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那是你,無恥的人看世界,才覺得所有人都是無恥的。我眼底的世界很美好,除了你。”司馬純實話實說。


  現在最壞情況已經被顧凱俘虜當人質了,還有什麽話不敢說?

  “很好,很好!”顧凱深邃的目光更加邪肆起來。


  司馬純被他這樣看著,一股不好的感覺突然從大腦裏蹦出來。


  “你想幹什麽?”緊接著,她就覺得從腳底開始往上,嗖嗖冒涼風。


  “幹什麽?”顧凱邪氣地勾唇笑笑,和顧良景有三分相似的臉龐上,帶著一種嗜血的殘酷,“你不是說我無恥嗎?一個無恥的男人,可是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的!”


  說著,顧凱猛地站起來,直奔司馬純。


  司馬純嚇得拔腿就逃,跑到房間裏距離顧凱最遠的地方,瑟瑟發抖得好像一隻待宰的小兔子:“顧凱,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我大不了拚了命不要,也要拉著你和白輕風一起陪葬!”


  白輕風――


  顧凱眼前猛地浮現出平時冷冰冰,就算在做床上運動的時候,也是麵無表情的那張臉。


  似乎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白輕風麵對他就像是一隻沒有思想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會有情緒波動。


  “哼,你最好祈禱小風沒事,否則……你和顧良景的命加起來,都抵不過我的小風!”顧凱狠狠磨了磨牙。


  司馬純不甘示弱地瞪著顧凱,緊繃的心卻暗暗鬆了口氣。


  她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後背都被冷汗浸透了。心裏這口氣一放鬆,就覺得衣服濕漉漉得有點難受,還有點涼意。


  “咚咚咚――”敲門聲驟然響起。


  司馬純嚇了一跳,心又撲通撲通亂跳個不停。


  下意識的,她偷偷瞄了顧凱一眼。


  顧凱站在沙發附近不知道在想什麽,聽到敲門聲也沒有半點反映,但是看他陰沉不定的一張臉,卻像是吃了某種排泄物一樣,黑如煤渣。


  既然顧凱沒反應,司馬純可不想觸黴頭,也沒吭聲。


  沉默了一會兒,敲門聲再次響起。


  這次,似乎有點急躁了。


  “什麽事?”咆哮聲從顧凱口中吼出,差點將房頂掀了。


  司馬純更是後背緊貼著牆壁,生怕無辜躺木倉,被顧凱的怒火掃到。


  “急事,那啥……不方便說。”


  顧凱看了司馬純一眼,渾身散發著一股陰鷙的戾氣和邪氣。


  “我去洗手間方便!”司馬純火急火燎地跑進洗手間。


  關好門,她後背貼在厚實的門板上,一邊大口喘氣,一邊豎起耳朵挺起外麵的聲音。


  但是隔音效果太好了,好到司馬純想罵人。


  不行,既然是急事不方便讓她聽,一定和顧良景有關係。


  司馬純轉身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耳朵長在門上麵似的,直到門把將耳朵壓得有點酸麻了,才隱隱約約聽到裏麵的動靜。


  是小個子男的聲音:“顧良景找到我們了。”


  司馬純大驚,隨後狂喜。


  顧良景知道她的位置,就一定會最快速度找過來。剛剛她在監視顧良景的錄像中,粗略估計了一下,顧良景那邊的人不少。


  顧凱到底底牌有多少,有多深,她還不知道。


  這可不行,萬一顧凱唱空城計把顧良景引來,到時候顧良景和她插翅難飛。


  想到這裏,司馬純的心不受控製地怦怦亂跳。


  而這時,門外再次傳來小個子男的聲音:“我們換地方,還是和顧良景死磕?”


  “給他打電話。”顧凱的聲音,陰冷無比。


  然後,又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司馬純再次聽到了顧凱的聲音:“三天後太麻煩,就今天吧。你帶著白輕風過來,把你老婆換走。”


  “真這樣把人放了?”小個子男猥瑣的聲音響起。


  “當然不會。你過來……”隨後顧凱的聲音就消失了。


  司馬純頓時心急如焚,冷汗順著腦門嘩啦啦往下流。


  顧凱說讓顧良景來交換人質,但是又壓根不想把她交給顧良景,擺明了是要算計顧良景和她。


  此時此刻,司馬純心裏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忐忑不安過。


  她很擔心顧良景,可是又有什麽辦法通知顧良景?

  不能慌,不能亂,越是著急越要冷靜下來,否則對事情不但沒有幫助,反而會讓自己更加陷入被動和危險。


  司馬純深呼吸了一口氣,大概理清了思路。


  顧凱說過,不會要她的命,因為顧凱想利用她折磨顧良景一輩子,所以她不管被轉換到哪裏都是安全的。


  接下來是顧良景,顧凱的目的是要把白輕風救出來,然後利用她折磨顧良景。因此顧良景也不會有危險。


  但是不排除顧凱說謊,或者臨時變卦,想殺死顧良景。


  現在顧良景知道了顧凱的位置,顧凱設計讓顧良景過來。隻要顧良景過來了,一定會因為她而受到顧凱的擺布。


  “不行,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景陷入危機。”司馬純差點把嘴唇咬破,心裏更是有團火在燒。


  “你掉進馬桶裏了?”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嚇了司馬純一跳。


  司馬純心虛地屏住呼吸,躡手躡腳走到馬桶邊上坐下,然後才開口回答:“催什麽催,我就算掉進馬桶了,也不可能像小魚兒似的遊進大海裏逃掉!”


  “牙尖嘴利,一點都不怕我。我記得你上次見我的時候,還嚇得臉色發白要暈倒呢?”顧凱充滿疑惑的聲音飄了進來。


  司馬純翻了個白眼:“橫豎一死,但是我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你幹嘛?”


  門外忽然沉默了,緊接著司馬純就聽到好像龍卷風過境一般的聲音。


  “乒乒乓乓――”


  “咣當咣當――”


  “嘩啦嘩啦――”


  “真暴力!”司馬純眼皮直跳,雙腿有點發軟。


  說不怕是假的,天知道一肚子壞水的顧凱會幹出什麽齷蹉不要臉的事。真把她殺了,她還真不怕。


  就怕這家夥放著人不做去當畜生,那她可就慘了。


  過了一會兒,外麵終於安靜下來。


  司馬純偷偷把門欠開一條縫,發現顧凱已經滾蛋了,這才從洗手間裏大搖大擺地走出來。


  “顧凱呢?”司馬純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然後問黑衣保鏢甲。


  “剛出去。”


  “勞煩你去請他回來,就說我要他兌現諾言。”司馬純舒服地往沙發裏靠了靠。


  剛坐下不到三秒,她就打了個嗬欠,有點想睡覺了。


  算算這會兒,是午睡時間,良好的生活作息,催促司馬純的生物鍾休息。


  “嗬――”又打了個嗬欠,司馬純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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