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司馬宇怒氣衝天,隨手把打掃房間的雞毛撣子抽了出來:“說,我要知道真相。你們到底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伴隨著逼供一樣的喝斥,司馬宇手中的雞毛撣子立刻朝著司馬純的後背落下。


  “啪――”


  “啊――”司馬純疼得直接摔倒在地上。


  “爸!”晚了一秒沒有攔住司馬宇,司馬誌自責又惱火地瞪了司馬宇一眼,然後蹲下來將司馬純扶起,“純純,有沒有傷到骨頭?”


  “哥,我沒事,就是後背……”司馬純想咬牙停住,可是後背火辣辣的,實在太疼了。


  淚珠,就在她眼底轉了一圈,眼看就要落下來。


  “爸,你幹什麽?從小到大,你一天沒養過純純。好不容易純純回來,你也沒疼過她一次,打人你倒是來能耐了?純純不是你親生的,不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司馬誌徹底炸毛了,管他什麽司馬宇還是溫昕,你們不疼司馬純,他疼。


  你們不要,他要!


  “最好她不是你親生的,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帶她走。”司馬誌抓起司馬純的胳膊,就要拉她離開。


  “司馬誌,再胡說八道,你就給我滾出司馬家!”


  “什麽司馬家,我呸,當我稀罕當什麽大少爺?姐不嫁給顧良景,你就完蛋,司馬家早就變成別人的司馬家,和你和我還有半毛錢關係?”司馬誌一點不怕被趕走,現在的利益關係中,他是最關鍵的核心。


  他不當總經理,司馬宇離下台就不遠了。


  就算有顧良景給司馬宇撐腰,司馬宇最多也就堅挺一年半載的。關鍵人物,還是他們這一代的爭鬥,尤其是總經理的位置。


  更何況現在顧良景竟然選擇了司馬純,在和司馬純談戀愛。八成司馬珠和顧良景的聯姻,也要黃了。將來,有司馬宇哭的時候,到時候還會反過來巴結司馬純和他。


  司馬誌越想越來勁兒,尤其是他自己的勢力也在這麽多年暗中經營下,有了不小的規模。他的翅膀早就硬了,以前沒有顯露出來是時機不對,而現在為了司馬純,時機就是無比正確的。


  “閉嘴。我是你爸!你居然敢這樣和你老子說話,你――!”司馬宇被頂撞地火氣更盛了。


  他惡狠狠地揮起雞毛撣子,對著司馬誌就要落下去。


  “呀,幹什麽,不準打我兒子!”護子心切,溫昕撲上來一把抱住司馬宇的胳膊。


  “放手,慈母多敗兒。司馬誌都被你給寵壞了,除了吃喝玩樂,不務正業還會什麽?”司馬宇狠狠瞪了溫昕一眼。


  溫昕臉色當場就沉了下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咆哮:“我怎麽敗兒子了?司馬誌是坑蒙拐騙了,還是殺人放火了?昨天你還誇他最近表現不錯,很有你當年的風采。你當年可是風雲全國的商界十佳青年。難道這個名號是你不務正業得來的?”


  “溫昕!”司馬宇怒發衝冠,用力甩動被溫昕抓住的手臂。


  溫昕蹬蹬蹬後退了三步,仰頭朝地麵倒下,眼看後腦勺即將親吻堅硬的地板。


  “媽――”


  “媽――!”


  一旦後腦先著地,後果不堪設想!

  司馬純和司馬誌同時驚呼,危急時刻,司馬誌奮不顧身撲了上去。


  溫昕落下來的時候,司馬誌剛好撲過來,她的身體瞬間撞上司馬誌的胸口。


  “嘶――”伴隨著司馬誌倒吸涼氣的聲音,溫昕撞過來巨大的衝擊力,迫使他的肩胛骨和地麵狠狠碰撞,立刻一陣劇烈的刺痛。


  他皺了一下眉頭,不但沒有鬆開摟著溫昕的手,反而將溫昕往懷裏帶了帶,完美地將她保護。


  “兒子,兒子,……”溫昕愣了三秒,回過神急忙從司馬誌身上爬下來,然後反手就捧住了他的臉蛋,“撞疼你了吧。快跟媽說,撞你哪了?”


  “媽,我沒事。”司馬誌扶著溫昕的胳膊坐起來,冷冷掃了一眼暴跳如雷的司馬宇,再看看關心自己的溫昕,眼珠轉了轉,“倒是你,爸怎麽下得了手呢?有沒有受傷,純純擔心地直掉眼淚呢。”


  “媽,我……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惹爸爸生氣,對不起,對不起……”司馬純淚眼婆娑地看著溫昕,又自責又擔心。


  “道歉有用,當年就不會……哼,從你出生我就知道,你是個喪門星!留著你的一天遲早會害得我們家破人亡。”溫昕狠狠瞪著司馬純,想到今天司馬宇發瘋嫌棄她和司馬誌,都是因為司馬純,由此她對司馬純的厭惡更深了,“瞧吧,自從你回司馬家開始,家裏就麻煩不斷。你滾,你這個喪門星給我滾回鄉下去!”


  “媽……”司馬純眼淚掉得更厲害了。


  司馬宇的責備,溫昕的嫌疑,化作最鋒利的兩把利刃,不停淩遲她那顆渴望親情和被父母疼愛的心。


  “媽!”司馬誌看著傷心欲絕的司馬純,心跟著如同刀割。


  他不明白,到底司馬純做錯了什麽,他們要這樣對她呢?她被送走的時候,才剛剛出生沒多久吧?一個嬰兒,能做錯什麽?

  不,司馬純錯了。


  她選擇錯了人家,司馬宇和溫昕根本沒有親情,這裏是狼窩,虎穴。


  司馬誌臉色慢慢變得凝重,妖孽般俊朗的臉上隱隱浮現出一抹獵鷹的危險:“今天錯的人是爸吧?你看他對待我們的態度,哪有親情可言?該不會,我也不是親生的吧!”


  “你給老子閉嘴!”


  “司馬誌!”這一次,連溫昕也忍不住責怪,“你怎麽會這麽想?你可是媽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司馬家最根正苗紅的大少,司馬家唯一繼承人。”


  “唯一繼承人嗎?那司馬珠又是怎麽回事?”司馬誌陰森的目光,刷地投向司馬宇,“姐和顧良景聯姻,不就是爸的一步棋嗎?你不就是打算把屬於我的繼承權轉讓給姐嗎?”


  “胡說八道。”司馬宇心裏一驚。


  “我可沒胡說。比起我,姐當繼承人,你才能學曹操,玩一把挾天子以令諸侯!爸,你的算盤打得可真精明,這樣等你到了必須退休的時候,還能繼續掌控整個司馬家,所有人還都要繼續聽從你的遊戲規則吧?”司馬誌越說也越心驚,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如果司馬珠再也不會回來了呢?

  司馬宇隻是跟司馬純說過司馬珠逃婚又車禍,但是卻沒有說明她的傷勢到底有多嚴重。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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