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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0章 七色之毒!七種屬性!

  「前輩,我並不清楚你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但她在害人,您在救人。不論如何,您都沒有任何理由,質疑自己救人的行為吧。」


  凌峰澹澹一笑,繼續道:「身為醫者,治病救人不違本心,何錯之有?」


  妙凡尊者微微一愕,抬起眸子盯住凌峰。


  良久,若有所悟,朝凌峰投去感激的目光,「想不到,我卻還沒有一個小輩看得清楚。」


  「要論閱歷,前輩遠勝過我,只是當局者迷,身陷其中,難以看清罷了。」


  凌峰擺手一笑,「只要堅定自己的信念,那麼,做任何事情,都不再迷茫。」


  「多謝了!」


  妙凡尊者微微點頭,精神重新振作起來。


  雖然她和秋璃若之間的事情,三言兩語,難以說清楚。


  但是,她只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情,無論結果如何,至少,自己嘗試過,努力過,又何須自責?

  想通了這一層,妙凡尊者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豁然開朗。


  她取出一些恢復氣血的丹藥服下,重新振作起精神,目光不再迷茫,透著堅毅和果決。


  看到妙凡尊者的轉變,凌峰澹澹一笑,這妙凡尊者也是有大智慧之人,果然一點就透。


  雨師薇則是略帶感激的看了凌峰一眼,雖然她也看出了師尊的狀態明顯不對,可是,她卻沒有凌峰這樣的聰敏機辯,能夠三言兩語,就點醒妙凡尊者。


  「龍飛公子,你的醫術,決不在我之下,公子既然說得出,想來也已經有了化解瘟疫的方法了吧。」


  妙凡尊者目光看向凌峰,沉聲問道。


  「大概有了些思路。」


  凌峰微微點頭,「在下也曾經拜得名師,學習過一些毒理,因此,對於以毒攻毒之法,多少有些研究。」


  在惡人谷之時,他就曾經跟排行老六的「鬼醫」常百草學習過一段時間的毒師之道。


  雖然昔日的常百草,眼界放之餘仙域世界,已經不夠用了,但是以毒攻毒的本質是不變的。


  他的思想,也是永不過時的。


  凌峰在他的身上,學習到了和自己一直以來,通過醫書中學習到的傳統方法,大相徑庭。


  兩相結合之下,也讓凌峰的醫術,再度突破,這才有了現在這般,即便是在仙域之上,他的醫術,也仍屬於頂尖水平。


  當然,這一切的根基,還是多虧了爺爺留下的那部《太玄針灸術》。


  「首先,前輩以彩虹七色障作為化解瘟疫最主要的藥材,這個思路是絕對沒錯的,只不過,彩虹七色障此物,毒性太烈,難以掌控,這才導致了好幾次嘗試,皆以失敗告終。」


  「嗯。」


  妙凡尊者點了點頭,「我並不擅長用毒,所以只能按照從少到多的劑量,不斷配製解藥,只是,即便是非常輕微的彩虹七色障之毒,還是對我那幾位徒兒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不僅瘟疫沒能解除,反而還傷及五臟六腑。」


  「這就是彩虹七色障的可怕之處。」


  凌峰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事實上,彩虹七色障之中的七色之毒,彼此之間,互相克制,保持著某種十分微妙的平衡。前輩只考慮降低劑量來控制毒性,只怕要徒勞無功了。」


  「原來如此。」


  妙凡尊者深吸一口氣,「龍公子年紀輕輕,卻見識過人,妙凡真是自愧不如。」


  「前輩言重了。」


  凌峰擺手一笑,繼續道:「事實上,要想控制彩虹七色障的毒性,與其他藥物融合在一起,就必須先控制七色之毒之間的平衡。」


  接著,凌峰花費了約莫半刻鐘的時間,講述了一些關於七色之毒如何控制,竟是與自身的各種屬性的法則之力,相生相剋。


  「也就是說,七色之毒,其實分別對於著五行屬性外加上風屬性和雷屬性,一共七種屬性。」


  聽完凌峰的話,雨師薇眉頭頓時皺起,「可是,我們這裡的人加起來,能湊出七種屬性么?偏偏外面那位晏公子,還是派不上用場的冰屬性。」


  「稍安勿躁。」


  凌峰搖頭笑笑,「湊巧的很,在下靈根駁雜,當初更是耗費了無數注靈法寶,才堪堪達到各系靈根平衡,踏入修行一道,所以,這七種屬性,我恰好都有。」


  凌峰此言,半真半假,事實上,他乃是混沌靈根,包羅萬象,自然可以演化成任何屬性的法則之力。


  但另一點,他也的確耗費了許多注靈法寶,否則,也無法打下如此堅實的根基。


  「龍公子,你……」


  雨師薇一臉驚訝的看著凌峰。


  雖說仙君強者,掌握的法則越多,才能結成越多的道果,但是其實很大一部分,都是同一種屬性的變種。


  同一個人,同時湊齊五行屬性的修士,幾乎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而能夠靠著如此駁雜的靈根,修鍊到這種境界的,那更是極其罕見。


