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生存的代價
“館主大人,島津家有人叛亂。”我回到安土城之後,在安土城的天守閣上麵忙裏偷閑的看著書的時候。外麵一個侍衛立刻跪在門口喊道。
“什麽?”我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書,立刻起身,走到門口,接過了跪在門口的侍衛手上拿著的情報。
然後也沒有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坐下,直接就站在門口,打開侍衛給我的那一張紙。仔仔細細的閱讀了起來。
看完之後,我不由地緊緊地將那張紙立刻攥在手裏麵。然後對著依舊跪坐在門口的侍衛說道:“請竹中半兵衛,黑田官兵衛,真田昌幸和猿飛佐助這四人過來。”
“是,”那個侍衛立刻答允,“可是,”這個侍衛仿佛又想起來了什麽事情,立刻說道:“不過館主大人您讓這四位大人這兩天休息的,不讓他們進天主閣的啊。”
“是麽?”我真的記不清楚是不是說過這樣的話,不過事關緊要,我便立刻繼續說道:“那就隻找猿飛佐助把。快。”
侍衛們這些眼力還是有的,並且之前通報的那個探子也是必須要告訴他們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並且通報給我這個島津家叛亂的消息也是他們說的。因此,這個侍衛不再多說。立刻跑了下去。
不多時,猿飛佐助便如同一陣風一樣出現在門口,然後立刻走進來,端起我擺在一邊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立刻問道:“島津家叛亂了?”
“嗯,”我點點頭,然後將手中的那一張紙遞了過去。猿飛佐助接過那張紙,也是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而我則是對著坐在屋子的屋角處的井伊直子說了幾句話。然後井伊直子便走到門口讓別的侍衛,侍從們走開。不一會,整個安土城天守閣最頂樓就我,猿飛佐助和在我征討九州的時候,因為要生孩子,所以沒有去九州的井伊直子三人。
“盛信,島津家久是怎麽回事?”望著情報上麵按照時間順序寫的是清清楚楚的,“島津家久在宴會後不久去世。”的字樣的猿飛佐助說道:“我可不記得我們毒殺了島津家久。”
“嗯,”我點點頭,然後我繼續說道:“如果真的要毒殺他的話,為什麽不把島津義弘一並幹掉。真是可笑。”
“嗯嗯,”猿飛佐助剛想說什麽的時候,我因為沒有注意到,而我又接著說道,“這次島津家的叛亂,我懷疑可能是島津家自己的人暗中弄出來的事情。畢竟島津家對於我來說,他們認為應該是個比較危險的存在。”
“嗯,他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猿飛佐助自然是清楚我掌握的軍事力量不是這些十六世紀的日本的戰國的大名們可以抵擋的。主要就是我不願意讓戰火燃燒道普通的老百姓的身上。並且,大部分的大名的士兵實際上都是農民。
所以,最後我決定的說道:“讓島津家自己去征伐那些叛亂的人吧。”
“嗯,這是個不錯的決定。”猿飛佐助也表示讚同。
於是,命令立刻發了下去。命令現在成為島津家家主的島津義弘,還有隱退的島津義久(龍伯)立刻征討那些叛亂的島津家的家臣。至於島津家的老三,島津歲久,如果情報上麵沒有說錯的話。這些叛亂的家臣都是與他關係非常好的家臣。
這下,接到命令的島津義久和島津義弘兩人立刻商量起來。不得不說,島津義弘就僅僅是一位猛將。與自己兄長,島津義久一見麵,島津義弘就立刻說道:“兄長,這幾個家臣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居然不聽從兄長的話。這樣,我義弘率領三千士兵去討伐這些叛亂的家夥。”
但是,島津義久根據他自己得到的一些情報上麵的分析,卻明白事情的真相所在。不過既然這是叛亂,實實在在的擁兵叛亂。因此,隻能先同意了島津義弘前去鎮壓叛亂的建議。而自己,在目送著島津義弘去點起士兵,鎮壓叛亂的背影之後。
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走到擺放的島津家列祖列宗的神龕的地方。恭恭敬敬的拜了一下,然後望著自己和另外三個兄弟的父親,島津貴久。還有不久前去世的小弟,島津家久的牌位。然後默默地說道:
