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少主,請三思
時間永遠不會停下他的腳步,我的“便宜老爸”武田信玄和他的家臣們也一直不停的謀劃的攻侵駿河的計劃。原因就是駿河的前任大名,今川義元。在1560的上洛途中,在桶狹間遭到了當時才統一尾張不久的織田信長的奇襲,身亡。
所以,對於武田信玄來說,這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信號。今川義元在世時候,依靠他自己。還有他師父,太原雪齋等等家臣的協助,將駿河建設成了一個富強的國家。
而現在崇尚京都文化的今川義元一死,繼承他的大名之位的今川氏真去隻繼承了今川義元愛好京都公卿文化的這一點,而沒有繼承今川義元治理國家的方麵。而太原雪齋,早在今川義元上洛之前就去世了。
所以,被流放道駿河的武田家的前一任家督,就是我的“便宜老爸”武田信玄的老爸,武田信虎。再1561年年底到1562年的年初那一段時間。突然之間派了一個他手下的人來到武田信玄的麵前。
這個也算是家臣吧,趕到武田信玄麵前時候渾身血汙,臉上,身上還有沒有包紮的刀傷。帶來額消息就是武田信虎被今川氏真派去的刺客暗殺,雖然沒有暗殺成功。但是也受了傷。現在幸虧有今川義元的生母,壽桂尼的提供保護。另外就是一句話:“晴幸,進攻駿河。”
而我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在我單獨與猿飛佐助一起“回憶曆史”時候,突然猿飛佐助說道:
“勝千代,我記得武田信玄把武田信虎流放到駿河有種說法。其實武田信虎是故意被流放去的,目的就是駿河攻略。不過因為這種說法有些太匪夷所思了,所以一直都是當做談笑的話題。”
好吧,其實這也就是成為我的“便宜老爸”武田信玄正式開始計劃“駿河攻略”的一個“導火索”。至於武田義信,在武田信玄接到武田信虎被襲擊之後的,召集家臣商議的會議上再次說出了類似於“要以大義為重,不可隨意進攻。”還有居然幾乎是指著武田信玄說“窮兵黷武,不知道國內民眾疾苦”之類有點“狗急跳牆”的話語之後。自然是被武田信玄再次勒令閉門思過。
造成的後果隻有一點,武田信玄和武田義信的父子之情越來越淡。
其實戰國時期,因為連年戰亂,本身人口就稀少。加上冷兵器時代,受傷殘廢後基本上沒什麽用了。打仗自然是不能夠去打仗,回家務農,缺胳膊少腿的又怎麽能務農呢。所以看到的往往是交戰的雙方一共出兵合起來甚至不到千人。戰爭持續一天,傷亡人數加起來尚不足半百的情況也是時有發生。所以,更多的就是依靠的東西不是武力,而是計謀。不是那種戰爭當中的計謀,而是攻心。
“所以,在這樣的一個時代中高呼“道義”是多麽的可笑。雖然“道義”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如果連生存都成了一個問題的話,“道義”,不過就是“婦人之仁”了啊。“當我收到和我同樣為“穿越者”的猿飛佐助給我的,關於武田義信與飯富昌景的“密謀”之後。我幽幽地說道。
這時候,已經是1565年了。而我,已經是個九歲的,在外人看來如果不是生在武田家的話,應該是個非常好的家督繼承人吧。甚至如果是當主是個非常不作為的當主的話。那麽。有些為主家忠心耿耿的家臣應該會流放現任家督吧。
不過誰都不知道,武田家現在暗地中也即將發生一場足以顛覆家族的事件。
我放下了猿飛佐助給我的報告,又對著坐在下首的,已經正式改名為武藤昌幸,畢竟武藤這個姓是武田信玄讓真田昌幸繼承的(曆史上,因為真田昌幸的大哥,二哥都死於長筱之戰。所以才改回去繼承真田家)。說道:
“昌幸,猿飛佐助的報告你那邊有一份吧。”
“是的,勝千代大人。”武藤昌幸答道。至於我的名字,我還要等到十四歲元服那一年,現在還是幼名。不過幸好不是什麽什麽丸。
“那麽,你對於武田義信與他老師飯富昌景怎麽看。”我問道。
“大人心中隻有打算,何必要我多言。”武藤昌幸望著嘴上掛著微笑的我,笑著回答。
“哈哈。”望著猿飛佐助的報告,我的住處中的一間偏僻的房間裏麵傳出了“胸有成竹”一般感覺的笑聲。
嗯,轉換話題。說說在躑躅崎館裏麵武田義信的情況。
自從在川中島之戰中率領自己那一陣的士兵撤退之後,被家主,也是自己的生父武田信玄在軍議上痛斥為“膽小鬼”並且將自己的佩刀扔到麵前說“還不如切腹自盡好了”這樣的話語。並且是在所有參與戰爭的都在溫泉處修養時候,被強製命令回到躑躅崎館閉門思過的武田義信來說。
那種心中的仇恨越來越重,所想的已經慢慢的有種自己的父親是個窮兵黷武,剛愎自用的思想。而自己也越來越幻想要將領民“解救”出來的想法。
總之,現在的武田家,未來的“第一繼承人”越來越等不及繼承了。不是因為覺得自己的父親軟弱,無能。而是覺得自己會給領民帶來被人“奪取“的”幸福生活“。至於這種生活被誰奪取的呢?