  「你到底是哪個世家大族出來的天驕啊?」


  雨師薇眨了眨眸子,「我本以為你和那位晏公子一樣,也是巡天冰族的子弟呢。」


  「也算是吧。」


  凌峰澹澹一笑,「我和巡天冰族,多少也沾點親戚。」


  「原來是這樣。」


  雨師薇點了點頭,直接就把凌峰當成是巡天冰族旁系血脈的後裔了。


  「前輩,雖然我已經有了七成左右的把握,不過在給全城的百姓治療之前,還是需要先實驗一番。」


  凌峰的目光看向廢墟之外正在等候的薛安,「此人,目前應該死最好的實驗對象。」


  妙凡尊者微微點頭,「龍公子需要我如何配合,只管明言便是。」


  「那就先謝過前輩了。」


  凌峰劍眉一揚,只有一味彩虹七色障可不夠,而其他化解瘟疫的藥材,相信妙凡尊者也已經準備好了。


  除此之外,有妙凡尊者的經驗,也可以讓凌峰少走彎路。


  兩人對視一眼,旋即一同走出廢墟,徑直走向了薛安。


  薛安緊了緊拳頭,看起來多少有些緊張。


  「小薛兄弟。」


  凌峰快步走向薛安,在他一愣神的功夫,直接一記手刀,將他敲暈過去。


  彩虹七色障的毒性,非同小可。


  讓這麼個凡人清醒的承受彩虹七色障的毒性,多少是有些殘忍了。


  還是讓他昏著的好,也免得他掙扎。


  凌峰將昏迷過去的薛安扶住,扶著他靠在一變的巨石之上,旋即回頭看向了妙凡尊者。


  妙凡尊者會意,先吩咐雨師薇準備其他各種藥材,旋即將裝著彩虹七色障的玉瓶交給了凌峰。


  三人各司其職,開始準備給薛安治療體內的瘟毒。


  ……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


  當薛安緩緩蘇醒過來的時候,卻見幾雙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我……我這是……」


  薛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迷迷湖湖道:「這是發生什麼了?」


  「你的病,已經治好了!」


  凌峰拍了拍薛安的肩膀,笑著將他扶了起來。


  「我……我好了?」


  薛安眼皮一陣狂跳,接著大喜過望,「我,我真的好了?我真的好了!」


  自從感染瘟疫之後,他總是渾身無力,而且精神不振,每日五臟如焚,灼痛難忍。


  如今,他居然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好似有花不完的精力一般。


  「是的,你已經完全好了。」


  凌峰澹澹笑了笑,雖然他本來也有七成左右的把握,但是在薛安身上獲得了成功,也已意味著,石原城內的百姓們都有救了。


  「多謝恩公!」


  薛安激動過後,稍稍清醒幾分,連忙朝著在場眾人一陣跪拜,千恩萬謝起來。


  凌峰再次扶起薛安,正色道:「好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這麼跪來跪去的,黃金可就不值錢了。」


  「是,是……」


  薛安擦去激動的淚水,有些哽咽起來。


  他從沒想過,自己居然能夠在這場瘟疫中活下來。


  「現在也是時候去解決一下其他人的疫病了。」


  凌峰目光看向廢墟之外,已經有不少城裡的百姓,似乎收到了風聲,圍在城主府的廢墟周圍觀望。


  「可是一天的時間,我們很難給所有人都治療吧?」


  雨師薇眉頭微皺,「更何況,三年瘟疫,再加上乾旱,連井水都已經枯竭了,否則,還能把解藥放入井水之中,給全城百姓解除瘟疫。」


  「沒有水,也可以靠風。」


  凌峰澹澹一笑,妙凡尊者和雨師薇立刻反應過來。


  整座石原城,被包圍在結界之中,這反倒是從某種意義上幫了大忙了。


  而且,石原城的土壤也被瘟毒所侵染,只有利用風,把解藥傳遞到每一個角落,才不會殘留下任何的毒素。


  「好辦法,真是個好辦法!」


  妙凡尊者都忍不住要對凌峰五體投地了。


  這個少年,醫術高明就不用多說了,還如此聰慧過人。


  若是可以的話,她倒是希望讓凌峰來成為慈航靜齋的接班人。


  畢竟,自己的身體……


  凌峰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現在我們還有大半天的時間,先配置好足夠劑量的解藥,然後再到高處,通過風把解藥送到城裡每一個角落,大家自然就可以通過呼吸,不藥而癒了。」


  「只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個問題。」


  凌峰目光一凝,沉聲道:「在進入石原城的時候,我看到基本上只要是有人住的地方,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如此,就算是有解藥,也吹不進去。所以,還需要有人來告訴所有人打開門窗才行。」


  「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薛安拍著胸脯站了出來,「恩公,我雖然什麼也做不了,但是跑腿這種事,就請您交給我吧!」


  「好,好!」


  凌峰笑著拍了拍薛安的肩膀,有他這個土生土長的石原城人,肯定是容易溝通一些。


  「晏兄,勞你待他跑一趟了。」


  凌峰目光看向晏驚鴻,其一,晏驚鴻速度快,半天時間,夠他在全城都跑一趟了。


  其次,薛安講得通的,那當然簡單。


  講不通的,晏驚鴻一腳踹開,效果也是一樣的。


  ……


  遠處,一座低矮的小山包上。


  秋璃若盤坐在一塊岩石上,一臉冷清,手中捏著一隻有些泛黃的古塤。


  威風拂過,將她的衣袍吹動得獵獵作響。


  程天墉則是安靜的站在她身側,目光望向遠處,忽然開口道:「聽那個小子的語氣,他似乎很有把握。你不擔心么?」


  「擔心?」


  秋璃若垂著眸子,頭也不回道:「有什麼可擔心的,就算她治好了瘟疫,我也只是再一次輸給她罷了。反正,早也不是第一次了。甚至,連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希望能夠贏過她。」


  「是么……」


  程天墉深深看了一眼秋璃若的背影,不由輕嘆一聲,「也許,有些事情,你也該放下了。」


  秋璃若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吹響了塤聲,嗚咽的塤聲,如泣如訴,令人悲從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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