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下意識的,司馬純掃了一眼時間,眼珠立刻瞪大了好幾圈:“17:27?我的天啊,我竟然睡了整整一天!”


  這下慘了,她不是來旅遊,是來出差的。


  結果身為簡晨的秘書,她竟然睡滿了十二個小時,沒去找簡晨報道!

  司馬純心急火燎地下床洗漱,剛換上自己的衣服,門鈴就響了。


  她快速打開門,把包裹接收後,給侍者打賞了10歐元的消費,就把門關上了。


  房間裏有專用的裁紙刀,司馬純將包裹打開後,看到裏麵放著的護照,鬆了口氣。


  “這回可以用自己的身份辦理入住了。”司馬純收好護照,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下樓去前台辦理退房和入住。


  退房的手續比較簡單,朋友可以代辦。


  司馬純用司馬珠朋友的身份辦理好退房,再用自己的護照辦理入住,成功拿到預定的702房間鑰匙。


  她一路衝上七樓,把行李隨手丟進房間後,立刻退出來跑到隔壁房間,敲響了703的房門。


  “如果簡晨問我,怎麽解釋呢?”站在房門外,司馬純愁得腦袋疼。


  “解釋什麽?”房門猛地被拉開。


  一張冰冷陰森的臉孔突兀地出現在眼前,完美的五官,幽深得好像裝下整片夜空的黑瞳,性|感的唇瓣,帥到極致。


  Ohmygod!


  “顧……顧總?!”司馬純嚇得失聲尖叫。


  怎麽會是他?

  簡晨呢?難道大變活人,把應該在美國的顧良景給變到了巴黎?

  “不用瞪大眼睛,我也很驚訝。”顧良景的口氣比冬日的飛雪還冷,“簡晨在香港遇到點麻煩,處理好就因為台風被困住,機場緊急關閉最少兩天。”


  不是大變活人,是簡晨被困住來不了。


  “他趕不及,我臨時從美國飛過來的。”顧良景快速在神情呆滯的司馬純臉上掃了一眼。


  這是解釋?


  為毛啊?

  冰山呢,陰鷙呢?他一個冷麵總裁對她這個小秘書解釋毛啊?


  司馬純整個風中淩亂了。


  “這幾天你先臨時做一下我的秘書。”顧良景看著石化狀態的司馬純有點頭疼。


  他也不知道怎麽了,看著司馬純發呆就解釋了兩句。


  解釋完他就後悔了,他堂堂的總裁,有必要像秘書解釋自己的行程嗎?


  “啊?”司馬純被嚇回了神,“顧瑤呢,她才是顧總的秘書吧。”


  “她出了點問題。”


  “問題?”司馬純疑惑地挑了挑眉頭,這麽巧?

  “她的護照出了問題,解決後才能過來。”顧良景剛解釋完,立刻懊惱地把後槽牙給咬疼了。


  “哦,可是我……”司馬純快速看了一眼顧良景,見他臉黑如墨,猛地打了個激靈。


  真冷。


  她堅決不要做他秘書,怕被凍死。


  再說她還要扮演另外一個身份呢,一個不好就會被顧良景發現什麽。


  她的小心肝很脆弱,不想陪上司也是準姐夫又是未婚夫的顧良景玩這種心跳遊戲。


  “我沒做過秘書的工作,怕處理不好耽誤顧總的事情。”司馬純努力找借口。


  “我知道,但是臨時找不到代替者。”顧良景臉更黑了。


  “我……不會法語。”司馬純想盡一切辦法拒絕。


  顧良景忽然有種想罵人的衝動。


  不會法語,難道還不會英語啊?

  看她這個呆呆的兔子樣,顧良景就想把簡晨抓來猛踢一頓,告訴他了秘書處隻要精英,這就是所謂的精英?


  “英語會吧。”顧良景用力磨了磨牙。


  “會。”司馬純不能再說不會,海洋貿易公司裏就算端茶遞水打印文件的小妹最基本要求也要英語四級。


  更何況是副總裁秘書處,最基本也要英語六級。


  “晚上有個宴會。”顧良景認命地看了司馬純一眼,“你回去換上禮服,化個淡妝然後跟我一起出席。”


  禮服?淡妝?出席宴會?


  天啊,不帶這樣玩人的吧

  她躲著都來不及,怎麽出個差就把她這隻小綿羊送到他這頭惡狼身邊了?

  “可是我沒有禮服,也不會化妝。”司馬純嘴巴越長越大,目光都直了。


  “沒有就去買,附近有很多服裝店。”顧良景慪火地快要吐血。


  換做其他人遇到這種能出風頭露臉的機會,哪個不是上趕著衝過來的?她倒好,一退再退,好像把他當修羅一樣有多遠想躲多遠。


  躲避?


  “你不想去?”顧良景眼中猛地迸射出犀利精光。


  顧良景沒說話,幽深的目光在她身上繞了兩圈。


  “算了,你等我一下。”說著,砰的一聲門被顧良景關上了。


  司馬純立刻有種滿血複活的感覺,渾身毛細孔都跟著她一起痛快地呼吸,說不出的舒暢。


  可是很快,她又蔫了。


  這個情況不是她想要的啊!


  她飛到巴黎,不但沒有躲開顧良景,反而變成了隻有她和顧良景兩個人的單獨接觸,簡直跟變相約會一樣。


  越想越覺得委屈,司馬純狠狠地握起小拳頭對著門用力揮了揮。


  “嘎吱――”


  門突然打開,換了一身黑色西裝的顧良景剛出來,就看到了司馬純急忙收回去的拳頭。


  “走吧。”他眼角再次狠狠跳了跳。


  “哦。”司馬純被抓個現行,姿態快低到了地上。


  顧良景頭疼地揉了揉鼻子,然後黑著臉離開酒店。


  酒店就在繁華區,附近很多街道都有專賣店,但是顧良景還是叫了車帶著司馬純到了附近最有名的禮服店。


  這家禮服店都是事先預約,然後量體定製,經過試穿修改,最後收取禮服。


  顧良景也不知道用了什麽門道,直接把這些步驟省略,司馬純去了隻需要在一大堆禮服中挑選適合的就可以了。


  “這個或者這件?”司馬純麵對五彩繽紛,款式各異的禮服,選擇困難地發愁起來。


  顧良景看她糾結,頭更疼了:“藍色這件吧,然後把這雙鞋換上。嗯,頭發還是披著吧,簡單處理就挺好的。”


  他說完,店員立刻動起手來,帶著司馬純去換衣服。


  藍色的晚禮服剪裁簡潔大氣,絲滑的綢緞貼著司馬純的肌膚,勾勒出司馬純最美的姿態……她挺直腰站在更衣室前,像是風姿素雅的蘭花,又像是香遠益清的荷花。


  “怎麽樣?”司馬純忐忑地出聲。


  顧良景輕輕地點了點腦袋,眼中閃過一抹驚喜,開口卻變成公式化的口吻:“還缺個手包。”


  店員很會看眼色,聽顧良景這樣說立刻挑選了一款白色的真皮手拿包。


  司馬純接過來,有點惶恐不安地看著顧良景:“我隻是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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