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剛睡醒,眼前的一切還有些模糊。
好像有光,還有熟悉的地板,客廳,沙發……咦,這不是顧良景的家嗎?
她怎麽會在他的家裏,難道她還在做夢,沒有醒來?
“醒了?”
“嗯,醒了……啊,顧總?”司馬純抬頭就看到顧良景垂視的目光,立刻清醒過來。
下一秒,她就發現自個兒是在顧良景的懷中,被他用公主抱的姿勢緊緊抱著。
熟悉的溫暖體溫,清爽的氣息不斷刺激著她的心髒。司馬純的臉,“刷”地一下就紅透了,猶如煮熟的大蝦。
她手腳發軟地攀附著他高大的身體,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心跳像上了馬達似的,不斷加速,“撲通撲通――”
快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了!
“怎麽會在我家門口睡著?你有鑰匙。”顧良景看著她紅透了的臉蛋,喉結忍不住上下滑動著,冰封的眼中突然升起兩簇火焰。
“鑰匙,找不到了。”
司馬純貓兒般的回答,不覺間染上了一點撒嬌的味道,一下子抓到了他的心兒尖上,刺激地他所有的感官。
腦海裏,自動浮現出在CD市那個讓人臉紅心跳的熱吻。
她柔軟的身體,蜜一樣甜的唇瓣……他冷眸裏的暗火開始升騰,直往腦門兒上衝。
“司馬純,你不打算下來了嗎?”顧良景差點又要把持不住,擦木倉走火。
“啊,對不起!”明明是他抱著她,但是司馬純還是乖乖道歉,並用最快速度跳出顧良景的懷抱。
腳落地的瞬間,扯到了傷口,司馬純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重心就偏移了,她朝著地板,直直砸了下去。
“小心!”顧良景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她的細腰。
因為著急,他的力氣大了,結實的身體撞到司馬純的後背上,肌膚相貼的瞬間,發出沉悶的一聲――
“砰!”
前麵刺痛的傷口,後背被顧良景這一撞,司馬純眼圈立刻就紅了,痛得差點當場落淚。
“抱歉,我力氣大了。”感受到司馬純疼得身體打顫,顧良景急忙道歉。
“不是,我……”司馬純搖頭,卻因為膝蓋太疼,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你的臉色,很蒼白。”鬆開司馬純,顧良景才發現她的臉色白得嚇人,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
剛剛他就算力氣大了,也不至於會把她弄得這麽疼吧?
下意識的,他的目光就往司馬純身上轉,立刻注意到她左腿的膝蓋不自然地彎曲,好像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右腳上。
“腿受傷了?”顧良景蹲下來,掀起司馬純的裙角。
一片嫣紅,立刻映入眼簾。
血跡已經幹涸,變成了嫣紅色,卻更加刺目,刺激著顧良景的心髒。
“受傷了怎麽不早說?怎麽弄的,這麽不小心?”看到傷口的刹那,顧良景的心猛地揪緊,一抽抽地疼。
他不等司馬純回答,再次將她抱起來,三兩步就走到了沙發前,小心翼翼將她放下。
“沒什麽,隻是小傷,過幾天就能好。”被顧良景斥責了,她應該難過。
可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卻很甜很甜。
嘴角,也忍不住彎了又彎。
“隻是小傷?”顧良景挑了挑眉頭,“怎麽受傷的?”
“嗯,小傷啦。”司馬純安撫顧良景。顧良景的臉色越發嚴肅:“說實話,今天早上的小意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個,嗯,其實真的是件小事。早上不小心被摩托車撞了,膝蓋有些擦傷,醫生說這兩天不要沾水,結痂就好了。”被顧良景用力盯著,司馬純心虛地厲害,一句謊話也不敢說。
顧良景沒說話,眉頭皺得更深。
司馬純從來不遲到,他早該想到是出了事,可他卻因為太忙沒多加關注,反倒讓她在外麵奔波了一天。
“真的沒事,我傷口愈合得一直很快。”氣氛有點怪,司馬純手足無措地垂著頭,不敢看顧良景漸漸陰沉的臉。
顧良景又氣又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然後起身去找藥箱:“記得上次車禍我對你說的話嗎?”
“嗯,還記得。”
他小心翼翼地將司馬純膝蓋上的紗布拆下來,看到傷口,眼睛狠狠地抽了抽。
傷口並不是很大,也不深,隻是擦傷。
但是擦傷處,淤青了一大片,看著非常觸目驚心。
而且剛剛解開紗布的時候,顧良景雖然很小心,但還是再次拉開了傷口,細小的血珠正順著傷口往外冒。
一轉眼,就密密地在傷口上覆蓋了一層。
“不疼。”司馬純咬著牙,輕輕搖了搖頭。
“固執。”顧良景看得直心疼,立刻把左手伸過去放在她唇邊,“我給你擦藥,如果疼就咬吧。”
“嗯,啊……”司馬純看著眼前的手臂,眼神一陣迷離。
感動,喜悅……各種情緒在心底開始冒泡。
“上藥了。”顧良景深深看了她一眼,將雙氧水灑在了傷口上。
雙氧水接觸到傷口的瞬間,立刻起了一片白霧,和血珠結合在一起,沿著膝蓋快速往下流淌。
顧良景急忙拿起幹淨的紗布,擦拭清洗傷口。
直到雙氧水不再起霧,他才拿起以用脫脂棉,沾著碘伏,一點點小心翼翼地在傷口上塗抹。
血跡清理幹淨後,塗上碘伏的時候,會產生劇烈的刺痛。
顧良景擔心地抬頭看了司馬純一眼,果然她腦門上又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嘴唇緊緊抿著,應該在強忍著疼痛。
“好了。”顧良景心疼地皺起眉頭,手上的動作更麻利了一些。
很快,上完藥,包好了紗布。
“哦,謝謝。”司馬純依依不舍地鬆開顧良景的手臂。
“這幾天注意一下,少走動,多休息。傷口不要沾水,食物也要忌口,刺激性的最好不要吃了。”顧良景比醫囑還詳細。
“嗯,我記住了。”司馬純感動地頻頻點頭,露出幸福的笑容。
顧良景真的很溫暖呢!
“傻丫頭。不疼嗎,居然還笑得出來。”顧良景看著她臉上綻放的燦爛笑容,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腦袋。
“不疼了,真的一點也不覺得疼了。”司馬純傻傻地笑。
“說謊。”顧良景看了一下時間,“別勉強,如果明天起來傷口還是不舒服,就請病假在家裏好好休息吧。”
“我沒事,可以上班的。啊,差點忘了,顧總讓我拿的東西。”司馬純急忙將手提包拿過來,從裏麵掏出一個信封,遞給顧良景。
顧良景接過來的時候快速掃了一眼,信封沒有被拆過的痕跡。
他沒看錯人,司馬純是最讓他放心和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