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顧若寒是我爹地
“姐姐,你真好。”
童童很討好地衝前台女孩笑了笑。
“你這小不點,嘴巴怎麽這麽甜啊?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很帥?這麽可愛的小孩子,真有意思……你的家人呢?你怎麽會在外麵凍成這樣?”女孩十分喜歡童童,過去詢問。
“姐姐,我和阿婆出來買菜,阿婆讓我在這邊等她,可是,她沒有回來接我,我已經在外麵等了她好久了……”童童告訴她。
“這裏是商業區,這附近根本就沒有超市和菜場,你阿婆為什麽要帶你來這邊買菜?”
“我也不知道,姐姐,我想在這裏等一下,如果阿婆還是沒有來接我,你可不可以幫我報警?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也聯係不上我媽咪了。”童童還是有一些安全意識的。
“當然可以啊,我可以幫你報警的,真是的,這麽可愛的小寶寶,怎麽會被丟到這裏沒人管呢……”前台小姐搖了搖頭,幫童童暖了暖紅撲撲的小臉蛋,很是不解。
童童乖乖地坐在大廳的休息區,眼神卻一直望著門外,他盼著阿婆的身影能立刻出現。
這時,門外有人送來快遞,“這是顧若寒顧總的快的,麻煩簽收一下。”
前台小姐簽收了快遞後,剛放好東西,就見童童朝自己跑了過來,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不時地轉著,“怎麽了,小家夥?你是肚子餓了嗎?”
“姐姐,這裏是什麽地方啊?”童童詢問。
“我們這裏是公司,辦公的地方。”
“是什麽公司?叫什麽名字?”
見童童這麽一本正經地問自己,前台小姐忍不住被他的小模樣逗笑了,還是告訴了他,“小朋友,我們這裏是美姿集團的辦公樓。”
“美姿集團?”童童小眉毛一揚,眼底透出晶瑩的光亮,“你們老板,叫什麽?”
前台小姐以為這孩子是在搗亂,搖了搖頭,“你問這個做什麽?乖,去那邊休息,如果你餓了,姐姐可以給你一點吃的,隻要你不搗亂,姐姐就可以讓你待在這裏。”
“姐姐,你們老板,叫什麽?是不是顧若寒?”童童麵色沉了沉,很認真地追問起來。
“對呀,你怎麽會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姐姐,你可不可以帶我上去找他,他是我爹地——”童童揚聲。
“啊?”
前台小姐一臉懵逼。
“顧若寒真的是我爹地,我要上去找我爹地,姐姐,你帶我上去唄!”
“顧……顧總是你爹地?”前台小姐不太清楚顧總的私生活情況,自然也不知道他有一個兒子的事。
“姐姐,我沒有騙你,我叫顧詡童,我真的是顧若寒的兒子,不信你帶我上去,上去你就知道了!”
前台小姐愣了愣,還是不太相信,猶豫了一下,呐呐說道:“我打電話問問……”
她走到台前,撥了總裁辦公室的電話,正好,接電話的人就是顧若寒本人。
“喂,顧總?我是樓下前台的小張,有一個小朋友自稱是你的兒子,他說他叫顧詡童,他就在公司的樓下……哦,好,好,我這就帶他上去!好的,好的,您放心,我馬上帶他上去……”
前台小姐掛斷了電話後,臉上的神情無比的驚訝。
沒想到,顧總的兒子居然長得這麽可愛,隻是為什麽他不知道這是他爹地辦公的地方呢?這麽說,顧總早就已經結婚了?
很快,童童就被態度大變的前台小姐親自送到了樓上的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裏隻有顧若寒一個人,童童進去以後,顧若寒立刻放下了手裏正在處理的文件,起身朝童童走了過來。
童童不是他兒子,童童與他也沒有任何的血緣,這是事實,但在他的心裏,這個從一出生就跟他姓氏的孩子,對他來說,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
“爹地——”
童童一見到他,眼眶瞬間有些泛紅,他強忍著眼淚,沒有哭出來,小臉蛋也憋的微紅。
和爹地分開,應該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這還是他們分開後,第一次再見到麵。
雖然爹地的存在,曾經在他小小的心靈中,是那麽的虛無。
但童童明白的一點是,爹地是不有換的,就算曾經的感情再如何淡漠,這也是他的爹地,改變不了的。
顧若寒的心頭,仿佛一下子被什麽東西給觸痛到了。
他過去,蹲下身子,把童童摟在懷裏,情緒稍有幾分失控。
“你為什麽會來爹地的公司?”顧若寒抱了童童很久,之後才漸漸緩過了神。
“我不知道這是爹地的公司,是阿婆帶我來買菜的,可是她不見了……”
童童仔細地把事情的經過講給顧若寒聽。
顧若寒很震驚,他從童童的嘴裏才得知到,他的媽咪,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家人,也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不過,她的眼睛瞎了。
怎麽會這樣?
“你媽咪,真的什麽也看不見了?”
“嗯。媽咪現在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待在家裏養病,我很擔心媽咪。”
“好孩子,我的好孩子,沒事的,會沒事的……”顧若寒臉上的神情很複雜,他抱了抱可憐巴巴的童童,心疼地問道:“童童在外麵凍了那麽久,肚子是不是都餓了?爹地先帶你下樓去吃好吃的,等一下,我們添飽了肚子,爹地再想辦法送你回去,好不好?”
“嗯,好,爹地,童童現在又冷又餓,好過受的。”
“好孩子,沒事了,爹地這就帶你去吃大餐。”顧若寒抱起他,直接出了辦公室的門,進了電梯。
因為童童一直喊餓,顧若寒便沒有帶他去太遠的地方,就在公司大樓旁,那家經常光顧的西餐廳裏,顧若寒給童童點了很多菜。
童童狼吞虎咽地吃著,看的顧若寒一陣心疼。
“爹地,你都這麽久沒有見到我了,你有想我嗎?”童童抬頭,一臉天真地望著顧若寒,認真詢問。
顧若寒愣了愣。
想嗎?
可他並沒有很想,每一天的日子都是這樣過的,他對生活好像已經麻木了,談不上想與不想。
可他真的不想嗎?
也不是,在他的內心深處,那對母子,好像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仿佛一直寄居在他的心底,不曾離開,那是一種無法割舍的親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