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沒法發泄的邪火
喬佳瑜剛坐穩,秦天的聲音再次響起。
隻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她險些坐不穩,他的要求說明了一點,他不想見到她,是不是後麵,還會要求她,隻要是他出現的地方,都讓她回避啊,最後幹脆將她掃地出門?
好好好,還有什麽不準不許的,通通都一次性說出來吧,來吧,讓殘忍痛苦來得更猛烈些吧。
張澤這段時間隨時進出廚房,家裏的什麽活兒他都有參與,在一邊看著夫妻兩個越來越疏離,聽著秦天格外傷人的各種要求,他也挺頭痛。
作為男人,他也察覺到了秦天的暴躁和異樣,當著喬佳瑜他自然是不能問,不過等秦天回到書房加班的時候,他趁著給他送茶水進去,便試探著問:“爺,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秦天敲擊鍵盤的手微頓,看都沒有看張澤一眼,繼續敲擊,“出去,你很閑是不是?”
“爺,你今天就是打死張澤,有些話我還是要說,我覺得你今天太反常了,心裏總是憋著一肚子火似的。”張澤站得筆直,一眼不眨地看著秦天。
是火,確實是一團沒法發泄的邪火!
“滾。”秦天黑著臉,將鼠標狠狠地砸向張澤。
張澤伸手便接住了,他不是怕砸到自己,他隻是怕鼠標砸壞了,一會兒爺要用不方便。
“爺,咱倆算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你待我不薄,有什麽話,你盡管給我說,讓張澤來給你想辦法。”
主子心裏有苦惱,張澤坐臥難安。作為秦天的助手,作為他的兄弟,他就是要替他排憂解難啊。
“不需要,走開。”秦天要抓狂了,讓他怎麽說,讓他怎麽說啊?說他一整天都魔怔了,一整天哪怕在公司都聞到喬佳瑜身上的體香了?
該死的,他懷疑,他是真的鬼上身了。
“爺。”張澤審視著秦天,既然他不說,那隻有靠他自己來猜測了,“我分析,你煩惱的事情與少奶奶有關。”
此話一出,就像一顆重磅炸彈,差點把秦天炸得跳起來,他表現的有那麽明顯嗎,有嗎?
“你特麽胡說八道什麽?不是,不是不是!出去給我出去!”秦天抓狂了。
而張澤也震驚了,他家爺,這會兒像什麽?就像被踩到了痛腳的貓,抓狂,崩潰。
他確定,他家少爺確實是因為少奶奶的事情煩惱得不行了。
到底是什麽事呢?
張澤的腦子飛速地運轉,不怪他腦筋好使,實在是,秦天這一整天的反常舉動,隻要是有心人,都能尋到蛛絲馬跡。
秦天昨晚上失眠了,黑眼圈,和眼球上布滿的血絲就是證據。
秦天不準喬佳瑜碰他的所有東西。
秦天不準喬佳瑜坐在離他近了的地方。
秦天不準她過多跟他接觸,過多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綜上所述,他討厭她,嫌棄她?
不,是因為他怕受到 她的影響!
如果,他還像以前一樣,對喬佳瑜不為所動,他大可以像以前一樣,不理睬,不搭理,不管她做什麽,不管她在哪裏,隻把她當空氣,隻管做他的高冷少爺就好了。
但是現在,畫風明顯變了,隻因為,秦天和喬佳瑜已經成了事實夫妻。
秦天的失眠,暴躁,是一夜之間而起的,張澤豁然開朗,他想,他知道答案了。
“爺,少奶奶是你的妻子,你想對她做什麽都是應該的,你,不用顧慮什麽。”
秦天猛地盯著張澤。
這個該死的張澤,為什麽他什麽都知道?
咬牙,咬牙,最終,他什麽話都沒有說,吧嗒點燃一支雪茄。他其實沒有習慣抽煙,隻是他真的好煩。
默默地吸著雪茄,張澤就這麽默默地在一邊陪著。
突然,秦天無奈地說了一句,“張澤,聯係專家團隊,讓他們再給我研製解藥,我體內的毒素,不喝酒也會引發了。”
“什麽?”張澤嚇了一跳,隨後,冷靜下來,想了想,便問,“爺,你體內的毒素是不是少奶奶引發的?”
秦天沉默。
張澤便懂了,所以,他家爺,才會抓狂地要求喬佳瑜不許這個不許那個吧,心裏陣一竊喜。“爺,我想,不用找專家團隊了,少奶奶就是你最好的解藥。之前,你死也不肯找女人做解藥,專家們就說了,隻有等你結婚了,你體內的毒素自然會慢慢清楚。現在,你和少奶奶結婚了,你還有什麽顧慮
的,況且你們,你們不是已經圓房了嗎?”
秦天煩惱地揉眉心,“我不能用她做解藥。”
“為什麽?”
“我不愛她。”
“可是爺,你已經碰過少奶奶了,碰一次和碰十次沒有任何區別,更何況,你們是合法夫妻,少奶奶又那麽愛你,我想,她不會介意你把她當解藥。遲早,你們也要生孩子,不如,把這件事情提前完成?”
“我現在不想生孩子,等我真的想要孩子了再說吧。喬佳瑜是個好女孩,把她當解藥,太殘忍了。況且,我還對她說過,我沒法給我不愛的女人做。突然間我又要她了,你讓她怎麽想?”
“爺,沒法做也做過了啊,你咋就鑽進牛角尖裏去了呢?”張澤頭大的很,他覺得,自己都快被秦天繞暈了,不知道要怎麽才能將他從牛角尖裏拉出來,頓了好幾秒,他才找到一番說辭。
“你不要去想把她當成解藥,你就想你們是夫妻,你作為丈夫,讓自己的妻子幸福就是你的責任。反正你遲早也會碰她,那還忍著幹什麽?”
秦天心裏動了動,不過,秒秒鍾,他又堅持自己的執念。
“不然,你在外麵給我物色一個合適的女人?”用外麵的女人做解藥,也好過把喬佳瑜當解藥。
“爺,家裏有現成的,你為何要舍近求遠?”張澤震驚,“況且,如果少奶奶知道了,肯定會生氣。”
“算了算了,我也隻是隨口說說,滾蛋吧,我要休息了。”秦天揉著太陽穴,直接靠在自己的皮椅上,閉上了眼睛。
“爺,今晚,你不會是想就在這書房裏睡吧?”張澤不無擔憂地問。
“廢話。”張澤默了,也心疼死了。他家爺啊,咋就這麽倔呢,分明有顆好使得不行的腦子,偏偏在那種事情上死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