“就是被武田信玄奪取的。他接連不斷的發動戰爭,導致民不聊生!“憤怒的武田義信在心中不斷的對自己說道。
終於,這種憤怒之情越演越烈。在聽到武田信玄與家臣商量計劃著入侵駿河的時候。這種思想終於到了要迸發出來的情況。
因為與自己接受的“教育“不符,接受的教育裏麵說君子要講究”義“。要遵守與他人的約定。不注重”義“的人是一個沒有道德的人,是一個會受到世界上別的人說唾棄的人。是一個在世上”寸步難行“的人。
而自己得知的消息,自己以前非常敬重的父親,武田信玄居然要進攻自己的嶽父的國家(雖然嶽父已經不在了)。同時,也是與自己的甲斐一直以來都是同盟關係的駿河。這對於武田義信心中對於自己的生父,武田信玄的憤怒來說更是火上澆油。
終於,有一天夜裏,武田義信離開了自己“閉門思過“的小屋。往自己的老師,飯富虎昌的屋子走去。
雖然已經是很晚,飯富虎昌也已經睡下。但是出於對於武田家未來的接班人,少主武田義信的特殊重視,飯富虎昌還是穿上衣服,與武田義信交談起來。
“不知道少主這麽晚了,親自來虎昌家中。真是抱歉。“飯富虎昌沒有以自己是武田義信的老師”自居。“反而特別尊敬的說道。
“虎昌,我想請你幫忙。“武田義信想了想,最終下定了決心。毅然決然的說道。
飯富虎昌已經是曆經武田家兩代家督的“老人“,自己本身就人老成精。怎麽看不出來武田義信有特殊的事情。於是一直不再次問詢。慢慢等到武田義信說出自己的想法。
“虎昌,還記得館主大人當年流放信虎公的事跡麽?“武田義信仿佛下定了很大決定,問道。
“當然記得,當年信虎公雖說一統甲斐。但是連年的戰事已經導致百姓怨聲連天,加上信虎公幾乎不重視水利,開田。所以就算是我們武田家的士兵,也很是饑一頓飽一頓。一到開戰想著不是好好打仗,而是亂捕。“飯富虎昌慢慢地說道。
突然之間,飯富虎昌看到了武田義信因為攥的太緊而冒出了白色的筋的拳頭,驚訝的問道:
“少主大人,您該不會是打算?……”
“對,我打算效仿當年館主大人流放信虎公一樣,流放館主大人。因為館主大人現在額情況與當年信虎公極為相像。不是麽。所以我,所以我要拯救因為館主大人的連年的戰爭而民不聊生的百姓,”武田義信激動地說道。然後轉身又直接跪在飯富虎昌的麵前。懇求的說道:
“虎昌大人,師父,我知道您一定會幫助我的。是不是。就像您當年幫助館主大人一樣。”然後又猛然站起,用一種帶有非常狂熱的語氣說道:
“隻有我,武田義信。才可以拯救水深火熱之中的甲斐、信濃兩國百姓。”又跪倒在地:
“義信請師父給予一臂之力。”
等到武田義信猶如神鬼上身一般說完所有額話後,飯富虎昌冷靜額說道:“少主大人今天是身體不好吧。館主大人在甲斐的通知根深蒂固,加上館主大人對待百姓也是非常和善。所有請少主大人拋棄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吧。”
“不,不。不!虎昌,告訴我,甲斐的百姓是不是非常怨恨館主大人,是不是渴望有人能夠鏟除殘暴的館主大人。是不是!”武田義信整個人已經癲狂。大聲的吼道。
“少主大人,請你三思!”飯富虎昌強行按住大喊大叫的武田義信。無奈的說道:“如果少主大人一意孤行的話,老臣隻有……唉。”
“虎昌,幫助我吧。就像你當年幫助武田信玄一樣。”武田義信已經是不計算任何後果的說道。
“唉,虎昌願為義信大人效死。”飯富虎昌無奈的拜倒。
“好,好。我一定會建設一個新的甲斐國。”武田義信大聲的笑道。