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賠錢貨
宋光華劈裏嘩啦地衝著跟前這對讓他火大的母女倆，一通怒吼。
“爸，生意上的事，我雖然不懂，可我們以前也一樣沒有依靠厲盛天，公司還不是經營的有聲有色。現在為什麽非要去依靠他不可，我們根本沒必要去跪舔他的，沒有他，我們也一樣活的好好的……”宋采瑤嘴硬著，心裏卻已經暗叫不妙了。
宋光華發了這麽大的火，想必公司的損失肯定不小。
“蠢貨！你和你媽那個毒婦真是一對蠢貨！你知道這一次的合作泡湯了，公司少賺多少錢嗎？如果不出這次的意外，這筆生意我一定穩拿。誰能拿到厲少的合作項目，誰就能賺的盆滿缽滿，滿手流油，這錢就像天上掉下來的一樣……有錢不賺，真他媽的王八蛋！我不賺錢，拿什麽養你們這一家子的蠢貨……”
宋光華越說越氣，說到氣憤之處，彎身過去，一把揪住了白靈玉的頭發，將她拖到了自己的腳邊，再用力將她往地上一擲。
這還是不能讓他解氣，隨即他一個大巴掌再次朝白靈玉呼了過去。
因為是近距離的扇她巴掌，巴掌聲並不是清脆的。
一聲悶響，伴隨著白靈玉的哭聲，一抹血漬從白靈玉的嘴角流了出來。
那悶響聲震的宋采瑤一陣顫栗。
“爸，我求你了，你別再打我媽了，就算媽媽……她，她做錯了什麽，她也是你老婆，你怎麽可以對她動手？我媽這麽多年，對爸爸怎麽樣，爸你不知道嗎？我媽為這個家、為你，付出了很多，爸你不是冷血動物，你不可以對媽如此無情無義……”宋采瑤哭著替白靈玉求情。
“我對她無情無意？你媽這個蠢婦，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瀟灑地當著她的闊太太，這些難道不是我給她的麽！你問問你的好媽媽，她為這個家付出什麽了？對，沒錯，每個月都要刷爆手上的卡，奢侈品每個月要一箱子一箱子的往家裏搬，衣服裙子多的都發黴了，不得不再一箱子一箱子的往外倒……逛街美容購物，你媽媽過得好不自在啊，聽好了，這就是她為這個家付出的……”
宋光華劈頭蓋臉地數落著白靈玉的“罪行”。
白靈玉已經不再哭泣了，愣愣地栽在那裏，麵無表情地聽著宋光華的數落。
是的，宋光華數落她的事，都是事實，每一個字都是事實。
可是，她執迷於刷卡，是因為宋光華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實質上的東西，除了可以透支的卡。於是，她不停地刷卡，她也隻有在刷卡消費的時候，才會有一種本能的存在感和自豪感。
“光華，我跟了你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原來在你的心裏，我竟是如此的讓你不滿意……”白靈玉抖著，肩膀微微顫動。
“是，沒錯，白靈玉，我對你這個女人的忍耐已經達到極限了！你每天除了揮霍享受，你還能幫我什麽？讓你管個家，都要管的雞飛狗跳，你還能幹什麽？養個女兒，也養的和你一模一樣，一樣的好逸惡勞！一樣的衷情於奢侈品！一樣的眼高手低！好好看看采瑤，都被你養成什麽模樣了？除了享樂，你們還會什麽？”宋光華發泄地大罵著，最後突然將矛頭轉到了宋采瑤的頭上。
白靈玉的身子突然一震，眼淚再度嘩嘩地流了出來。“宋光華，你說話能不能摸著點良心？我白靈玉跟你了你這麽多年，以前跟你一塊吃苦的時候，我也從沒嫌棄過你？現在你高高在上的，怎麽看我都不順眼了是吧？我白靈玉對得起你！我告訴你，你有什麽不滿，你可以衝我，你不要把氣撒到女兒的頭上，采瑤怎麽了？采瑤哪裏不好了？”
“哼！你自己生的女兒，哪裏不好，你還問我？她要是有本事，這麽多年，就不會連一個左翼都搞不定了！你們母女，真是一對賠錢貨！”宋光華破口大罵。
宋采瑤聽到父親在罵自己，胸口便開始不停地起伏，她瞪著父親，氣哼哼地衝著父親回嘴大吼：“是，我是賠錢貨，我是沒本事！我沒你的大女兒有本事行了吧？人家宋綺瑤本事大了，能給你勾回一個金龜婿，能讓你賺大錢，我連嫁都嫁不出去，我知道自己是個賠錢貨，行了吧？你滿意了吧？”
“你在跟誰吼？你在跟誰說話呢？”宋光華瞪著眼珠子。
“我吼了，怎麽樣？爸，你就是偏心姐姐，在你眼裏，姐姐什麽都比我強！我做什麽你都不滿意！你突然發這麽大火，還不是因為自己賺不到這筆錢了嗎？在你眼裏，錢比我們母女兩個都重要！你說我媽指使了李嬸，你有證據嗎？你有什麽證據，你拿出來呀！”宋采瑤繼續對著父親大吼。
“采瑤啊采瑤，你在質問誰？你在和誰講話？你在跟爸爸要證據？行啊，我告訴你，就李嬸平時在家裏那副畏首畏尾的樣，她要是能自己幹出這事來，我宋光華這三個以後倒著寫！還敢狡辯不是你媽幹的？反正這件事，與她脫不開幹係！不是她幹的，難道是你幹的？”宋光華氣急敗壞地發泄著情緒。
原本是無盡的一句話，卻瞬間擊中了宋采瑤的心，她麵色微變，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我……”
“算了采瑤！你別再為媽媽求情了，你爸爸現在眼裏根本就沒有我，是不是我做的又能如何？他會在意嗎？他現在趕我回老宅，還不就是為了做給厲少看的，他抓個我這個罪人，就能大搖大擺地去向厲少交差了！總要有個人，來做這個替死鬼，這才能彰顯出你偉大父親的大功無私……”白靈玉搖搖晃晃地起身，走向宋光華，一臉憤懣地說道。
“媽？”宋采瑤一把抓住母親的手。
白靈玉卻用力捏了下她的手心，示意她不要衝動。
“采瑤，沒錯，這件事就是媽媽幹的，就是媽媽指使李嬸做的，全都是媽媽一個人的主意！媽就是不喜歡綺瑤，以前不喜歡，現在也一樣不喜歡。媽看她不順眼，看她的孩子更不順眼，我就不想她們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