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大筆的開支

  剛剛按部就班，熟練地把魚茨好，燉到鍋裏，這邊開始洗蘑菇，就聽到兩個男生對著曉琦說，“姐姐，我們要走了。”


  曉琦慌忙探過去腦袋，微笑著說，“馬上就做好飯了，吃了飯再走吧？”很客套的挽留，誰都知道是麵子上的話兒。


  “謝謝姐姐，下次吧，我們還有事呢。”兩個男生也是用了最最通常的托詞，跟曉琦擺擺手，走了出去。


  “路上慢走，再見！”曉琦客氣地送到了門口。


  “姐姐再見！”


  曉琦關上門，回到廚房，繼續收拾蘑菇。今晚的晚飯是，鯽魚湯蛋花湯，和辣椒清炒蘑菇，如此，有了魚類，也有了菌類，還有含有豐富維生素C的辣椒，很合理的菜譜，也是很家常的飯菜。


  突然，曉琦眯起眼睛，去看垃圾桶，帶著膠皮手套伸到垃圾桶裏，翻看了一下，立刻猛然喊道，“薑小和！”


  她隻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這樣喊小和。


  “什麽？姐姐？”小和拉開了他的臥室門，撐圓了清雅的眸子看著發怒的薑曉琦。


  “薑小和！你學會跟姐姐說謊了？”


  “什麽啊，姐姐，莫名其妙啊，姐姐你。”小和繼續假笑著。


  “這是什麽？你藏到垃圾桶下麵就以為可以瞞過我嗎？這一團團的紗布是什麽！”薑曉琦說著，竟然哽咽了，咬緊了嘴唇，完美性感的嘴唇微微抖著，“你……你竟然連姐姐也隱瞞？你是不是覺得姐姐不是你最親的人了？姐姐心裏好難受啊，你流了鼻血，為什麽不告訴我，還說謊！”


  小和的臉色頓時蒼白了，嘴唇張了張，呼哧一下站了起來，向曉琦走過來，驚慌地說，“對不起，姐姐，我不是那樣想的，不是的，你不要誤會我，我是怕你擔心才沒有告訴你的，哪裏不把你看做最親的人了呢？姐姐，你是我最最親的親人，我最愛最愛的人就是姐姐了。”小和說著，也忍不住哭了起來，一米七五的清瘦身高，竟然像個三四歲的孩子那樣無助的用手背蹭著眼睛，抹著淚花。


  “小和，不要瞞著姐姐，姐姐好心疼你的啊。”曉琦比小和矮了一頭，隻好摟抱著小和的腰，姐弟倆一起哭了起來。


  “對不起，姐姐……”


  小小的矮放桌上，很幹淨，擺放著三個盤子，還有兩隻碗，兩雙筷子。


  “小和，先喝了這碗湯，再吃菜。這湯啊，就是要趁著熱的時候喝一個鮮味，再溫的話，就不好喝了。”曉琦把小和的碗裏盛滿了湯，當然，那條唯一的鯽魚，也都盛到了小和的碗裏。


  “姐姐，你也吃魚嘛。”小和想要把那條鯽魚分成兩段，被曉琦用筷子摁住他的筷子，製止了，“你吃吧，我中午在學校裏吃了鮁魚了，晚上不想接著再吃魚了。”


  曉琦說謊了，卻說得非常自然而平淡。


  她中午沒有吃魚，連肉都沒有吃。


  她為了養活弟弟和自己，中午和下午茶時間都在餐廳裏打工。她念書的那所綜合大學，有好多的富家子弟，下午茶都在西餐廳裏高雅的吃喝，幾個同學三三兩兩的坐在西餐廳裏，吃著東西，喝著咖啡，聽著鋼琴曲，很是浪漫和高雅。


  而曉琦，就是在學校西餐廳裏點餐送餐的服務生。


  打工錢很少，剛剛夠他們姐倆的生活費，而房租……就算是大筆的開支了。


  曉琦默默地吃著那盤鹹菜，喝著小米粥，一邊把蘑菇都放在了小和的碗裏。


  “吃完魚就把蘑菇吃了，每天吃點菌類很好的。”


  小和撅嘴，“姐姐你不要光吃鹹菜嘛，也吃菜啊。”


  曉琦對著弟弟溫和地笑笑，“你不知道，我打工的那家西餐廳，留下多少好吃的東西，我胃裏很飽，隻能吃一些開胃的清口的東西了，這小鹹菜，被我用蒜汁、醬油、白醋調了之後，好好吃呢！”


  “那我也嚐嚐！”小和賭氣地伸過去筷子，卻被曉琦一下子打開了。


  “不要那麽貪婪，吃完你自己的再說吧！”


  “姐姐……”小和往嘴裏扒著飯菜，眼睛微微濕潤了。


  曉琦裝作什麽也沒有看到，一邊吃著粥，夾著小鹹菜，一邊翻著報紙，主要是看招聘版麵。


  等到小和上了大學，她晚上就可以節省下來時間，去多打一份零工了吧？曉琦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