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海賊大名
在九鬼嘉隆的指揮之下，我率領的武田家和織田家的聯合水軍。或許也可以算上毛利家。畢竟也有小早川隆景啊。衝進來對麵的軍陣。村上水軍，和長宗我部家的組成的聯合水軍。
而見到我率領的水軍的艦船衝進了自己的陣勢當中的村上武吉，作為村上水軍和長宗我部家的水軍的“聯合艦隊”的總指揮。並沒有一絲慌亂，反而大聲的笑了出來。喊道：“兄弟們，讓織田家和武田家的山猴子們看看什麽叫做真正的水軍！”
“呼嗨！”聽到自己老大的喊聲，村上武吉的那些親衛們率先的喊了起來。一方麵為自己自己打油打氣，另一方麵也是吸引更多的人聽村上武吉的布置。
果然，在這些村上武吉的親衛士兵的呼喊聲音之下，那些對於水戰也可能並沒有村上水軍這些常年在水上討生活這麽熟練的長宗我部家的士兵立刻注意看向了村上武吉。
而村上武吉看到幾乎所有人都在望著自己的時候，興奮地大聲的喊道：“兒郎們，衝啊！”
“呼嗨！”這下可不僅僅隻有村上武吉的親衛的士兵們這樣的喊了，那些長宗我部家的士兵們也有模有樣的學著身邊的村上水軍的士兵們一道呼喊起來。
隨後，就看見一艘艘懸掛著“上”字旗的村上武吉率領的，村上家的水軍們立刻從自己的乘坐的普通的安宅船之類的較大型的船隻跳上了一隻隻速度快，靈活輕巧的小旱船。而那些原本乘坐的就是小船的士兵們也是與這些士兵一樣。迅速操控著小旱，朝著我率領的艦隊的船隻附近劃來。
這些小旱船離我的船舷越來越近。可以清清楚楚看清楚那些村上水軍和長宗我部家的水軍的士兵們臉上的那種因為已經勝利過一次而顯得非常的狂熱的麵部表情。而他們的手裏麵，也拿出了隨身攜帶著的炮烙，火箭。
“嘉隆大人。”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自己的座位，走到了正在指揮著戰鬥的九鬼嘉隆身邊。
“盛信大人。”九鬼嘉隆一見我來到，連忙鞠躬拜道。“免了”，我立刻扶九鬼嘉隆起來，隨後說道：“戰爭之中，這些都免了，省的耽誤軍情。”
隨後又指著那些臉上帶著狂熱的表情的村上水軍和長宗我部的水軍們說道：“嘉隆大人現在不用葡萄彈殺傷這些家夥麽？”
“不，”九鬼嘉隆堅定的看著我說道，隨後又轉眼看向了那些在他眼睛中應該算得上的死人了的村上水軍和長宗我部家的水軍士兵們，繼續說道：“我想檢驗一下這種包著鐵皮的船能不能抵擋住炮烙的攻擊。”
“兒郎們，點火！：村上武吉在卻不知道我和九鬼嘉隆望向他的士兵的眼神已經和看死人沒有什麽區別了。依舊在看到自己率領之下的村上水軍和長宗我部家的水軍的聯軍的士兵們衝到了我率領的織田家和武田家的水軍的船隻附近之後，在自己的船上麵大聲的叫喊著。也不管自己的那些手下們能不能聽清楚自己的叫喊聲。
不過可能或許有人能夠聽得見吧，或許是些人是跟隨村上武吉在海麵上打仗多年的老水手們。輕巧的點燃了手中的炮烙或者火箭。隨後朝著我率領的武田家和織田家的水軍的船隻上麵扔擲了過來。
“咣當！”隨後那些村上水軍和長宗我部家的水軍的士兵們期待的爆炸聲沒有如期的“到來”。或許有些炮烙平爆炸了。但是期待的那種炸到木頭做的船隻上麵導致的木屑亂飛的場麵並沒有到來。
大部分的情況不過就是。
那些點燃著的炮烙砸到了我率領的武田家和織田家的水軍的那些報著鐵甲的艦船上麵，卻被鐵皮給直接反震了回去。不少的點燃的炮烙直接落入了艦船下麵的水中。不少的炮烙的火星直接被無情的海水給澆滅了。而有些能爆炸的就在水裏麵“嘣”了一下。除了幾個泡泡之外，什麽都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對於眼前這一幕，並不像自己所知道或者設想一樣發生那種木屑很紛飛，敵方艦船上麵的人亂作一團的場麵並沒有到來。因此紛紛瞪大了雙眼的村上水軍和長宗我部家的水軍的士兵們紛紛的不敢相信。
“再來一次！”不知道是哪條小旱上麵的那個人再次喊了一嗓子。隨後將自己手中的另外一枚炮烙再次點燃，狠狠的砸向我我率領的武田家和織田家的水軍的包著鐵甲的艦船的側麵船身上麵。
但是一次都沒有能夠成功。況且炮烙是用鐵做的，我的艦船外麵是包著鐵甲。因此鐵碰撞鐵會是什麽樣的情況呢？當然就是再次被碰撞開。於是再次上演了那一幕。
