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整個人都炸毛了
尹夢雅心頭大震,頓時心痛到無以複加。
她怎麽也想不到,厲少竟然會對李念瑤這個賤人維護到這種程度,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她好不容易才趕走了宋綺瑤,結果,又冒出來一個李念瑤。而且,看厲少對李念瑤的態度,甚至比對待宋綺瑤的時候還要更加的維護和珍惜。
厲少明明該是她的,她尹夢雅的,就算是輪也該輪到她尹夢雅了,怎麽可以讓李念瑤那個賤人撿了這個大便宜去!她不甘心!她不服!她要恨死了!
尹夢雅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厲少,你覺得是我在挑釁她嗎?不,不是這樣的,明明是李念瑤這個賤人公開挑釁我的!厲少你一定上了她的當了,你被她給迷惑了,她根本就不像表麵看到的這樣人畜無害……她是個心機婊……”尹夢雅語無倫次地辯駁著。
“夢雅你不要再說了!你說什麽,我都不會聽的,你既然是來羞辱念瑤的,那麽很好,夢雅,你已經做到了!現在你可以走了!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從現在開始,最好別再讓我看到你!我也不想再看到你!聽懂了沒有?”厲盛天瞪著她,完全不理會她的感受,狠厲地說道。
“厲少……不是這樣的,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真的很愛你厲少,我一直都還愛著你,如果沒有李念瑤,今天坐在這裏陪你共盡晚餐的人,就會是我的!為什麽,為什麽是她,她憑什麽……”夢雅委屈地衝上前,一把拽住厲盛天的手臂,還想要再挽回。
結果,厲盛天直接甩開了她的手,尹夢雅腳下踉蹌了一下,差一點栽倒。
“尹小姐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我請你至少要學會尊重別人!我怎麽就不能和厲先生在一起了?難道厲先生喜歡我,我也有錯嗎?厲先生喜歡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今天就要來這樣欺辱於我,尹小姐,像你這樣惡毒又善妒的女孩子,厲先生永遠都不會喜歡上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念瑤此刻已經擦掉了臉上的髒汙,往前一步,對尹夢雅補著刀。
“你……你個賤人!”
尹夢雅朝她撲了上去,伸手就去掐念瑤的脖子,這是尹夢雅常用的老套招數了,但對於念瑤來說,卻是第一次領教。
她呼吸被勒住的一瞬間,厲盛天已經出手,一把擒住了尹夢雅,用力將尹夢雅擲到一旁,便穩穩地扶住了受驚過度的念瑤,“有沒有事?她到底有沒有傷到你?”
麵對厲盛天關切的詢問,念瑤眼眸一眨,晶瑩剔透的淚滴,便突然泉眼一般地湧了出來。“厲先生,我好怕……她要掐死我……她是不是想要置我於死地?厲先生……這不是我的錯……我從來沒想過要和尹小姐去爭什麽,我也從不敢奢求厲先生的感情……我沒有做錯……念瑤沒有做錯什麽呀……她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沒事,好了,好了,不怕!”厲盛天輕輕摟過念瑤的肩膀,細心地安撫著,隨即瞪向尹夢雅,大吼:“滾出去!”
“厲盛天,你不能這樣吼我,你信誰都不要相信這個心機婊!李念瑤她是個心機婊!”尹夢雅哭喊著。
“出去!別讓我叫人上來趕你出去。夢雅,你好歹也是圈子裏的名媛,我可以給你留幾分顏麵,但我勸你最好也給自已留點顏麵。”厲盛天看也不看她,一臉嫌惡地厲道。
“好,我記住了,我記住你們了!李念瑤,你給我等著!”
尹夢雅哭著,衝出也包房的門。
“要不要緊?身上都弄髒了……”厲盛天拿起紙巾,輕輕地幫念瑤擦拭掉臉上殘餘的汙漬。
“厲先生你對我真好……我今天聽到你說的那些話,我特別特別的感動,我何得何能可以得到厲先生這樣的嗬護和愛惜,我真的值了!值了!以後,念瑤就算是為您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情願的!”念瑤眼圈泛紅。
“說什麽上刀山下火海,跟我厲盛天,至於要上刀山下火海嗎?你當我是地府的厲鬼啊?”厲盛天淺淺一笑,帶著玩笑地哄道。
他的話,一下子就逗樂了念瑤。
“厲先生,我已經沒有什麽胃口再吃東西了,我想去衛生間裏清洗一下,我臉上太粘膩了……”
“好,快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厲盛天拍了下她的肩。
念瑤推開包房的門,直奔走廊盡頭的衛生間,她的衣服上全都濕了,又粘又髒。不過念瑤此刻的心裏卻是無比開心的,雖然她被尹夢雅撥了湯,還被羞辱,可是厲盛天今天表現出來的愛憎分明的態度,卻讓她格外的開心,甚至是心滿意足的。
若不是尹夢雅跑來大鬧這一出,她又怎麽能知道厲先生對她會是如此的維護呢?
她剛推開衛生間的門,就見到洗手池邊的尹夢雅了。
尹夢雅此時正將臉頰埋在嘩嘩的流水裏,流水聲伴隨著她的哭泣聲,混雜在一起,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麽聲音了。
念瑤看到她,嘴角邊便露出了一抹陰險的笑意。
她從尹夢雅的身邊掠過,而埋頭在水裏不停衝洗臉頰的尹夢雅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出現。
念瑤悄聲走過去,目光掠過之處,就瞥見到了洗手台對麵的水池旁,有一個水桶放在那裏,水桶裏裝著很髒的水,還有兩根黑呼呼的拖把正浸泡在裏麵……
她不聲不響地走過去,把拖把從水桶裏提出來,拎起那桶髒水,一扭身,直接就從背後撥向了正在洗臉的尹夢雅。
尹夢雅突然遭受襲擊,失聲慘叫了一聲之後,才反應過來。她狼狽地罵著娘,哭喪著轉過身子,這才看到自已背後提著水桶的念瑤正不緊不慢地將水桶朝一旁丟去,咣的一聲,桶裏殘留的一點黑泥水緩緩灑了出來……
“啊!啊!啊——”尹夢雅意識到自已是被一桶拖地的髒水潑了之後,整個人都炸毛了,她胡亂地扯著自已身上的衣服,寧肯將衣服從身上扯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