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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莫名其妙

  第二日清早,沈暖玉沒用高寒冷叫她,自己就醒了。


  睜開眼睛,最先落入眼裏的是米黃色暗繡紋的帳幔。一時有些迷離,她躺著的暖風院的臥房麽?還是說她回到現代了!

  收回視線往自己身上看時,心裏就是一涼,空落落的感覺油然湧起,那一瞬間,竟是紅了眼睛……夢醒已是百年身,她現在是平西侯府的三奶奶,身邊躺著的男人,是她名義上的丈夫,昨晚他們那什麽過……


  怕他突然醒來看到了,沈暖玉趕緊用手背抹了眼淚。左右找了找,衣服早不知被他扔到哪裏去了。自己都不忍直視自己身上的痕跡,重新鑽回被子裏。


  常年軍旅生涯,讓高凜西習慣了保持機警,感覺身邊人動了動,他也就微皺了皺,睜開眼睛醒了。


  計時的水器在屋外,不知道這會幾點,不過從以往他起身時外麵的天色判斷,他應該是得起來準備上早朝去了。


  “醒了?”高凜西側過身來找她,忘了她躺在右邊還是左邊了,一時在床裏側,見她裹著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就差把小臉也蒙起來了,“幹什麽呢,大夏天的,不熱?”


  沈暖玉口是心非的搖了搖頭,把擔心的事說給他聽,“侯爺這裏沒有妾身的衣服。”


  “說什麽,沒聽清。”高凜西故意道,說著,翻身要過她那麵。


  耳背怎麽的,正常聲說話聽不見,……沈暖玉在心裏腹語,見他伸過胳膊要掀她被子,慌得拿腿緊緊的壓著被子邊兒,“妾身說侯爺這裏沒有妾身的衣服。”


  “一會讓人回你院裏取。”見這小女人是誠心不打算讓他去她被窩了,高凜西試探性的掀了掀被子,她胳膊腿並用的壓著被子邊兒,怎麽昨日晚上沒見她這麽賣力呢。


  “過我這邊來,讓我好好看看你。”索性不和她較勁,直掀了自己的被子。


  “不的。”沈暖玉見他笑著,膽子也就大起來,翻了個身麵向朝裏躺著,“妾身不想去。”


  “說什麽,不的?”高凜西以為他聽差了,這府裏府外,還沒一個人敢這麽和他說話,不想過來是不是……


  “侯爺幹什麽。”這會她沒有防備,冷不防他從後麵就過來了,嚇得沈暖玉不輕。


  “敢不聽我的話了?”胳膊伸到她腰下,將人扳過來,回過上半截手臂,寬大的手掌就剛好放在起伏山巒上麵,指腹尋找一點上下撥了撥。


  “侯爺討厭。”沈暖玉按過他手,不讓他亂動,實則她心裏想說的話比“討厭”難聽十倍,笑著和他挪開些距離,提醒道:“時辰不早了,侯爺該上早朝了,再不起,一會就遲了。”


  看天色是不早了。要不然不介意早上試一試。隻是這一段衙裏重要的事務太多,耽誤不得。


  哪天有時間呢,高凜西想了想,等下個月十六日公休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沈暖玉本以為逃不過了,等聽他朝外吩咐要衣服時,緊繃著的心瞬間鬆了,和買彩票中獎了的感覺似的。


  等洗漱完,在西屋小炕桌上吃飯,又喝的是牛乳粥。沈暖玉餘光打量著,心裏就在想,是喝牛奶補鈣麽,要不然他怎麽能長那麽高呢。


  “心思什麽呢?”高凜西看見她水眸裏放著亮兒,不知道在琢磨什麽呢。


  沈暖玉搖搖頭,低頭吃起了碗裏的粥。


  吃完飯,兩人一同從書房出來,一個要出府,一個要回暖風院。沈暖玉心裏想:終於可以分道揚鑣,又一天!不用見著他了。


  隻打臉的事情,沒用上幾個小時就發生了。等到下午的時候,她是坐在石英鍾前,看著時間盼他下班回來的。


  雖說他也不是什麽好人,隻目前,能替她做主的人,還真就隻有他。並且說話挺奏效的。
——

  高凜西臨要走到二門時,見二太太院裏的人過來傳話,說讓他過去一趟。


  “太太這個點醒了?”


  傳話的人回:“回侯爺,太太不到三更就醒了,說是睡不著,去祠堂給二老爺上了香,這會都已經用完飯了。”


  高凜西聽了,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默默喟歎一聲,心沉重起來,他母親是個可憐的女人。


  到了舒雲院,二太太一見了高凜西,就看出來兒子心情不錯。


  讓譚婆子端了茶來給高凜西喝,溫聲說道:“原叫你來也沒什麽事兒,這兩日衙裏還那麽忙麽?”


  高凜西賠笑說不忙,和母親聊了幾句家常。


  說說話就快過了兩刻,二太太才想起來問:“聽人說媳婦將她身邊的大丫鬟給你了?”


  高凜西不解的緊了下眉,聽二太太往下說。


  二太太欣慰的笑笑,“媳婦也算是想明白了,房裏沒個照應的陪房也不行,不說三房六妾吧,起碼也要添一個。那丫鬟看著是個穩妥心細的人,想來收在房裏也是省心的,找個時候擺幾桌吧,讓府裏各人也都知道知道,要不然人在背後裏議論紛紛,不好。”


  “母親聽誰說的?”高凜西強忍著心裏升起來的火氣,等讓他查出來是誰亂嚼舌根的!——

  等沈暖玉到安怡居請安時,發現今日屬她來的晚。想想她是嚴格按著每日過來的時間來的,並不比照常晚,她就是馮氏,徐氏等人刻意比每天早來了。


  沒事早來做什麽……不會又出了什麽事兒吧?


  沈暖玉進屋來,就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每個人都笑著,和平時一樣,都是一群城府頗深的人,大麵上能看出來什麽呢。


  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這府裏發生什麽都瞞不住,是都得知她昨晚在高寒冷書房住的了,所以用那種既羨慕又有些瞧不上的複雜眼神看她?


  沈暖玉想愛怎麽看就怎麽看吧。眼睛長在別人身上。揣度別人是怎麽看自己的,除了徒增煩惱以外,能有什麽意義。想來她勢必要離開這裏的。


  直到大梅氏和她提,“二姐兒突然說想要學作畫,也不知道庫房還剩不剩顏料了,還得勞煩三嫂費心幫給找找。”


  沈暖玉以為自己聽差了。先不說大梅氏那麽清冷的人,好像此前從沒和她說過話,庫房的事不是歸徐氏管麽,要作畫的顏料,和她說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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