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全城搜捕
在得知自己的手下不但沒能直接幹掉溫莎公爵一家,反而讓他們躲進EDR當中消失不見以後,攝政王大發雷霆,對著幾個頭目就是一陣臭罵。
溫莎公爵對他的戒心本來就很強,這一次失手以後,以後在想要除掉,就必須要付出更多的代價,而且還會麻煩很多。
但也正因為雙方已經徹底的撕破臉,攝政王也下定決心,不管怎麽樣,這次都必須殺掉溫莎公爵一家,否則就會給自己留下一個恐怖的強敵。
在確定溫莎公爵一家人,依舊在EDR以後,他源源不斷的派遣殺手前往那裏,到後麵更是直接給溫莎公爵按上了一個判國的罪名,動用軍警憲的一切力量來全程搜捕溫莎公爵一家人,並且直接下令說一但發現,無需抓捕直接殺掉。
不管是什麽人,隻要能殺了溫莎公爵一家,或者對此提供過幫助,都將得到巨大的獎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還是啥叛國賊這種事,一時之間不隻是軍警憲的人,整個EDR的百姓都被煽動了起來,進行地毯式的搜索,尋找著溫莎公爵一家人。
全民總動員之下,效率比之前快了幾十倍,還好溫莎公爵他們所在的地方比較偏遠,再加上他們過來的時候也沒有人注意到,否則可能早就被發現了。
不過以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被找到是遲早的事情,在重利的趨勢之下,民眾們真的是一家一家的查,查到誰家都必須配合,如果出現不配合的情況,要不了多久,就會有軍警憲的人帶著槍過來。
有些諷刺的是,查到目前為止,溫莎公爵他們還沒有被找到,但是卻意外的發現了很多躲藏在陰暗角落的其他犯罪行為。
毒品交易,違法的各種小作坊,賣yin甚至倒賣軍火的小窩點都有。
一些長期沒有被抓我的再逃人員也在這一次如同過篩子一樣的清洗當中被抓獲,也算是意外的收獲。
但這些消息攝政王完全都不在乎,他現在隻想要溫莎公爵死。
懷特腳步匆匆的走在充斥著各種搜捕隊伍的大街上,臉上的表情因為過度的緊張而有些僵硬。當中槍的溫莎公爵帶著妻子女兒找到他的時候,他明知道牽扯到這種事情裏麵會有天大的麻煩,甚至有可能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還是義無反顧的答應了。
因為在十幾年前,溫莎公爵曾救過他和他母親的命。
但他沒想到,攝政王會瘋狂到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來,現在搜捕隊伍正在快速的向自己家那邊掃蕩過去,如果他不能在搜捕隊抵達之前將溫莎公爵一家安排好,就全完了。
他的母親在前年就因病去世了,他自己倒是不怕連累,可他不想讓溫莎公爵一家就這麽被害掉。
現在他距離自己居住的房子還有兩千米的距離,他想要跑回去,但又不太敢,畢竟在這樣緊張的大環境下,任何敏感的動作都會被博捉到。
可即便是有意控製,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之下,他還是越走越快,在距離自己家還有一千多米的時候,他突然被叫住了。
“嗨,懷特!”
順著這道有些熟悉的聲音看過去,懷特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
叫住他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染著一頭紅發,耳朵上打著耳釘,身上有大量的紋身,是這一帶很有名的小混混。
平時沒工作,靠打劫小孩,和盜竊生活,隻要是被他盯上的人,就一定會倒黴。
而此刻在他的身旁,還跟著三個穿著軍裝的人,他們每一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張被放大的溫莎公爵一家人的合照,很顯然是一支搜捕溫莎公爵的隊伍。
他和紅毛隻有幾麵之緣,似乎也沒說過話,但現在被突然叫住,神經還是瞬間緊繃了起來,甚至手都已經開始有意的往口袋裏的槍上摸了,一旦出現最壞的情況,他會瞬間出槍,爭取把這四個人都幹掉,然後帶著溫莎公爵一家亡命天涯。
在他心中盤算著各種念頭的時候,紅毛已經走到了他身邊道:“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懷特盡量控製著自己的聲音自然一點:“身體有些不舒服,是心髒方麵的問題,出門的時候忘記帶藥了,現在急著回去吃藥。”
紅毛看了懷特半晌,然後將手中的照片打開,放到懷特眼前:“見過這三個人嗎?他是叛國罪犯,上麵下了命令,不管是找到,還是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都有很豐厚的獎勵。”
被紅毛和三名軍人盯著,懷特真的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一邊捂住胸口,一邊道:“我當然知道,剛才出門就是因為在之前好像在前麵那條街見到過他們,連忙去確認,但人還沒找到,心髒病卻犯了,這才著急回家吃藥,要不然你們跟我一塊回去?”
