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可是走了沒幾分鍾,她就覺得雙腿跟灌了鉛一樣的疼,最後沒辦法也和司馬純一樣要人背著走。
師詩手裏的傘也被拿走,由別人去給司馬純撐傘。
大家深一腳淺一腳,十分鍾後終於和司馬誌匯合。
幾乎不等郟東催促,留下來守護司馬誌的雇傭軍在看到郟東的時候,立刻將他背起來。
兩邊人匯合後,一秒鍾也沒耽擱就朝山下走。
“純純,詩詩,太好了,你們都沒事。”司馬誌看著他們,眼窩再度紅了一圈。
師詩緊咬著下唇,才沒讓自個兒哭出來:“你呢,你的腳……你沒事吧?”
“嗯,我能有什麽事啊!”司馬誌故作輕鬆地擺擺手,因為脫困心情也跟著輕鬆了不少,“你見過英雄出事的?我可是把你們救出來的英雄呢,是不是純純?”
“嗯,我哥是英雄!”司馬純看著司馬誌還看玩笑,就相信他真的沒事了。
“是,你是英雄。鋼筋鐵骨的大英雄。”說完,師詩偷瞄司馬誌受傷的腳。
褲腿裹滿了泥漿,看不出來,但她就是覺得很嚴重。
否則司馬誌也不會被人背著走。
如果不是司馬純在現場,如果不是怕司馬純擔心,她一定立刻卷起司馬誌的褲腳,看看傷勢到底怎麽樣?
可是事實是,她不能那樣做。
她那樣做,司馬誌的傷勢就會暴露出來。
司馬純會更加擔心和自責。甚至,還會不顧及肚子裏的孩子,直接從郟東背上蹦躂下來,檢查傷勢司馬誌的傷勢。
孕婦保持開心就好。
其他事情,他們來擔負。
反正司馬誌一個大男人也皮厚肉糙。
師詩心裏這樣安慰自己,可鼻頭卻忍不住酸了,眼淚也偷溜了出來。
忍住!不能讓司馬純看出端倪。
師詩因為強忍著淚水,不知不覺間把嘴唇咬破了也不知道。
“再快點,跑起來!”郟東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山頂。
司馬誌看到郟東頻頻朝山頂看,他也看了一眼,然後麵露思索。
“最好再堅持一下,走到公路才安全。”郟東幾乎和司馬誌的聲音同時響起,說完他們又愣了,然後又一起笑了。
司馬誌抬頭又看了看天氣:“天氣太糟糕了。萬一再來一次泥石流,不知道會不會有剛剛的好運了。我們速度要加快了,隻有到了公路上,基本上才算遠離危險。”
“是的,大家再堅持一會兒。加速前進。”郟東吆喝了一聲,背著司馬純依舊健步如飛。
其他人跟上,幾乎是深一腳淺一腳地跑起來。
一邊跑,一邊還要聯係分別去尋找司馬純他們的雇傭軍,讓大家快點趕到山腳下匯合。
一轉眼,又過去了十分鍾。
大家一鼓作氣,跑了不少路。
終於,大家抵達泥石流的外圍。這裏靠近公路,但是距離公路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安全了!
所有人鬆了口氣。
但下一秒,郟東如同遭遇勁敵的豹子,瞬間繃緊身體。
“等等!停止前進。”他敏銳地看到一股微弱的光束。
看起來,應該是有人正過來。
可能是雇傭軍趕了過來,也可能是趕來救援的士兵,或者是顧良景趕到了。
不過,算算時間。他們的行動應該沒那麽快!
如果不是他們,又會是誰呢?郟東半眯起眼。
“是救援的人嗎?”司馬誌也發現了光束,心底冒出喜悅,但又摻雜著大量道不明的不安。
一會兒,光束由遠及近,還沒等和郟東匯合和,就聽到四麵八方傳來一陣猖狂的大笑。
緊接著,從附近的幾塊巨石後麵,又跳出來十多個人。
“司馬宇?”郟東用手電筒晃了一下,光束落在一個人臉上的時候,驚訝了一下。
“爸?”司馬誌也是臉色大變。
司馬宇是救援人員?
不對!
他和司馬純早就和初禹城鬧翻了臉。其後,初禹城就完全不視父子之情,一直尋覓時機想要奪回司馬家的掌控權,哪怕殺了他也在所不惜。
司馬誌感到身處南極般寒冷。
顧良景絕對不可能告訴初禹城,他們可能出事的消息。因此,初禹城不是接到顧良景的消息,帶人來參加救援的。
那麽――
這樣糟糕的天氣,初禹城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是為了什麽呢?
總不能,初禹城未卜先知知道泥石流,來求死?不不不,他的出現絕對不是巧合,司馬誌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頓時,司馬誌瞪圓了眼睛,氣憤地差點當場噴火。
“你幹了什麽好事?”司馬誌無法確定心中猜想,隻能試探性詢問。
“嗬嗬,這樣也能被你猜出來。果然遺傳到我聰慧的基因。不過,光有基因有屁用!哼,本來我想把顧良景也算計進去,沒想到他命大躲了過去。你們也命好,這樣都不死!嘖嘖,老天爺真不公平。”司馬宇閃著凶光的眼睛,一一掃過司馬誌和其他人,最後落在司馬純的臉上。
司馬純被他盯得一陣毛骨悚然,下意識抓緊了郟東的肩膀。
“你到底想幹什麽?就非要把我和純純都弄死了你才甘心?”司馬誌又氣又恨,眼睛變得赤紅。
“沒錯!不聽話的兒女,還不如養聽話的狗!你們的命是我給的,我當然有權處置。隻可惜,我花了那麽大的力氣折騰和算計,老天爺還是不肯替我收了你們。最終,還得讓我親自動手。”初禹城看著司馬誌咆哮、憤怒,興奮和激動得大笑。
“泥石流和暴雨是你做的?”司馬純難以置信地盯著初禹城。
初禹城得意得簡直要把尾巴翹上天了:“沒錯!本來最近幾天SH並沒有暴雨,最多下幾天的小雨。不過隻要錢到位了,改變天氣簡直太簡單了。就是泥石流麻煩點,為了製造這個天災,我可是傾家蕩產,一毛錢都沒了。不過隻要你死了,司馬家的所有財產又都是我的了!”
“呸,想得美!”司馬誌惡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他就覺得奇怪,SH的十一月份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暴雨,近郊的山路又怎麽會有泥石流?
原來這些都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迫使我們走這條路的車禍,也是你們安排的?就為了你們的那點私心,你們想害死了多少人才罷休?就算沒有司馬家的掌控權,你們是少吃還是少穿了?比起普通人,你們還是億萬富翁,手裏的錢花不完的花!”司馬誌激動地咆哮,聲音簡直堪比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