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溫晴盜用了溫昕的名字和身份,不但沒有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甚至還光鮮亮麗地活著,成為人人羨慕的豪門貴婦。就連司馬宇,不是也風光了二十多年,一點報應都沒有。
可他居然一點都不知足,想要讓她的媽媽為當年三個人的錯誤繼續買單?甚至,還利用她的媽媽做文章,來脅迫她?!
她的爸爸,怎麽可以這麽黑暗,和惡魔有什麽區別?
司馬純因為心中一時憤慨激起無邊的怒火:“夠了!不要再說了。你的意思我聽得很清楚了,說來說去,你隻是希望我不要公布司馬珠的死訊,不要做回自己,繼續當你的傀儡,被你操控在鼓掌之中?”
“我不是……”司馬宇看司馬純動怒,有點意外。
“你不用解釋,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再聽。我的哥哥,我會守護。顧良景,我也會守護。甚至我的媽媽,我也會守護。當年的事,司馬珠的死訊,就當從來沒發生過好了。但是我這樣做,不是為了你。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從今以後我還是那個來自小山村的司馬純,沒有爸爸媽媽,和司馬家也再沒有任何關係。”司馬純猛地站起身來。
因為強烈的憤怒,她嬌小的肩膀在不停地顫抖。
司馬宇滿臉震驚,目光下意識就轉移到顧良景的身上。
從剛剛司馬純講話開始,顧良景就淡淡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一直沒有插話,甚至整個高大的身軀都像冰雕似的,沒有動彈過半分。
他還以為顧良景在思考對策,萬萬沒想到顧良景是有悖無恐。
司馬純真的再不是以前隨意擺弄的木偶,她在顧良景身邊待太久了,看慣了也經曆了很多大場麵。這樣的司馬純,眼界高了,羽翼也豐滿,從雛鳥真的變成了飛上枝頭的鳳凰。
“司馬純……”司馬宇眼珠一陣亂轉,想要化解此刻的危局。
“不用再說了。”司馬純冷冷打斷了司馬宇的話,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管家,請送客人離開。還有請記住他,以後這裏再不歡迎他。來一次,你就趕走一次,不用通知我們。”
一直恭敬服侍在側的管家,謹慎地朝顧良景看了一眼。
顧良景依舊麵無表情地坐著,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好的,夫人,我記住了。”管家心中一凜,馬上應聲回複司馬純剛剛傳達的命令。
“你你你……就這麽跟爸爸說話?孝道呢?你長這麽大,難道隻學到了忤逆?”司馬宇臉色沉下來,在司馬純這裏意外吃癟,他有點下不來台。
“孝道?忤逆?好大的罪名,這頂帽子,我還不夠資格戴。”司馬純眼睛越發通紅,鼻尖酸酸的,身體也抖得更加厲害,“從我剛出生就被你丟到鄉下,然後被你算計連自己都不能做的時候開始,我就再不是你的女兒了!”
“你――”司馬宇接二連三被司馬純頂撞,氣得揚起巴掌。
“司馬宇。”不輕不重,不急不怒的聲音,冷冷地從顧良景的唇中迸出來。
他側過冷眸,看了一下勇敢和司馬宇怒視的司馬純,心中一陣刺痛。
心疼她的同時,他也為她驕傲。
他的司馬純,終於長大,在做著單純天真美夢的同時,也學會了看透壞人的本質,自我保護了。
顧良景慢慢站起來,很自然地就把司馬純摟在了懷中,溫柔似水的目光在抬起來麵對司馬宇的時候,頓時凝結成冰。
司馬宇被他這樣一看,背脊上立刻寒意深深。
“送客。”顧良景的一句話,立即讓現場的氣氛降到冰點以下。
“我,我是你的丈人。”司馬宇打了個哆嗦。顧良景現在的樣子太駭人了,太冷漠,像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森冷寒氣,然後刺著骨頭般充斥在客廳裏。
顧良景直接無視司馬宇的抗議,摟著司馬純離開。司馬宇還想再說什麽,但是管家已經走到他麵前,謙卑有禮的態度裏卻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堅定立場。
最終,司馬宇幾乎是被掃地出門,離開之前臉色就像是茅坑裏的石頭,臭臭的。
“純兒,我有點餓。你去給我做點糕點好嗎?”顧良景將司馬純眼底的哀傷看在心中,故意找事讓司馬純忙起來。
“好。”司馬純關心地望向顧良景,“你想吃什麽?”
顧良景曖昧地上下打量司馬純,手曖昧地摟著司馬純的腰:“吃你,好不好?”
司馬純的臉刷地變得通紅,再想到剛剛司馬宇來的時候撞到的事,眼裏的哀傷也隨之衝淡:“討厭。”
她跺腳,想要逃離,卻被顧良景拉入懷裏。
顧良景親了親司馬純的耳垂,嘴角噙著壞笑:“剛才的話我還沒說完了。我想吃你做的曲奇餅,喝你煮的紅茶。好不好?”
“好,我這就去做。”司馬純準備前往廚房,卻被顧良景一把拉住。
“我陪你。”
“可是,你會不會累?”剛剛顧良景才做了耗費體力的事,司馬純又害羞又擔心地凝望顧良景。
“大病初愈,不代表沒力氣陪你。不信?我們再上去玩玩卿卿我我?”顧良景再次出手挑逗司馬純。
“好,好,我認輸行嗎?一起吧。”司馬純被顧良景挑逗得臉紅身熱,生怕顧良景認真,主動拖著顧良景,前往廚房。
顧良景看著司馬純注意力被成功分散,鬆了口氣,安心陪著司馬純做曲奇,煮紅茶。
一整天忙碌下來,到了晚上顧良景又纏著司馬純愛愛,累得司馬純最後昏睡過去。
“咦,顧良景不在?”司馬純翻了個身習慣去找顧良景,卻撲了個空。
她困惑地翻身下床,更換上居家服,下了樓才發現顧良景不在出去了。
他給她做好了早餐,留了張便簽,說早上看她睡得很香甜,舍不得吵醒她。然後讓她不要擔心,郟東送他去醫院拆線,再去處理點事情,下午回來。
“景今天拆線?”司馬純望著便簽瞪大了眼睛。
天啊,她居然一點不知道。
顧良景為什麽沒告訴她呢?
“是不是昨天爸爸的事,景才沒有告訴我。”司馬純把便簽放下,望著桌子上早已經冰冷的早餐,嘟起嘴吧,“昨天他也纏著我一天,我知道他是擔心我會胡思亂想,所以就不給我一點思考的時間,讓我一直忙一直忙。真是的,我又不是五年前那個特別脆弱的司馬純了。我現在,在努力變強哦,總不能讓你一直守護我吧。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