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因為思念和擔心司馬純,不由自主將車開到附近的司馬誌,正打算調轉車頭離開的時候,忽然發現正前方路口處,有個胖乎乎,圓滾滾的女生在向他招手。
“誰啊,難道是認識的人?”司馬誌剛放慢了車速,立刻瞪大了眼珠,“師詩!”
OMG,這運氣也太衰了吧!
幾乎不假思索的,司馬誌急忙掉轉方向,打算裝作沒看見,要逃。
“喂,司馬誌,停車!”車剛露出要加速離開的跡象,師詩已經跑過來,胖乎乎的小手掌在車窗上“啪啪”拍個不停。
吵鬧聲,加上她胖乎乎的形象,頓時吸引附近路過的幾個路人的好奇目光。
甚至有幾個十多歲的小蘿莉以為在拍電視劇,紛紛掏出手機打算錄像,拍照。
“上車。”司馬誌頭皮一陣發麻,立刻解開了車鎖。
師詩人如其名,圓滾滾的身材,可速度卻不慢,幾乎在車門打開的瞬間就竄了上來。
司馬誌一腳將油門踩到最底下,獵豹一樣的速度逃離。
“我說你想幹嘛,明明就看到我了!”係好安全帶,師詩瞪著黑亮亮的眼睛,大聲質問。
“真沒看見。看見了,我哪能不停車啊。”司馬誌睜眼說瞎話。
“屁,男人沒一句實話,尤其是好看到妖孽的。”師詩冷哼了一聲,眼睛眯起來變得狹長,鄙夷地看了司馬誌一眼,“你在這附近晃悠什麽呢?不是說,顧良景不準你和你小舅舅出現,怕被司馬純的壞爸爸知道她在顧良景那裏?”
“我知道,就是一不留神,就到這裏了。剛想調轉車頭回去,結果被你攔住了。”司馬誌也不知道怎麽,麵對師詩的指責,竟然有點莫名其妙地心虛。
“哦。”師詩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猛地一拍腦門:“我這個記性啊。!你說,你不是做小純純的護花騎士?有你這樣的護花騎士?把小純純都給護送失憶了!如果不是你把小純純一個人丟在家裏,她能被你老子下藥?不被下藥,她能被顧良景發現真相?沒有顧良景的事,就扯不出來她的身世,這一連串好像多米諾骨牌效應的事件,都是因為你保護不周才搞出來的!你說你,對得起小純純的信任?虧她還把你當好哥哥,屁,你就是徹頭徹尾的糊塗蛋,你老子的幫凶!”
“我……”
司馬誌啞了半天,眼神暗下去:“那天,是因為……哎,我算到我爸會對蘇小小下手,所以緊急把她轉移出國。但是沒想到還是慢了我老爸一步,得到消息我立刻趕出去安排人把蘇小小救了出來,暫時在韓國安頓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我說你咋突然就走了,把小純純一個人扔在了家裏。”
“要不是在意純純,怕她知道蘇小小出事會自責,我也不會你們著急去救。我真的沒想到,隻是一個晚上的時間,救了蘇小小,卻把自己妹妹搭了進去。現在,我後悔死了。”紅燈的時候,司馬誌把車停下來,狠狠在方向盤上砸了砸。
“算了,小純純也不會怪你的。如果蘇小小真出了事,你們兄妹倆也不會心安。說起來都是你老子不好,換做是誰攤上這樣的爸,撞牆的心都有了。”師詩歎口氣,“小純純是我最好的朋友,需要幫忙直接說,不管什麽事情隻要我能做到一定做到,做不到頂著苦難也要做到。”
“真夠意思。”司馬誌瞥了師詩一眼。
突然覺得她有點順眼了,好像不再像以前那麽胖,圓滾滾的,似乎挺可愛。
“幹嘛,這樣看著我,怪嚇人的。”師詩突然被他盯得有點莫名其妙,下意識往車邊靠可靠,躲避。
“我不是老虎,不吃人。”司馬誌被她這樣一說,有點尷尬地收回視線,“說到幫忙,我正想找你呢。老頭子不會輕易放過純純,就算她傻了癱了,也得冒充我姐嫁給顧良景。所以我們必須防火防賊一樣防著他,但是我擔心我和小舅舅的勢力,頂不住司馬家的家大業大。你看,能不能找你哥幫幫忙?”
“這個……好吧。我給我哥打電話。”雖然和師歌還沒和好,但是師詩想到司馬純現在這樣的狀態,什麽尷尬啊不樂意不情願啊,通通拋到了腦後。
她立刻主動聯係師歌,很快接通電話,把這邊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師歌表示會配合司馬誌,封殺司馬宇,保護司馬純。
隨後又因為擔心司馬純和師詩,說忙完手上的時候,最遲後天趕過來。
師詩掛了電話,有點激動,又有點鬧別扭不情願。
最後她歎口氣:“小純純啊,因為你,我這次算是要被我哥給抓到了。以後,再也不能瀟灑地做我自己喜歡的事情了……”
“對不起,因為純純的事情,麻煩你了。”司馬誌聽司馬純大概提過師詩的事情,這會兒聽她這樣說,立刻感到抱歉。
“又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最可愛的小純純,付出我生命我都願意,隻是失去自由,算什麽。”師詩豪氣地一甩手,好像沒當回事。
可是司馬誌注意到她烏黑發亮的眼睛黯淡了下去,心情有些複雜起來。
一晃,又是一天過去。
檢查結果,不容樂觀。
“患者除了會對不想見到的人感到恐懼之外,現在已經開始有些自閉傾向。她隻接受信任的人,其他人,完全拒絕接受。再這樣下去,情況可能進一步惡化,最終導致她完全自閉。”心理醫生確診後,歎著氣搖著頭。
“你說了那麽多,治療方案是什麽?她什麽時候可以記得我?什麽時候可以康複?”顧良景板著臉說。
“這――”心理醫生直冒冷汗。
“我給你一天時間,如果沒有找到最佳治療方案,就給我滾!”顧良景的心情持續加壓,已經瀕臨暴走邊緣。
“是。”心理醫生隻覺得頭皮發麻,麵對顧良景的盛怒,背脊嗖嗖冒涼風。
心理醫生離開後,顧良景看著睡得安眠的司馬純,布滿血絲的眼底慢慢騰起霧氣:“純兒,我該怎麽辦?你告訴我,我要怎麽樣,才能讓你不怕我呢?”
這會兒的司馬純剛剛被打了鎮靜劑,如同陷入沉睡的睡美人一樣,什麽都聽不到,感覺不到了。
顧良景說了很多話,卻得不到回應。
他忍不住歎氣:“睡吧,睡醒了,我讓清木給你做好吃的。”
顧良景哽咽著吻了吻司馬純的唇瓣,然後蓋好被子,帶著無奈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