村上水軍和長宗我部家的水軍士兵們投擲出的炮烙再次被鐵甲給彈開，一頭跌入海水中。不少的炮烙的火星直接被海水再次無情的澆滅。而剩下的最多就是“咕咚”一聲，冒出一大串泡泡。至於有沒有魚被炸死浮上海麵，那件事情就交給“後世”的“磚家”、“叫獸”們研究去吧。這裏不作討論。
“兄弟們，扯呼！”有些小旱船上麵的估計是老水手模樣的人一見到這種局麵。立刻覺得大事不妙。立即喊道。而同時，不忘將自己手中的火箭朝著我率領的鐵甲船上麵射去。妄想可以阻擋一時。
但是，火箭射上去也就是清脆的“叮咚”一聲。隨後箭支掉入海中，再被海水熄滅。而這時，這些鐵甲船的船體的側麵安裝的火炮的炮口已經對準了這些覺得大事不妙，準備逃跑，或者已經開始逃跑的的村上水軍和長宗我部家的水軍的士兵們。
“想跑，沒那麽容易。”我身邊的九鬼嘉隆顯得特別的高興和興奮。看到了村上水軍和長宗我部家的水軍的士兵們慌不擇路的逃跑的這一幕之後。大聲的喊道：“兄弟們，葡萄彈射擊！”
“葡萄彈射擊！”這一句話，被不同的人大聲的喊了出去。也被九鬼嘉隆身邊的旗語士兵用旗語通知了別的船隻上麵的指揮。於是一時間，我率領過的武田家和織田家的聯軍的水軍的鐵甲船上麵隻回響著這一句話：“葡萄彈射擊！”
隨後，船隻的兩麵安裝的火炮紛紛從自己的炮膛中發射出去了大量的葡萄彈。所謂的葡萄彈，就是將一些球形或者近似球形的鐵子彈或者鉛子彈捆在一塊。然後發射出去。這種子彈雖然射程近，但是對於敵方沒有什麽掩體作為掩護的士兵們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因為出膛之後，捆的並不結實的子彈立刻四麵散射出去。而由於出膛之後的速度飛快，因此這些球形或者近似於球形的不規則的鐵子彈和鉛子彈對人體的殺傷力。隨便一蹭，斷胳膊斷腿都是小事。很多士兵被打後都是腦袋直接被削掉。
因此，那些慌忙的逃竄著的村上水軍和長宗我部家的水軍的士兵們。由於他們是乘坐著小船來靠近我的鐵甲船附近的。所以他們的唯一的掩體就是自己那些可能已經死去或者還剩下一口氣的袍澤們的身體。
一時間，在村上水軍和長宗我部水軍的士兵們乘坐著的小旱船上麵，人性的醜惡在這一刻顯得特別的明顯。很多隻剩下一口氣，少胳膊少腿的那些士兵們。帶著懇求的眼神望著身邊昔日一起訓練，一起出陣，甚至一起睡覺，一起去鯨屋喝“花酒”的袍澤們。想要他們拉自己一把。有些可以發出聲音的士兵們用自己最為誠懇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兄……弟，兄弟。救……救我……我.……一把。”
但是，回答他們的不是自己身邊的兄弟，袍澤答應他們的話。而是自己眼睜睜看著這些平時昔日的兄弟，袍澤將自己的身體當成了他們的“擋箭牌”，或者“沙袋”。目的就是抵擋住我的鐵甲船的兩側不斷射擊出的葡萄彈。
而在不遠處指揮的村上武吉，看到這一幕。先是震驚，隨後臉色逐漸由狂熱，狂喜慢慢的變成了怨恨、憤恨。最後還有有不小的沮喪的表情。隨後用一種近乎於撕心裂肺的生意吼道：“撤！撤退！”
而就在村上武吉喊出“撤退”的時候。我身邊的九鬼嘉隆輕輕地笑了出來，隨後大聲的說道：“全速前進。間隔使用葡萄彈和實心彈。”
隨後，我乘坐的這一條船立刻前進了起來。而隨同著前進，旗語手也將信號發給了別的船隻。不久之後，一艘艘鐵甲船也立刻與我乘坐的這艘鐵甲船一樣。不僅往前行駛，又間隔的發射出去實心彈與葡萄彈。
留下的，就是一片屍首和破碎的船體。
追擊了一陣之後，逐漸的船的速度慢慢的停了下來。隻見到九鬼嘉隆一臉愧疚的對站在他身邊的我說道：“盛信大人，嘉隆沒有生擒或者討取村上武吉，請大人您嚴懲。”
“不。”我知道九鬼嘉隆說這話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因此我也就順水推舟的說道：“不，村上武吉因為是一心逃跑。所以嘉隆大人不必自責。”隨後，伸出了手掌，拍在了九鬼嘉隆肩膀上麵，大聲的說道：“因為有你，所以我們武田家和織田家才成為這瀨戶內海的霸主。因此，我決定將伊勢誌摩五十八萬九千石在四國之戰後封給你。九鬼嘉隆。”
“呼嗨！”聽到這個消息的九鬼嘉隆的部下們立刻大聲的喊了出來。隨後我轉身，望著這些興奮的九鬼嘉隆的部下。伸手示意大家安靜。等到沒有人在發出一絲聲音之後。我大聲的說道：“九鬼嘉隆，你就是我盛信的海賊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