頓時臉色大變。


  一直到他把所有的文件和照片都看完,才終於忍不住開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真相啊,害死人啊!”溫潤玉感慨了兩聲,然後把當年的真相再次轉述一遍,“純純已經知道了。我們商量後,覺得你也有知情權,所以問問你的意見。”


  “我,我能有什麽意見!”司馬誌咆哮,雙眼紅紅的。


  真相太過殘酷,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你也別太難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管你的親生媽媽是誰,你都是我的小外甥,也是純純的親哥哥。這就夠了,還有司馬家也是你的,我相信純純不會和你搶繼承權。”溫潤玉安慰了幾句。


  “我是為我的親生媽媽和純純難過,還有我媽。可他是我老子,人又已經死了,我能怎麽辦?鞭屍嗎?豪門的內幕太血淋淋,太肮髒了。希望我和純純將來的後代們,不要在出現這種……”司馬誌頹然地歎口氣。


  “管的真寬,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做好自己就行了。”溫潤玉喝完湯,將碗放下,拿起方巾擦了擦嘴和手,“既然你沒有異議,我就回複顧良景,讓他按照計劃去做。”


  “嗯。”司馬誌點點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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