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五章 東土四人組出手
唐三葬雙眸迸射出兩道猩紅之色,洞穿虛妄。
一式大威天龍震驚全場,金色的龍形大手印席卷而來,狠狠的印在了玄苦大師的胸膛之上。
“噗!”
玄苦手中大口咳血,身軀綿軟無力倒飛而出,將地麵砸出了一個坑洞。
同為寺院方丈主持一級的高手,這玄苦竟被一招秒殺,著實令人驚駭。
而且最令人吃驚的是,對方施展的功法竟然是大威天龍,這可是被極樂淨土明令禁止的功法,雖說威力巨大,但隻是曇花一現。
誰用誰就是佛光普照之地的罪人!
“老衲方才有沒有聽錯,竟然是大威天龍?”
“大師,您沒聽錯,的確就是大威天龍,那東土外來的和尚居然會這等禁術,私下修習不說,更是公然在此地展露,完完全全就是蔑視極樂淨土,藐視佛法!”
“雖說是東土廢棄之地的和尚,但是客隨主便,來了這,就得守這的規矩,竟敢施展這門禁法,怕是連死字都不知道怎麽寫的!”
眾僧看著唐三葬周身魔氣滔天,心中都是不由得顫動一下,他們自問若是處在玄苦大師的位置,隻怕也無法接下這一式大威天龍!
“師尊,這地方居然也有這門功法,莫不是師叔師伯他們帶上來的?”
馬牛逼悄聲問道。
大威天龍,這可是在中元界內極富盛名的佛門功法,沒想到在這仙神界內還能見識一番。
“很有可能,隻不過這功法已經被改良過了,通體漆黑如墨,完完全全就是一門不折不扣的殺人技,這東土廢棄之地的和尚,殺心深重。”
李小白點頭,淡淡說道。
這與二狗子施展的大威天龍截然不同,隻是外在相似,內核已然是另一種功法了。
蒲團之上。
唐三葬傲然而立,骷髏禪杖插入地底,背負雙收,高手寂寞。
“沒想到極樂淨土的武學竟然要到本僧的手中才能發揮的淋漓盡致!”
“苦陀寺,已無大將之才!”
唐三葬神情淡漠,灰白的眸子藐視蒼穹。
“唐大師,你是從何處修習此種功法,佛主於數百年前便是下令,禁止佛門弟子修行大威天龍之術!”
降龍羅漢的臉色也是略顯陰翳,古井無波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漣漪。
“東土僧人,人人都會,佛主是極樂淨土的佛主,並非是天下人的佛主,貧僧自然能練得。”
唐三葬點頭神情淡然道,麵對降龍羅漢沒有絲毫的畏懼神情。
“此事,貧僧會上報,秋後定奪!”
“隻是不準在施展這門功法,若是再犯,立刻捉拿!”
降龍羅漢無話可說,最終隻得點點頭說道。
“那麽第二場便該輪到俺老孫了!”
“你們一起上,俺老孫一棒子全部挑了!”
孫刑者按耐不住心頭湧現的怒火,嗷嗷大叫上了蒲團,手中金箍棒迎風暴漲,頂天立地。
同樣是魔焰滔天,周身紫黑色的凶戾之氣肉眼可見。
“阿彌陀佛,我極樂淨土僧人忠厚誠信,可不會行那苟且之事,既然東土僧人隻有四名,那我等自然也是派出四位大師迎戰!”
“小僧玄奇,見過孫大師,還請不吝賜教,指點一二!”
一衣著樸素的小和尚緩緩走上了蒲團,盤膝坐下,臉上帶著禮貌性的笑容,隻是眼神之中閃爍著寒芒。
“阿彌陀佛,吃俺老孫一棒!”
孫刑者人狠話不多,金黃色的閃電席卷,整個瞬息出現在了那小和尚的麵前,手起棍落就是一棒子。
“轟隆隆!”
虛空中雷鳴聲炸響,刺透人心,空氣被這一棒子壓縮的劈裏啪啦作響,肉眼可見的扭曲起來。
“等等,阿彌……那個陀佛,小僧還未準備好,還沒說開始!”
看著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擊,玄奇小和尚感覺壓力撲麵而來,不由得慌亂說道,他隻是剛剛盤膝坐下,還沒開始運功呢,怎麽就打過來了?
“嗨嗨嗨,走你!”
孫刑者冷笑一聲,金箍棒橫掃,骨斷筋折的聲音清晰可聞,和玄苦的下場一樣,這玄奇小和尚口吐獻血,倒飛而出,跌落台下,生死不明。
一層層金色毛發自其體表爆出,儼然就是一隻長著人臉的金色猴頭。
肩扛長棍,猶如戰神下凡。
又是一招秒殺,苦陀寺的實力雖說隻是中等偏下,但也絕不會弱到被人一招秒殺,接連兩場簡直驚掉了人的下巴。
玄奇也是虛靈境二重的天才,這孫刑者至少虛靈境三重,甚至是四部窺神境界?
東土不是一塊貧瘠的土壤嗎,如何誕生出這等天才?
“混賬東西,你不講武德!”
台下僧人謾罵,居然突然出手搞偷襲,簡直是卑鄙無恥下流,沒聽見人家說還沒準備好嗎?
“你們極樂淨土的和尚真虛偽,方才那白眉毛老頭分明就是突然出手偷襲,你們怎麽不說他,反倒是來怪我家猴哥!”
“本以為佛門僧人會有些見地,沒想到竟也是這般羸弱之人,陣前打仗,還需要喊開始才會衝鋒?實戰經驗讓豬拱了吧?”
誅八界和殺無盡在後方撇嘴嗤笑,讓不少僧人臉紅心虛不已。
的確,他們將玄苦大師搞偷襲拋擲腦後了。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那頭豬,你方才笑的最歡,上來一戰!”
“貧僧玄學,今日定要替苦陀寺正名!”
苦陀寺僧人又驚又怒,外來的和尚居然這般厲害,對他們百般羞辱,這如何能忍,都是寺院內的天驕弟子,誰也不如誰,都想要擊潰對方,保全顏麵!
“吃你一條手臂,往後長個記性,別叫俺豬!”
誅八界的眼眸陰冷下來,肥頭大耳的身軀原地頓了一下,頃刻間,地表如同波浪一般扭曲融化起來,激起千層浪花,朝著那蒲團之上翻湧而下。
它甚至連腳步都不曾挪動一下,大地便將那僧人給吞噬掉了,地麵一陣蠕動之後將玄學吐了出來,而後歸於平靜。
再看時,他少了一條胳膊。
沒有鮮血灑落,一條胳膊仿佛就是這麽平整的憑空消失了。
場麵極度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