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司馬純,你到底怎麽呢?是哪裏不舒服?”顧良景話語充滿了急迫。


  “不,沒有。隻是――”司馬純在眼眶裏打轉的淚珠,毫無征兆地滾落,“顧總,你來的時候,我是不是被宋廉義給……”


  一轉眼,就淚流成河。


  “沒有!”顧良景斬釘截鐵。


  司馬純的眼淚弄得顧良景有點措手不及,他急忙扯了幾張紙巾,為司馬純擦拭臉上的淚珠:“昨天我到的時候,你藥效剛剛發作,並沒有被宋廉義占到一絲半點的便宜。”


  “真的?”司馬純停止哭泣。


  “嗯。”她眼巴巴看著他的目光,讓顧良景很心疼。


  心中一軟,他的手就落在了她的頭上,輕輕撫|摸。


  “謝謝顧總。如果不是顧總及時趕來,我……”那個宋廉義不是好東西!

  落入色|魔手中,又被下了藥,她的清白肯定難保。


  想到不堪設想的後果,司馬純再次感到恐懼地瑟瑟發抖。


  “別想了,都結束了。宋廉義的老子宋文已經倒台,被雙規等待法院審判。宋廉義這些年所犯的罪行,足夠他把牢底坐穿。”顧良景的手移到司馬純的肩膀上,肌膚相貼帶來的溫暖,止住了司馬純的顫抖,“為了不讓他再迫害無辜的人,在他蹲大牢之前,我讓東子把他給閹了。”


  “啊?!”閹了,那不是變太監?


  司馬純瞪大了水盈盈的眼睛,隨後破涕為笑:“顧總,你真把他給閹了?”


  “嗯。切下來的那玩意被東子收到玻璃瓶,說是要做標本,放在家裏告誡他的手下。誰敢不忠心,就小心命*根子被切下來泡福爾馬林。”看見司馬純臉上再次綻放笑顏,顧良景的情緒隨著她而變化,眼睛裏也沾染了一絲笑意。


  這樣的顧良景,給人的感覺非常溫暖,可靠。


  司馬純看得有些著迷,一雙黑寶石般漂亮的眼睛差點又變成了星星眼:“謝謝顧總,為民除害。還要謝謝顧總,為了我費盡心力。”


  “謝不離口,是不是太見外了?怎麽說,你也是自己人,保護你不是我應該做的嗎?”顧良景看她的表情實在認真地可愛,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秀挺的鼻尖。


  她的一顆心,差點從胸口跳出來。


  清醒時候,顧良景這種有點小曖|昧的動作,刺激司馬純所有的感官神經。


  被他碰觸過的鼻尖頓時變得火辣辣的,屬於他身體的溫度仿佛一直停留在一點,炙熱滾燙。


  司馬純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每一個細胞都在舒服地呐喊。


  “可是我覺得,再多的謝謝也無法表達我內心對顧總的感謝。”司馬純抬起手,用力捂著胸口才能壓住狂野的心跳,“我……顧總,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呢?我覺得,隻有送給顧總喜歡的東西,才能真正表示我心中的感激。”


  “你想太多了。”顧良景心頭微暖。


  他知道司馬純為什麽對他充滿感激,但是他救她,並不是想要她感謝自己。


  不過司馬純的話,還是溫暖了他的心,讓他覺得昨晚他不惜破壞未來籌劃,為她拚命是最英明睿智的舉動。


  “我……堅持。”司馬純回答。


  “好吧。但是,我並不缺什麽。”顧良景看到司馬純因堅持而散發光芒的大眼睛,心甘情願地後退了一小步。


  “那,顧總有沒有什麽特別想要的?隻要我能力範圍內,都可以接受。”


  “真沒有。”


  “不可能,是人總有夢想吧。”司馬純很堅持,很認真,眼睛瞪得大大的。


  顧良景看著她堅韌的臉龐,有些發怔。


  “難不成,你以身相許嗎?”動情之下,顧良景破天荒竟和司馬純開起了玩笑。


  “啊!”司馬純眼睛瞬間瞪大。


  這,這……


  她一雙閃亮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顧良景,臉色慢慢變得潮紅,少女的心不受控製地再次變得狂野。


  撲通,撲通……司馬純的心跳擂鼓般激越。


  不可遏止。


  “那,這樣可以嗎?”司馬純突然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親了一小口。


  唇瓣貼在他臉頰上的一瞬,司馬純好像反而被燙到了似的,條件反射地逃離。


  她的手,下意識就捂住了胸口,心跳地比剛剛更加激烈。


  “……”顧良景愣住。


  臉上,被她親過的地方,仿佛還能感受到屬於她唇瓣的清涼和濕潤。


  一刹那,他的心弦好像被什麽撩撥了,多年來心底沉寂的湖水,突然間波濤洶湧起來。


  不受控製的,他差點就抓住司馬純的手臂,想要再次品嚐她讓人欲罷不能地嬌豔紅唇。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


  兩個人,都沉寂在自己內心的世界,心跳同步,呼吸急促。


  “阿嚏――”突然間,司馬純一個噴嚏,驚醒兩人。


  “嘿嘿,又不是演古裝戲,說什麽以身相許啊!顧總別開玩笑,實際點唄。原先約好今晚顧總要請我吃火鍋的,換我來請顧總吃吧。”太尷尬,司馬純的手不停地在耳朵上搓,直把耳朵揉得通紅。


  “好啊。”顧良景有些局促地摸了摸鼻子,想要壓住心中異常的情緒。


  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那股異樣的情緒,都英勇向前不斷轟炸他構建如同堡壘般的心房。


  “嘩啦嘩啦……”


  隨著殘垣斷壁不停地掉落,他的心上赫然出現了一條條裂縫。漸漸的,細小的裂縫匯聚在一起,變粗變長。


  異樣的情緒就像是久違了的陽光,透過這些裂縫,照射進心裏。


  頓時,心旌一陣搖曳,眼看他就要對這股情緒束手投降。


  “對了,你知道宋廉義為什麽綁架你嗎?”顧良景急忙轉移話題,逼迫自己不再關注剛才的親密接觸。


  難道,顧良景發現了什麽,懷疑她?

  “啊,不,我不知道啊!”剛剛的尷尬啊,羞澀啊,全都飛到了九霄雲外。司馬純差點被顧良景的話驚得三魂不見七魄。


  “你認識的宋廉義?”顧良景本來為了轉移話題隨口一問,沒想到話音剛落,突然驚疑不定地看向司馬純。


  剛剛,司馬純詢問清白有沒有保住的時候,準確地提過宋廉義的名字。


  聽郟東說,宋廉義的作息簡直比他老子還規律。


  他每天下午13點起床,按照計劃地去敲詐勒索金融界大佬和政界高幹,順便再調戲一下所謂的千金小姐,名媛淑女。18點乖乖回家,陪他老子宋文吃晚飯,把打探到的消息匯報和收到的錢一起上繳。20點開始在賭場玩樂,夜裏淩晨後就窩在不同的聲色場所,野戰幾回合到天亮才回家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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