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溫存了一會兒,他們起床洗漱,然後做早餐。
愉快的一天,就在這樣溫馨的氣氛中,拉開了序幕。
又是新的一天。
短暫而忙碌的上午過去,司馬純在午休的時候離開公司。
她剛準備到附近的咖啡廳隨便吃一口,就接到了司馬誌的電話:“純純,上次你偷著給我的藥片,化驗結果出來了。”
“嗯,有問題嗎?”司馬純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有,是毒品。服用後會讓人產生幻覺,很輕易就會被人操控和擺布。隻是藥片裏的毒品含量不多,短時間服用很難被人發現問題。”司馬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凝重。
司馬純拿著手機的手,輕微地顫抖起來:“毒……毒品?!”
這個東西,她隻是在電視上看到過。
沒想到,那麽恐怖的東西,竟然會在她的身邊出現,而且被傷害的人,還是溫晴。
“那……”
“純純,別擔心。我已經把媽送到醫院了。暫時她會住院,接受治療,然後我會安排她在戒毒中心戒毒。”仿佛知道司馬純的有口難言,司馬誌體貼地搶先說明。
“嗯。”司馬純稍稍安心,“哥,你查到是誰下毒的了嗎?是沈知慧,還是……爸?”
“還沒。沈知慧麵大,幸好我當時把她趕走了,否則還不知道出什麽亂子。”
“嗯嗯。”司馬純又和司馬誌聊了兩句,才掛了電話。
然後她走進咖啡廳,剛點了餐,忽然就看到SH的新聞直擊。
報道一出,咖啡廳內頓時一片嘩然,不明真相的善良群眾,立刻嚷嚷著要嚴懲殘害養母兼小姨的凶手。
尤其事情的主角,還是一直高大上的豪門千金,頓時那些平日裏隻能仰望司馬珠的人,恨不得這會兒都能夠踩上一腳。
從來,落井下石的人永遠比雪中送炭的人多。
“……”司馬純被報道和附近的咒罵聲,驚得直接掉了手中的刀叉。
司馬珠變成了私生女?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司馬純茫然無措,“司馬珠不是死了嗎?現在扮演她的人,是我啊,可是我什麽時候下過毒了?”
下毒的人,嫌疑最大的應該沈知慧啊!!
她正驚悚,咖啡廳門前忽然一陣警笛大作,接著停了兩輛警車。全副武裝的警察和便衣刑警,一起下車,走進咖啡廳。
“司馬珠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吧。”刑偵大隊的警察,把“拘捕令”往桌子上一放。
司馬純當時就傻眼了:“拘捕……可是我什麽都沒做過……”
“做沒做過不是你說就算的,每個嫌疑犯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在鐵證如山的證據麵前,還是會乖乖交代。咱們國家,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走著吧。”警察掏出手銬,不分青紅皂白就給司馬純戴上了。
“……我能不能……”司馬純嚇得驚慌失措,想聯係顧良景。
“不能!”警察態度冷硬,把司馬純推離座位後,把她的一切物品,包括手提包和手機都直接沒收。
幾乎她剛剛被押上警車的時候,司馬純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警察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是顧良景,拿著手機的手下意識抖了一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將手機和其他物品一起丟到角落裏。
隨後,司馬純就被帶到了刑偵大隊。
例行審訊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因為“鐵證如山”。警方想方設法想撬開司馬純的嘴,讓她承認報複,承認下毒。
司馬純咬緊牙關,不承認不交代。
她的身份特殊性,案件特殊性,警方不敢輕易用刑,屈打成招。
最後的處理結果,她暫時被送入看守所羈押,然後等著檢察院提起公訴,接受開庭審判。
再度被戴上冰冷的手銬,警察押解著司馬純二次坐上了院子裏的警車。
當警車駛出刑偵大隊大門口時,她下意識抬起頭,透過帶著鐵柵欄的窗玻璃看向湛藍的天空。天空上,恰好飛過一群白鴿,自由地翱翔。
突然間失去自由,此刻司馬純特別羨慕這些白鴿。
“顧良景,一定要來救我啊……”司馬純呢喃低語,眼中閃爍著無助的淚花。
她麵對的不是劫匪,小偷,而是國家的執法武器,警察!
可是警察說她有罪,說什麽鐵證如山……她是不是進到看守所,就再也出不來,再看不到她深愛的顧良景,再也沒有自由……
到達最近的看守所,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了。
司馬純剛下車,一眼看到看守所正門前,端正好像門神一樣的守衛武警,嚇得一個激靈。
這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
一旦她走進去,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
司馬純心底突然驚慌,害怕地一步步後退。
可是,一雙手卻硬生生攔住了她的退路,生硬無情地推搡著她:“走,進去!”
“我沒罪,我沒做過……”司馬純拚命嘶喊。
可是警察和武警都麵無表情,仿佛像她這樣來到這裏因為害怕不敢進去的人,每天都要遇上那麽幾個。
終於,司馬純被無情地送進看守所。
“咣啷啷――”當大鐵門再次合上的時候,發出一聲聲沉悶的重響。
司馬純的心沉了沉,猛地回頭。
她的身後再沒有藍天白雲,隻有那一道陰森的鐵門。
從此,再無自由。
另一邊,顧良景全然不知司馬純的危機。
他主持一個重要的臨時會議,直到午後一點半才結束。
“也不知道純兒有沒有按時吃午飯。”顧良景拿出開會前關機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剛啟動就發現手機有無數個無數個未接來電。
司馬誌、郟東,他們挨個輪番打給他。
難道出事了,大事?!
顧良景陰沉著臉,先回撥了郟東的電話:“東子,出什麽事了?”
“老天,你可算開完會了!司馬純,出事了!”郟東回答。
“怎麽回事?”顧良景身上猛地竄出一股強大的冷氣和殺氣。
郟東就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口氣中充滿了焦急:“目前我的人暗中監視中,司馬純剛剛被當成司馬珠送入看守所,等待法庭審判定罪。哼,司馬純又不是沒身份證,還被當成司馬珠頂罪。這明顯是有人在搗鬼。顧良景,咱們怎麽辦?是直接砸了看守所,還是把市長給抓來?總不能幹等著看司馬純掛著司馬珠的頭銜被審判吧?要真是判決她毒害溫晴,搞不好不是無期徒刑就是死刑……那些龜兒子,真的什麽事都幹的出來!”
“他們敢!”顧良景的聲音幾乎從牙齒縫裏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