“父親大人,四弟。都怪義久,我沒有能夠管好歲久。導致歲久現在還是以為隻有通過他自己方法才可以保住我們島津家。但是,盛信公的態度就是根本不把我們島津家當做一回事。或許,這就是為什麽我們島津家幾代,這麽多人都沒有辦法統一九州。而盛信公依靠自己就可以統一天下的原因吧。”
而在另外樹木從生,雜草豐茂的山間裏麵的一座屋子。剛剛送走幾個稱呼自己為“主公大人。”的人之後。島津歲久則是雙眼緊緊的盯著天空。心裏麵對自己說道:
“家久,我歲久對不起你。不過你的身體也快支持不住了吧。而父親大人,請你一定要保佑我完成我的計劃之後才會死去。因為隻有我的計劃,才可以不使得盛信公滅亡我們島津家。”
而島津義弘在與島津義久商量了之後。立刻率領著島津家在戰爭之後,所剩無幾的士兵當中自己一直率領的三千人士兵。前去鎮壓叛亂。
畢竟島津家在薩摩已有百年的曆史,因此各方麵都非常熟悉。加上那些叛亂的家臣,還有家臣的那些士兵們無論是從哪一方麵,不管是戰鬥經驗,武器都遠遠不如島津義弘率領之下的鎮壓叛亂的軍隊。
因此,叛亂很快就被平定。而如同我得到的情報一樣,島津義弘也將發現那些被自己抓獲或者是取得首級的那些叛亂的家臣,還有士兵。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三弟,島津歲久的手下。
隨後,島津義弘在沒有與自己的兄長,實際上還是島津家的“第一負責了”的島津義久商量。而是自己單獨去找“因病修養”的島津歲久。畢竟島津義弘並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他隻是單純的想知道為什麽叛亂的士兵是你島津歲久的部下。為什麽你島津歲久之前要投降於我,武田盛信。但是在兄長,島津義久說投降的時候又不投降了。
而對於島津義弘來說,更想知道的就是。為什麽自己與島津家久兩人去參加我在九州舉辦的最後一次宴會回家之後。島津家久死了,還是說是中毒而亡。但是自己卻獲得好好地,什麽事情都沒有。
不過就算是有想法,那想法也就是想能夠再吃一次我舉辦的那次宴會上麵的菜肴。畢竟相對於自己天天吃的飯菜來說,那些菜肴簡直就是自己做夢也從來沒有想過的。但是食材卻是一樣的。
不過,再笨的人始終想一個問題也能夠將這個問題想明白。而無數次回想起這些事情的島津義弘。終於記起來在宴會之後,島津家久前去探望了一下島津歲久。然後過了幾天才“中毒”而亡。
因而,突然之間感覺到自己周圍的兄弟們再也沒有之前那種情誼,那種羈絆的島津義弘。不由地留下了眼淚。隨後自己決定去找“因病修養”的島津歲久。當然是找不到的。因此,再去與自己的兄長,島津義久哭訴自己的感覺到的這一切的島津義弘。卻得到自己的兄長,島津義久的一句話:
“有的時候,人不要多分的思考一些問題。尤其是當你不是出於絕對的強勢的時候。”
隨後,島津義久便對著島津義弘說道:“我和你一道,去結束這次叛亂吧。”而這時候,已經明白這件“叛亂”的事情的一切的島津義弘。哭的像個孩子一樣。雖然心裏麵非常想大聲問道:“為什麽會這樣?!”但是嘴上卻什麽也沒有說,隻是不住的點著頭。
終於,在島津義久和島津義弘的兩路士兵不斷的進攻之下。那些“叛亂”的島津家的家臣和士兵們被逼到了一塊海灘上。但是,這片海灘卻不是相對柔軟的沙子。而是一塊一塊的大石頭。
這時候,對於島津義久,島津義弘和島津歲久來說。都無疑是非常痛苦的。畢竟親兄弟,卻“拔刀相見”。不過,雖然自己與親兄弟“拔刀相見”,雖然自己率領的士兵是處於下風。但是島津歲久依舊笑得非常開心。然後大聲的喊道:“兄長,這樣一來,盛信公就不會將我們島津家作為威脅了。”
但是聽到自己的弟弟說出這句話的島津義久卻沒有笑,反而自己也大聲的喊道:“歲久,你錯了。盛信公從來沒有將我們島津家作為一個對手。”
“什麽?!”聽到發自自己兄長,島津義久口中這句話的島津歲久是格外的不敢相信。然後自己又將事情再重新思索一邊之後。島津歲久手中的武士刀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而自己,卻瞪大了眼睛,苦笑著輕聲道:“原來,錯的是我。”
而將對麵的島津歲久做的那些動作全部看在眼中的島津義久,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望著已經無心再戰的對麵的島津歲久還有他率領的那些士兵。本來是打算直接讓他們投降的。但是又想起來我給他的書信裏麵的話語。
無奈之下,從自己的口中幾乎是“擠”出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