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也不記得了啊!”司馬純笑了笑,然後把白貓摟在懷裏,站起身來,“那怎麽辦呢?不然我們今晚就在這裏住下吧。明天一早,我陪你去找主人好不好?”
“喵――”
“好啊!那就這樣說定了哦。”司馬純玩得不亦樂乎,和白貓你一言我一喵說著話。
她完全忘記此刻,她沒有在暖暖的房間裏,而是站在別墅的院子裏。夏天的夜風雖然不大,但是在淩晨的時候吹在身上,還是有點涼意。
光著腳站了一會兒,司馬純感到有點冷,抱著貓兒想回房。可是――
“怎麽會這麽高?”司馬純趴在窗沿往下看了看,似乎有點高,她有點恐高症。
不敢原路返回,司馬純隻好抱著貓往正門繞,打算從正門回去。
就在她剛想轉身的時候,她的身後突然多了一道人影。
因為月光的緣故,來人剛接近司馬純,司馬純就看到了倒映在窗上的影子。影子很高大,看起來像是個男人。
“誰――”司馬純剛低呼出來,腦袋突然一沉,身子軟軟倒了下來。
“真麻煩。”男人蹲下來,準備去抓司馬純。
“喵喵喵――”
卻在這個時候,驚變突起,白貓從司馬純懷中跳出來,揮著爪子朝人影身上跳。
“滾!”
男人推開白貓,結果胳膊上被白貓撓出三四道血印。
血珠順著傷口滲出來,很快血珠匯聚成血滴,從胳膊上滾落,滴在了地麵上。
“Shit!”
低聲咒罵了兩聲,男人再次彎腰,將被打暈的司馬純背了起來。
這個時候,白貓又“喵喵喵”地撲上來。
“去死吧!”男人飛起一腳,踢飛白貓。
本來應該被踹到牆上麵的白貓,在半空中靈活的身體來了360度的旋轉,穩妥地避開牆壁,砸向了窗戶。
剛好窗戶是開著的,它就一頭栽進了房間裏。
不騙不巧,白貓摔進去的時候爪子抓到了桌子上的桌布。為了不摔到地上它拚命抓著桌布往上爬,結果三抓兩抓,桌布就被它拽下來。
桌布把桌子上的茶杯等物品一起拖到了地上,“乒乒乓乓――”
白貓嚇得渾身毛發豎起來,一溜煙躲到床下,瑟瑟發抖。
這樣的聲音,在萬籟俱寂的深夜裏,格外明顯。
“純兒――”房門應聲而破。
端著熱牛奶進來的顧良景,眼神猛地收縮。
風吹進來,潔白的窗簾隨著風飄蕩,但是應該站在窗邊的麗人,此刻卻沒了蹤影。
“純兒!”顧良景大吼。
他剛要動,忽然就見窗外一道人影淩空躍下,好像去追什麽人。
難道,是司馬純?!
顧良景心中一緊,想也不想就把手中的熱牛奶丟到地盤上,人像是離弦的箭,裝著牛奶的杯子剛落地摔碎,他已經翻窗到了庭院,朝著黑影的方向追了下去。
忽然起風了,風打著旋吹來,吹亂了顧良景的黑發。
“孤狼?”頂著風追了十多步,顧良景一眼看到前麵的人影。
是孤狼。
他這會兒被兩個男人纏著,附近是茂密的竹海,除了扭在一起打鬥的三個人,並沒有司馬純的身影。
頓時,顧良景心裏咯噔一下。
“孤狼,到底發生了什麽?”顧良景衝上去,幫助孤狼解決掉兩個攔路的人。
“司馬純被綁架時的具體情況呢?”顧良景臉色咻地沉下來。
“就看到一個男人把司馬純帶走了而已。”孤狼指著竹海的一個方向,“人是朝著那邊去的。但是我不保證,你去了就能追上。”
一個男人?
目前想傷害司馬純,利用司馬純威脅他的人雖然不少,但是顧凱和伍悠悠人都在紐約,手還沒那麽長伸不到這裏來。而且他是昨天才決定來這裏度假,知情的人不超過一個巴掌。
就算今天顧凱知道了,臨時安排也來不及。
因此除非在他們到來之前就有人在這邊布局潛伏,否則想再有人滲透進來,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是這麽強大的布防,卻沒有防住一個沈知慧,還出現這麽多的雇傭軍,就隻有一個可能。
有內奸。
顧良景正思考著,突然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淩暮雪穿著絲質的睡衣跑了過來。
“顧良景,電話。”淩暮雪看到眼前的情況,一句八卦沒問,廢話沒說,直接把手機遞給顧良景。
顧良景接過來:“嗯,我是。”
也不知道對方究竟在電話裏說了什麽,顧良景的臉色越來越差。
“淩總。”掛了電話後,顧良景陰沉著臉,看了淩暮雪一眼。
這一眼,讓淩暮雪差點肝膽俱裂。
“說吧,需要我幫什麽忙。司馬純在我的別墅被人綁走,我身為別墅主人,也有責任。
淩暮雪咳了一下,遮掩麵對顧良景冰冷嗜血目光感到的恐懼。
“你的人手全借給我。並且確定,他們要完全聽從我的指揮。”
“沒問題!”
“謝了。”顧良景的聲音陰沉地像是剛剛從地獄來到人間的惡魔。
孤狼看了他兩眼:“我很想幫你。但是暮雪的保鏢都借給你了,為了她的安全,我需要留下來保護她。”
“刷――”顧良景的視線冷颼颼直射向孤狼。
他們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激烈碰撞了兩秒,周圍的氣氛頓時凝滯。一股危險的氣息,從顧良景身上源源不斷釋放出來。
“不需要。不過――”顧良景眼睛危險地半眯起來,像是夾著子彈的眼神犀利地直射孤狼的胸口,“如果被我發現,今晚的事情你有參與,我不管你是孤狼還是野狼,最後隻會是死狼。”
狠狠丟下這一句話,顧良景轉身向剛剛孤狼指著的方向,一頭紮進了竹林中。
原地,淩暮雪因為顧良景的話,心狠狠地跳。
孤狼……是你動手的?”淩暮雪突然抬起頭,看向孤狼。
孤狼沉默,沒說話。
“我希望最好不是。否則,你死了事小,我被你無故牽連得罪了顧良景和景孟,淩家……如果你真參與了,最好想辦法補救。別心存僥幸,司馬純是顧良景的逆鱗,誰都不知道他發瘋了會做什麽。真把郟東,君魁和康王都集齊了,你就死的不能再死了。”淩暮雪說完話轉身就走。
“死人,是為何不了任何人的。就算景孟事後知道,也不會為了一個再沒有利用價值的死人,跟我對立。”孤狼的聲音,和這會兒竹林附近的氣氛一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