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心虛,所以隻能咬著牙建議。
好在聽到了那邊有溫莎公爵然他們的消息,紅毛還有三位軍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那裏還有信息管其他的事。
一個軍人搶在紅毛前麵詢問道:“你之前的確見到過他們?”
懷特見到自己的效果有效,鬆了一口氣道:“的確,照片上的那個男人好像還受了傷,我看到他身上有血,還是被那兩個女人攙扶著走的,他們的樣子很狼狽,也很著急,我當時感覺挺奇怪的,就多看了兩眼。”
聽到他這麽說,三名軍人對視了一眼,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話,因為他們是知道溫莎公爵受了槍傷的,隻不過普通的百姓並不知道,這個人能爬受傷的事說出來,就證明他的確是沒有撒謊,見到過溫莎公爵。
紅毛從軍人的反應上也能夠看出來,懷特說道沒錯,連忙興奮的說道:“老兄,你這次真的撞大運了,趕快帶我們過去,要是抓到了他,咱們都有好日子過了。”
懷特蒼白著臉色苦笑道:“我也想啊,但現在心髒真的很難受,我必須要回去吃藥了,不然有名賺錢,恐怕也沒命花了。
我記得那個人就在距離這裏大概六七百米的一條街道上,在發現我看到他以後,就連忙走進了一片居民區。至於後來他們又到什麽地方我就不知道了,我這也算是提供了有用的線索吧?”
看著懷特的樣子似乎的確很難受,又想到找溫莎公爵的事絕對不能耽誤,三名士兵在對視了一眼之後,也就放棄了要懷特給他們帶路的想法。
連忙向著懷特指的那個方向走去,紅毛見狀也連忙跟上,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攝政王的獎金是完全可以改變命運的,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放棄。
看到他們消失在接口,懷特這才鬆了一口氣,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謊言很快就會被拆穿,所以更加不能耽擱,當下也顧不上引起懷疑了,一路向家裏飛奔過去。
好在,他住的這個地方很偏僻,即便是現在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街道上也沒有多少人,一路跑回家,再沒遇到什麽意外。
等他打開門走進去以後,發現溫莎公爵一家人都不再房間裏麵,如果不自己看的話,也察覺不到這裏曾經有人來過。
他知道,自己的警告短信溫莎公爵受到了,現在應該是躲到地下室裏麵了。
但那裏雖然要比上麵安全一些,但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而且那裏終年不見陽光,十分的潮濕,對溫莎公爵身上的傷也很不好,不去看一眼的話,他還是不放心。
陰暗濕冷的地下室當中,溫莎公爵躺在一塊破舊的門板上麵,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從中槍到心在已經有快三個小時的時間了,可子彈卻依舊沒有取出來,再加上這麽來回的折騰,傷口已經有發言的跡象了。
而且身體也出現了低燒的情況,身上的汗就沒停過。
他夫人曾經嚐試著想要幫他把自己取出來,但因為子彈卡在了骨頭上,他們又沒有合適的工具,嚐試了幾次,溫莎公爵都快要疼的暈過去了,還是沒能成功。
身體上的疼痛已經很難熬了,現在精神上溫莎公爵也得到了巨大的刺激,他為這個國家付出多少代價?現在竟然被當成了叛國者,成了人人喊打的對象,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同時對這個國家,也失去了原本的熱愛。
飛利浦這麽做讓他雖然無比痛恨,但是也能夠理解,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是你死我活的局麵了,隻要能弄死對方再怎麽做都不過份。
可他沒想到昔日裏的那些做官的好友,在他出事以後一個個避之唯恐不及,根本不願意提供一點幫助。
還有這些百姓,為了利益,竟然連最起碼的判斷都沒有,自己這些年為國家做的貢獻他們完全看不到,飛利浦說自己是叛國者,他們就真把自己當做叛國者了。
如果隻有少不部分人這麽做,他也能夠接受,但現在全民如此,這說明這個國家的脊梁都已經不存在了,也許並不是所有人都貪財,但卻沒有人敢反抗攝政王說得話,整個國家都變成了攝政王的一言堂,這太可怕了。
如果他早知道Y國從根上已經開始爛了,恐怕也不會這麽拚了。
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心灰意冷的溫莎公爵甚至連求生的動力都不大了,唯一的牽掛隻有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